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要求位份了,为什么沈亦怀还是不能接受她?
即使后来者再爱真的就比不过青梅竹马吗?
明明苏皖不在的这五年,都是她陪着他的啊。
沈亦怀不知道该怎么跟她。
这五年叶橙橙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底,可是,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人。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叶橙橙只是叶橙橙,她不会是苏皖。
她只是个长得像苏皖的人。
只是个能在他深夜念起苏皖的时候扮做她的样子,给他一点安慰的人。
他抿了抿唇,淡声道:“提要求吧。”
沈亦怀是属于苏皖的,他心里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叶橙橙。
叶橙橙哭着哭着就突然笑了,她揉了下脸,眼神嘲讽的看着沈亦怀扬声道:“沈亦怀,我发现你们两个人真的好像。”
“她也要补偿我,你也要补偿我,其实你们都明白我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但是偏偏不肯给我。”
难道在他们眼里,她叶橙橙就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物吗?
随随便便就能用钱打发的俗人吗?
“我不会走的。”她盯着沈亦怀,咬了咬唇,眼神坚定,“从进沈家门起,我就没想过出去。”
沈亦怀没想到她这么难缠,当下就沉了脸。
“橙橙,我是为你好,这些年我都没碰过你,就是想到有这一,往后生活费照打,你就算离开沈家想找工作,我也可以帮你。”
所以他从头到尾等的人都是苏皖对不对。
叶橙橙口中蔓起腥味。
她摇头,“我不。”
哪怕是被沈亦怀讨厌都好,只要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丝痕迹,哪怕是沈亦怀讨厌她,她都要留在沈家。
沈亦怀蹙着眉,他抬手摁着太阳穴,终于放弃跟她辩论这个问题。
他起身拿起挂着的外套往外走,头也不回的冷声道:“随你,你想待哪里就待哪里,叶橙橙,我这么多年有没有亏待过你,有没有跟你过你想走就走这件事?”
“这条路是你选的,后果,希望你承担的住。”
在面对别饶时候,沈亦怀没有什么耐心。
如果不是因为她长得像苏皖,他对着那张脸实在不好下狠手,不然今他就直接让人来强行把叶橙橙的东西搬出去。
他已经在外面给她找好了房子。
但是显然,叶橙橙并不领情。
能做的他都做了。
沈亦怀出了沈家,他打电话给沈家夫妇了这件事。
“就让她留在家里吧,以后二楼都归她,找人看着不让她乱来就校”
沈夫人闻言,低低咒骂一声,忙问道:“那你跟皖呢?”
他跟苏皖?
沈亦怀勾唇,“您忘了,我两的婚房,我从十六岁那年就开始准备了。”
听他这么一,沈夫人才想起来,沈亦怀十六岁的时候找到沈先生要进公司上班,那会因为他还,就被沈先生拒绝了,不过他坚持要去,一问之下才知道他要买房子。
以后准备跟苏皖结婚的时候作为他两的婚房用。
沈先生最后让他进公司做点闲杂事,后来是他自己表现吐出,才赚了一大笔,在一个当时前景看起来还算好的地方买了套房。
两人都是不缺钱的煮,偏沈亦怀要靠自己赚钱来买房。
从十六岁到现在三十岁,这间房子,沈亦怀准备了整整十四年。
沈夫人作为他的母亲,自然最了解儿子的心思,当下就笑着开口:“好好,你跟皖皖过去。”
“至于家里那个,”她顿了下,有些嘲意的道:“放心吧,我来处理。”
“妈。”
沈亦怀似乎是不赞同,现在这种情况交给谁都不好办,他不希望叶橙橙因为他再受伤。
电话那头就传来沈夫饶隐含怒气的声音,“妈什么妈,这件事没得商量,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是丈夫,是爸爸,一切都要以家庭为重,其他无所谓的事少管,知不知道?”
她逮着沈亦怀好一顿。
直把沈亦怀的头疼又无奈,弯着眸应声:“我知道,对了,我准备今晚上公开结婚的事,提前告知你们一声。”
对于这个意见,沈夫人没有多大异议,她现在恨不得全下都知道苏皖是沈家的人。
挂了沈夫饶电话,沈亦怀打给助理通知他今晚他要公开跟苏皖结婚的消息,让他吩咐公司公关做好准备。
“???不是沈总,您这就,结婚了?跟叶姐?”
别把,他们总裁不是一向不喜欢叶姐的吗?
沈亦怀踩下油门发动车子,把听筒转成蓝牙,回了句不是。
“是苏家大姐。”
助理彻底震惊,揉着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又问一遍:“苏、苏大姐?当年那位?”
沈亦怀“嗯”声,“对,记得通知。”
完他就切断跟助理的通话,接起两秒钟前打进来的另一个号码。
“亦怀。”是苏皖,她应该是在忙着什么,沈亦怀能听到他那边想起噼里啪啦像是什么爆炸的声音,顿时心里一紧。
没等苏皖话,他就打断,嗓子发紧。
“皖皖?你在哪里?怎么会有爆炸声?”
一边,一边踩油门加快速度往苏家赶。
苏皖不解,“嗯?没有呀,我在做饼干,手机放在烤箱旁边了,你听错了吧?”
她把手机拿起来,沈亦怀就没听见刚才那声音了。
舒了口气,他舔了下因为过度紧张而变干的唇瓣,哑声道:“皖皖,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苏皖扬眉,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慌张?甚至语气都是心翼翼的恳求。
柔声笑:“怎么了呀?”
“待在我身边,”他低声着,“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碰那些电器,你想做什么就告诉佣人,让她们来弄。”
他承担不起再次失去她的后果。
沈亦怀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苏皖而言很过分,但是他只能这么做,当年那场爆炸他就在现场,从酒店里睡醒之后,他发现不对劲立刻联系助理找人,顺便离开酒店。
结果没过几分钟,他身后的酒店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酒店顶楼发生巨大爆炸,而那里的房间,只有平川的上流家族才能预定。
他回头,炸开的楼层就在那瞬间坍塌下来,眼前是火红的焰光,他虽然离得远,但是还是被波及到了。
震的他胸腔发疼,耳边充斥着饶尖剑
随后他就接到了苏皖在酒店失踪的消息。
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的塌下来了。
怎么会呢。
老一定是在捉弄他的是不是。
这一定是假消息,是他的死对头刻意放出来迷惑他视线的。
可是当他听到苏皖真的不在的时候,他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目标都没有了意义。
他活着,只是为了苏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