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终于找到了这三个该死的家伙。
她眼睛都湿了。
她问:“背后指使的是谁?”
林子强:“不清楚,连三角都不知道,每次他找三角都戴了口罩和帽子。我们也一直在找他拿钱可是找不到这个人了。”
他继续:“整件事是三角搭的线,他才是主事致命伤是林家杰下我只是迫不得已啊,你打我一顿吧,求你放过我。”
自此自终,外界都不知道顾漠希受此大难,自此自终,林子强都不知道顾漠希没有死。
自此自终,林子强都不知道他们是杀人未遂。
听完了,也录下来了,她准备鸣金收兵,把带来的图纸收拾好,把板手重新改成钥匙串挂在腰上,把林子强手上的绳子再绑紧几层。
林子强双目喷火,口角流血:“你不是放过我吗?”
游向晚:“我什么时候过这种话?我只,如果你合作,我就打断你一条腿,如果你不合作,我打死你。”
这么着,她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用力地碾压。
他杀猪地嚎,满嘴血沫。
然后,眼睁睁看她打开门,轻而易举地走出去。
为为什么?
门这么容易就被打开?
啊!!!
游向晚没有管林子强的疯狂,走得很快。她要赶上林家杰和林子善这两个人渣。
正爬上坡时,有人来了!
她听到了马路上面传来的车轮刮到水泥地的声音,然后是一大束车头大灯直射而来。
她两三步躲在一边的大礁石后,海水扑过来,浸湿她的鞋子。
她看到了来人。
是王厚霖!
带了十几个黑衣人!
她悄悄跟了过去,在船下听了半会儿,找机会离开了海边。
她一直知道王厚霖在跟进这件事,勇哥能够找到这三个人,王厚霖也一定能找到的。
这更好!
深城,一个大型工地,烈日炎炎,几台挖掘机和升降机同时作业,轰鸣作响,热浪滚滚。工人们穿插在大型机器动作中间快速奔走。
地基快速地填上,高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拔地。
不远处的简易办公室里,同时开着冷气和加湿机,舒适怡人,似乎连连绿萝都长得更茂盛。
热衷养生的蒲松轩正在开会,下面是清一色的工地的组长们。
他的心腹敲门,急匆匆过来,在他耳边了两句。
蒲松轩听了猛地从黑色办公椅上站起来:“你什么?”
他的心腹再细声重复了一遍。
蒲松轩铁青着脸,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
办公室里只有他和他的心腹。
“详细一遍。”
心腹被蒲松轩少见的样子吓到了,:“刚刚接到一直跟着二少的洪仔的电话,他二少不见了,乍得当地的警方正在通辑他,他与一起华商的被害案有关。”
“如果被抓到,怕是很难搞,我们在那边没有关系网,很难捞他出来。”
蔳松轩按了按额角上突突跳起的血管,半晌,:“暂时不管警方,也不管案子,我只想知道,洪仔什么时候发现柏轩不见的?”
“五前洪仔被二少绑在大棚里三,没有水没有食物昏迷了,被经过的一个老妇人发现并报警,后来在医院里昏迷了两,刚刚才醒过来。”
前后加起来五,时间过去太久了。
蒲松轩:“查清楚被害华商的姓名,想办法调出这五内乍得机场国际航班的乘客名单,查到华商的名字,柏轩肯定是借他的名字飞走的。”
心腹再:“洪仔有过,被害华商名字叫陈广发,被尖刀刺伤失血过多而死但在乍得,我们的势力不在那边,要查机场会比较难,一时半刻可能”
到这里,他被蒲松轩可怕的眼神吓住了:“收到,我马上去查,用尽一切办法。”
蒲松轩又:“这件事盖不住,你马上行动,我会向上面请求支援。”
心腹出去后,蒲松轩马上打了个电话,然后匆匆跑了出去。
两个时后,在罗蒋简朴的办公室里。
蒲柏轩一脸内疚,:“罗先生,对不起是我没有做好,我弟又惹出这种事情。”
罗蒋听了整个汇报,脸也沉了下来,却又隐隐有一股嗜血在眼睛里滚动,心里各种想法不断地冒出来
良久。
罗蒋开口,语气缓和:“算了,这不怪你,我也没想到他这么狠厉,年纪轻轻竟然敢干掉一个人并取而代之逃亡。”
“松轩啊,也许你从未了解过你弟,我也对他看走了眼。”
“你弟不简单啊。”
蒲松轩低下头,斩钉截铁地:“我已经派人去追踪他的信息,他大概会逃去墨西哥,他在那边打滚过两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截住,拉回来把他的腿打折!!让他永远不再出现在港城,出现在二少面前。”
罗蒋皱眉:“过了。”
蒲松轩:“他违背二少和您的命令,把他打死都不为过!”
罗蒋挥手,转身背对他:“我,过了!年轻人做事冲动,但挺有干劲,想法也并不算大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随他去。”
随他去?
随他?
蒲松轩眼皮子猛烈地跳了跳,他不太明白。
此时,罗蒋已经重新倒了两杯咖啡,一杯给蒲松轩,一杯自己慢慢喝起来。
半晌,蒲松轩想明白了,深深地弯腰,头压得很低,声音沉寂:“我明白了,我会把人手都撤回来。”
罗蒋嗯了一句:“你忙,出去吧。这件事,我们不插手。”
蒲松轩弯着腰,直徒门口,才转身打开门出去,做得比平时更恭敬更正式。
出去,关上门,眼眶一下子红了。
那是他弟啊,虽然不成才,但毕竟是他从玩在一起的唯一的家人啊。
现在要眼睁睁看着他一只脚跨在悬崖外,却不能拉他回来。
反倒要推他一把!
他对不起去世的父母!
良久,他掏出手机,打给心腹,:“全部都撤回来。这件事当作没听过。”
“对。至于洪仔,让他在乍得再待三个月,不要与外人多接触,等我的进一步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