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玩,竟然被你给识破了。”花子文不高胸道,他易了容,压制了功力,染了发,却被谢老头一眼认出来,真不好玩。
“你呀,和时候一样顽皮。”谢桓看着花子文老气横秋的模样却耷拉着脑袋孩子气,便笑了,“怪就怪在你们花家的头发,都是一水儿的银发,怎么染也没有用。”
“你此番前来有什么事情?”谢桓问道。
“谢伯伯,我这次来,是为了帮你的。”花子文挺着胸脯道。
“你阿娘一定被你闷在鼓里吧”谢桓接着道。
腾谷子和刘真子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个人在拉家常,这种情形下唠家常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相爷,你的脉象还需要了然诊查一下为好,”刘真子委婉地道。“你的脉象很是不妥,恐耽误时间长了,有性命之忧。”
“相爷,你的确需要回家。”花子文正想劝道,身后传来清冽如泉水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那个胖子,夕颜。
“这位是?”谢桓面色不变,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心里疑窦升起。此人与霍城派有干系,只是霍城派不存在已经二十年了。这个姑娘更多的是和九溟刹有关系。
“这位呀,是我捡来的童养媳。”花子文不好意思的道。
“你捡来的童养媳?你阿娘知道么?”谢桓看着花子文道,这些辈们做事怎么都这般不靠谱。
“额……”一看就是谢老头想歪了,花子文忙道,“这是别人家的童养媳,我捡到的。”唉?好像更歪了。
“别人家的童养媳,你这更不行了。花子,你还是给人家送回去。”谢桓一脸板正的对花子文道。
送回去?他现在都不知道往哪送。胖大婶这会儿早就出城直奔漠北去了吧。算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重要的是谢老头你自己的事情呀。花子文赶紧道,“谢伯伯,现在还是以您身体为重,世侄这都是事,事。”
哎,这家伙从都不靠谱,若不是此项让他觉得不妥,早就成为他的东床快婿了。谢桓颜色微变道,“你这位胖友,身世可不简单。你带在身边,不妥,不妥,你们还是和我一起来吧。”
夕颜刚刚恢复了一些记忆,但是还要大半记忆还觅不到踪迹,本想就此别过,跟着她记忆中的蛛丝马迹去一趟城东门,睹物思情,助于记忆恢复。此时谢桓身中血归元,她必须要跟着。
“还有两位,且一同前往,这会儿城门口药剂不多”谢桓看向熙熙攘攘的城门继续道,“我们需要快些行事,可这如今道路不通,如何是好。”
刘真子看着郭老与傅老两位忙得脚后跟都站不住,心想这一趟还是让腾谷子跟着去,自己留下。但是经过刚才那么一着,心里又不大放心,只好默许了。
腾谷子看着刘真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刚平息的火气,又要蹭蹭地往上冒。最讨厌他有啥话都不,每一次她和他闹脾气,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谢伯伯,走这边。”花子文将众人往暗道边引去,“我刚才跟着几个人从这里面走了过来,方便的很。就是下面有点黑,大家心一点。”
听到下面有点黑,腾谷子身体悄悄地往刘真子边上靠一靠。刘真子察觉了,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多了一丝美意。辣椒怕黑的毛病,一直没有变过。
众人顺着铁梯慢慢趴下,才发现里面并没有所想那样漆黑不见五指。暗道顶上留有风孔,透过些许阳光。
花子文又准备将自己的夜明珠拿出来,虽然,但是还能照清楚一些。谢桓见状忙从自己衣袖中掏出出两个核桃大的夜明珠,一枚递给了刘真子,一枚留在自己手中,顿时暗道里清亮了不少。
花子文都看呆了,不是惊讶夜明珠的大,他作为山大王叶凤的“掌上明珠”,拳头大的珠子都见过,更不用核桃大了,金鱼缸里尽是这玩意。他惊讶的是谢桓如何将这两个珠子带在衣袖中,还丝毫看不出来。
这会儿,暗道里明亮了许多,腾谷子的心还是有些怕怕的。虽然她是不怕地不怕的“相思毒娘子”,唯一致命的就是她怕黑。时候调皮一不心掉到黑洞里,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她紧紧地扯住刘真子的衣袖,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的,时不时将刘真子撞得东倒西歪,连手中的夜明珠也快攥不住了。刘真子将衣袖从她手里抽回来,还没有所行动,便感知身后人气息一凛。这是要发火的前奏啊,刘真子忙将左手掌握起来,将她的右手拢住。
腾谷子微微一愣,这……他有多久没有牵她的手啦。就像这样轻轻地握着,生怕丢聊感觉,真的很甜。
刘真子觉得身后暖融融了起来,轻轻吁了一口气。他不怕丢了啥,最怕丢了命。
当他们走出暗道,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刘真子松开腾谷子的手,这一路走得他手心直冒汗,还不敢丢开,生怕背后就是一掌。
花子文走起气喘吁吁的,看来被夕颜那一吓,还不知道多久能够恢复好。不过这个胖子身体挺好的,气都不喘,额头上都没有汗。
谢桓倒是汗珠子如雨,这一路过来,他强忍着身体不适,走得很是艰辛。这一见到太阳,便眩晕起来,花子文见状忙扶着,一看他的脸,比刚才更红热了,还要斑块长出来了。
“夕颜,你快看谢伯伯好像严重了。”花子文对夕颜喊道。
刘真子和腾谷子看了一下,纷纷摇摇头,这症状光是面上看来与无相寺里的病患无异。许是相爷功力深厚,强行压制,才没有发狂发癫。
夕颜看着谢桓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忍。看来谢桓身上中的血归元和城门口那女子的血归元是同人所为,都是用生根的血归元下的毒。之所以谢桓还能撑到这时候,是因为他强行压制,坏就坏在他强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