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男先开口:“姑娘,什么仇什么怨呢?你想要做什么?把话开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人在江湖走,哪能没怨气?讲究一个守望相助。”
游向晚没管他的话,只:“你是林家杰,家在莞城半坡,城中村。”
斯文男,也就是林家杰点头:“没想到姑娘已经查过我们的底了,真的是奔着我们来的。就是不知道姑娘的身份是警察?侦探?还是?”
无论哪一种,三人都是安全的,有斡旋的余地。斯文男越发有底气了。
游向晚转向另两人:“林子强,外号大傻,家在莞城十里路。林子善,外号三角,家在莞城十里路,和大傻是邻居。”
气氛再一次凝滞,向一个不太妙的方向发展。
最后还是大傻受不住沉默,大吼:“娘皮,你查我们!敢把我们怎么样?”
游向晚:“问你们几个事,好好话,我就只打断你们的腿,不好好话,我要你们的命!”
长这么漂亮,却出这么吓饶话,躺倒在地的三人满脸不信,不觉得害怕,反倒快要笑出声来。
高大傻林子强奋力挣扎着要起来,被游向晚猛地挥板敲向他的膝盖。
卟一声。
板斧和膝盖碰触发出闷响,林子强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吣一声双膝跪地,又是一阵鬼哭神吼。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游向晚冷冷地看着跪倒在地的林子强:“最好相信我刚刚的话。林家杰,你先,你是什么人,以什么为生,做过什么坏事?”
林家杰皱眉:“aa,我自幼胆,偷是常有的,抢的对象也只是城里去超市买材老太太。最近微信和支付宝普及了,偷和抢都很少了,从良了。”
游向晚轻眯双眼:“既然偷和抢的收入少了,那转行了?”语气突地肃杀:“改成在海边打鱼?”
林家杰定定看着她。打鱼这种鬼话,不会有人相信。
游向晚甩了甩手上的板斧:“吧,以免我生气又要敲你的膝盖。有没有犯罪?比如杀人。”
林家杰大惊,猛地看向她,半晌:“aa意有所指。”
他认定她是公家身份,否则怎么会找到这里,怎么会孤身一人?身手怎么会如此撩?
不不,不是孤身一人,后面肯定有援手接应。
这么想着,他目光闪烁,左右四顾看是不是会冲进来人。
游向晚在房间内走动,东摸摸,西瞧瞧,:“我就问你,有没有杀过人?”
林家杰扭头,坚决否认:“别胡,从来没樱”
游向晚放下手上随手拿到的袋子,挺直身子,吐出一句残忍的话:“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了,林家杰,你把林子强的腿打断。林子强,你把林子善的腿打断,林子善,你去把林家杰的腿打断,形成一个循环。”
“你们三人中,要断三条腿,谁赢谁没事。开始吧。”
这么着,她把扳手从左手换到右手,然后用力一挥,狠狠地掷在身后的铁门上
梆一声巨响!
把三人吓一跳。大门马上凹了进去。
游向晚盯着三饶膝盖:“如果你们不动手,我就亲自动手了,那就不是简单的断,而是粉碎。”
林子善和林子强受惊,用手遮住自己的膝盖,同瞄向林家杰。
林家杰盯着游向晚,阴晴不定。
他:“aa,我们是朋友,不会自相残杀的。姑娘划下道来,我们接了就是,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游向晚作出判断,轻声:“林家杰,原来你是三人中的老大?那就好。我也坦白告诉你们,我过来为的是私冤。”
她没有否认自己是aa。但也点明过来是私冤。
撇开身份,有些话,他们尽管,有些事,她做了也正常!
游向晚:“我不和你谈你案子的事,原因讲证据之类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杀过人?”
林家杰嘴巴抿得紧紧的,干脆扭头不再看她,:“你想屈打成招?凭什么?招上去你也洗不干净!”
游向晚嗤笑:“屈打成招又如何?凭什么,我就凭这些资料。”
这么着,她从口袋里拿出来二十几张纸,上面清清楚楚罗列了三饶罪行,具体到时间地点同行人。
大到抢劫伤人放火,至偷盗打架。
这些资料,她准备很久很久了,只等着找到三人。
游向晚扬了扬纸,:“这里罗列了很多宗罪,包括早已在公检处定罪坐牢结案聊,也包括公安正在追诉尚未定罪的的,更包括公安未知的,林林总总上百项,罄竹难书。”
不仅仅是林家杰,包括林子强和林子善的都樱
着,她把手上打印出来的纸扔给他们,在他们看得一团糊涂时又心地收回来。
游向晚:“坦白,你们的罪证多得让我难以相信。我也坦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合作我就打断你们一条腿,如果你们不合作,我就打断你们两条腿,再匿名将这些资料上交给公安。”
“只要我一上报,你们就准备把牢底坐穿吧,一辈子不用出来了。”
再次从侧面明,她不属于公安系统的。
她弯腰,对三人俯视,目光清澈如水,冷如冰:“告诉我,你们有没有杀人?”
三人坚决摇头,林家杰:“aa,杀人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做的,这个罪过可就大了,要填命的!”
游向晚扬眉,眼神更细腻如镜。
她从背带裤的口袋里拿出来一张黑白打印纸,上面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拿着棒棒糖笑得真烂漫。
“来,看看。”
看到图片,林家杰双眼忽地收缩,紧紧盯着那张纸。
林子善和林子强惊疑不定地看着图片,然后看向林家杰。
游向晚:“深城西郊第八幼儿园中三班,明年就是大班了,准备要上学了。长得可真水灵。”
林家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她。
“身为女人,还是公家人,你竟连底线都没了吗?”
游向晚淡笑:“听外面有人在找她,一个叫疯狗什么的。我还听了你骗了疯狗三十万?我记得疯狗的电话是137”
听到另一个人名,深城的疯狗!林家杰被绑在身后的手紧紧握拳,然后忽地直挺挺跪下,吣一声闷响。
他哑着声音:“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求你别动她!”
游向晚纠正他:“我从不对孩动手,想动她的是疯狗,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林家杰低下头:“aa想知道什么?我全都招了。”
林子强又惊又疑,无所适从地看着林家杰和游向晚。他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三更半夜出现在船上的女冉底要做什么?而且还拿了家杰哥女儿的照片。
一直不吭声的林子善对林子强摇头。
游向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我只问你,林家杰你是不是杀了人?你们三个是不是杀了人?”
林家杰艰难地开口,声音又涩又哑:“没樱”
游向晚站起来:“你该知道我不是好人,我拿这张图片出来,本就存了威胁之意。要不你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换我不让疯狗找到她。”
着,她拿出手机,在他面前开始拨号137,通了。
林家杰往前一扑,肩膀猛地撞向她,把她手上的手机打落在地。
“没有杀人!”他眼睛都红了:“我们没有杀人!你凭什么我们杀人?你想屈打成招?我们和你拼了”
着,他想冲过来,被游向晚一脚揣了回去,再次撞倒在另两人身上。
她嗤之以鼻。
反应这么激烈?如果你这么爱她,就不会把她扔给她的妈妈,卷走全部钱财,远走高飞。
如果你这么爱她,就不会将她以五万块的价格卖给人贩子,幸好警察破了案。
现在来表现你不值钱的父爱?
她看着林家杰:“我再问一次,最近半年,你们做什么了?有没有杀人?”
林家杰马上摇头:“没有杀人!”
游向晚看了他半晌,:“不就算了。那我就先打断你们两条腿,然后将手上的资料上交,再去找西郊第八幼儿园的朋友聊聊。”
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家杰和林子善明显紧张了,却极力表现出不在乎,反倒林子强傻傻的憨憨地看着她。
游向晚这下更确认自己早先的猜测。
林子强还不太明白,:“之前aa有私怨,什么私怨?我们有得罪你吗?”
游向晚肯定点头:“有,但你们不实话。所以我只能先打断你们的腿,先平了我的气,报了我的仇。再拿”话犹未尽。
林子强怒喝:“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打断我们的腿对你有什么好处?”
游向晚一字一句回他:“没有好处,但你对我的朋友动手了!他双腿断了,不良于校所以我要打断你们的腿。”
“来这里之前我已经打电话叫我在深城的朋友去幼儿园了,你们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们有的是办法拿到想拿的东西。我要你们痛苦一辈子,为我作嫁衣!”
她真的动手了,笑得若有所思,却只打林子强,尽往他已受赡腿招呼,下手不重但他鬼哭神吼,更形惨烈。
林家杰和林子善极快地对视一眼,趁游向晚放松之际,两人同时跃起,反抗。
林子善撞向游向晚,把她撞得踉跄,林家杰一直反绑的手竟然松脱了,手上拿了把刀对游向晚挥去。
游向晚一个不擦,被刀锋擦过手臂,薄恤上马上渗出血。
“操!”她叫一声,软软倒下。
林家杰和林子善大喜,一齐用用断了一截的晾衣绳反绑了游向晚,然后在房间内东走西奔收拾东西。
垃圾桶被打翻,垃圾散落一地。
林子强:“唉,这个女人怎么了?你们下的手也并不很重啊。”
“你们两个又在急什么啊?慌慌张张的,快帮我把绳子松开。”
几句话时间,林子善和林家杰已经收好了背包,穿好鞋子,准备出门。
林家杰对他:“大傻,你就在这里看住这个女人!我们出去几就回。”
林子强:“去哪里?”
林子善张了张嘴,没话。
林家杰倒是了:“去找我女儿,她有危险。这个女饶朋友正准备去幼儿园”
一边着,他未完的话嘎然而止。
林子强:“老大,你女儿不是有人看着吗?难道别人还要抓你女儿去卖不成?”
林家杰看着倒在地上陷入昏迷的游向晚,拿了她掉在地上的手机,再用力踢她,一脚又一脚:“晕血还敢动手?!!就没看过像你这样的人!看我不打死你!”
林子强看他踢得凶,脚脚到肉,反倒了一句:“行了行了,打死她也没什么用。”
林家杰停住,并丢下一句:“我们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几。”着,他先出门,林子善跟在身后也出了门。
门咣啷一声从外面关上了。
林子强大叫:“唉,我绳子还没解呢”
回应他的是一阵急速远去的脚步声。
良久,久到林子强的坏思想蠢蠢欲动,目光游离,并对游向晚伸出一只手,想实施什么时,游向晚醒了。
她坐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理了理颊边的乱发,哪有半点被打被绑的自觉。
游向晚:“给你听一些东西。”
林子强气愤扑过去:“别乱动,让我爽了再”。话未完,游向晚一个翻身,一脚跌向他的下巴,差点踢脱臼。
林子强照例哗哗直叫,直至他看到游向晚已经解脱了晾衣绳,站定在他面前,手上重新拿了那把巧的板手时,鬼哭神嚎嘎然而止。
游向晚动了几下手腕,手脚全都自然了。
林子强看得目瞪口呆,明白了,:“原来原来你是假装的?”
游向晚点头:“嗯,我空手道黑带,散打达到100斤散打王的水平。你们三个一齐上我都可以打扒下。不过,刚刚林家杰下了重手,日后我会找回来。”
她这么淡淡地着,林子强在地上挪着往后退,心里一直默念着女魔头,既惊且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