港城,公寓里。
游向晚接到勇哥的电话,眼都红了,连夜订了机票,出了邮件给龚姐让她帮忙请假。
夜半,青岛。
一个曾经辉煌现在落魄的海边,陈年垃圾零星散落在沙滩上,几艘破烂船只停靠岸边。
一辆滴滴私家车无声无息过来,游向晚下车,戴着鸭舌帽,穿着背带裤,环顾四周。
车子走了。
海边很黑很暗,路灯早已失修,不亮了,只有头顶上的一轮弯月散发出朦胧的亮光。
游向晚辨别一下方向,然后沿着一条路往坡下走,直走五六分钟,到达海边沙滩上。
不远处停靠了几艘破船。
船身真的破,一半停在沙滩上一半泡在水里,已经废了,风一吹整艘船哑哑作响。
其中一艘最不破的船上晾了几件男性衣服。
她紧了紧身上的牛件背带裤,把铁板手拿在手上,径直往晾了衣服的船走去。
边走边作出判断,直至走到船下,掂量船身高度,忽略旁边一定会发出声音的铁梯子,猛地翻身跃上去。
噔木头船面上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轻响,但没有引起别饶注意。。
月黑风高,船上的杂物被风吹得哗啦啦响,她手执板手往里面走去,直至走到挂了一块破布当作窗帘的“卧室”外面。
里面有人,两把鼾声,但她判断里面有三人,因为外面挂着的衣服有三种不同的风格。
她站了一会,想了想后退几步,把拖在地上长长的晾衣绳子剪断,然后闪身而入,并快速将门反锁。
咣啷一声铁门响,三个男人同时醒来,慌乱要逃,才发现只有一个女人,拦着门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
“你是谁啊?”兴奋,言语轻佻
游向晚没有多话,门一关即招呼过去,瞬息将还没有回过神来的三人狠狠打翻在地,然后将三人双手反绑在后,连成一串粽子。
期间三人挣扎乱动,被她再打了几拳,直打到肋骨生痛。
她拉着绳子。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三人乱动乱剑身处荒野,倒是识趣没有叫救命。
其中一个男人身穿黑色皮衣,牛仔裤,高大憨直却满脸横肉,又憨又恶,一看就是恶势力的存在。他叫嚣:“把我放开,看老子弄死你!”
在高大男人身边的男人又黑又瘦又矮,脸颊凹陷,一对倒三角眼左顾右盼,看着甚是猥锁。
最后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皙,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甚至手腕上扣有一个闪亮的金属袖扣。只是衣服皱巴巴的与他尽力表现出来的斯文形象不太相符。
游向晚用力扯一下绳子,离她最近的高大个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连带着另两人也摔倒,叠在一起又呀呀真剑
三裙在地上,游向晚站着,居高临下:“我问一句,你们回答一句,明白吗?”
“放,臭娘们”还是高大个最先开口,满嘴喷粪。
游向晚伸脚,踩在他的手掌上,不理他的鬼哭神吼,一手扯着绳子,一手拿了板手出来。
“林家杰?”
高大个和三角眼瞄了一眼斯文男,然后极快地看向别处。
游向晚又:“林子强?”
还在呀呀大叫的高个男怒目。
游向晚:“林子善?”
三角眼的倒眼睛都眯了起来。
完三个名字,她不再开口,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三人,直把三人看得心里发毛,高大个也不叫了,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