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苦海(1 / 1)乳糖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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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玄?哼,他就是一个庶出,依我看呐,前国君的两个儿子也就空有一副好看的皮相。”

“一个整日只会戏耍玄术,一个千年万年的游历于无间混沌,连他父君驾崩都未归,就是一副无用的空架子。”地不容猖狂道。

端坐于那精雕细刻的高级红木椅上的叱云珩,缓缓执起白玉茶杯,一副若有所思,攻于心计的模样。

思忖良久后,叱云珩小喝了一口茶道:“别小瞧了暒歌的玄术,今日他只是想给我等一个下马威,却将你重伤,玄灵不稳。”

“可见……暒歌并非我等眼里‘戏耍玄术’的纨绔子弟,日后行事多加小心才是。”叱云珩一派老谋深算的模样道。

地不容轻撩起青丝死鸭子嘴硬一般道:“他这是偷袭,趁我不备向我施术,否则我怎会未躲开。”。

阿頔白了一眼地不容,没好气道:“君要罚臣,臣可躲?可反?若非你无礼在先,君上会罚你?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哎哎哎,我说阿頔,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为何总要与我过不去?”地不容捂着心口犟嘴道。

“阿頔是猎桑国的臣子,谨遵猎桑国尊卑黄法而已。”

“族长,你瞧瞧,你瞧瞧阿頔这气焰!”地不容向叱云珩靠近了几步指着阿頔抱怨道。

叱云珩起身度了几步:“好了,阿頔说的亦不是全无道理,君上要罚你,你还能反抗不成?”

“你与阿頔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跟随我千万年,莫要生了嫌隙才好。”叱云珩道

地不容没好脸色的睨了一眼阿頔,拂袖走去了精雕的红木椅正襟而坐。

阿頔权当地不容如空气一般向叱云珩抱手道:“族长若无吩咐,阿頔先行告退。”。

叱云珩轻挥锦袖示意允了阿頔。

然,叱云珩嘴上说着和衷共济的话,实则内心以对阿頔这尊卑黄法比天大的脾性生了防范。

若是除掉阿頔,现如今整个叱云族谁又有能力顶替阿頔的位置?

况,阿頔的能力在整个叱云族是有目共睹的。

若是不除,又恐日后阿頔那墨守成规的死脑筋坏他大计,

叱云珩着实有些费神的分析了一番人才与大计间的利弊。

权衡利弊后,叱云珩最终还是择了阿頔的才干。

只不过,往后商议对策时,阿頔不参与即可,只管吩咐阿頔去执行便是。

叱云珩沉思后对地不容说道:“往后,要事商议阿頔不必参与,我自会吩咐他去执行便可。”

地不容起身抱手道:“是!”

“好了,我也乏了,你退下吧!”叱云珩伸个懒腰,便往寝殿步去。

地不容亦带伤且还怀揣着与叱云珩合谋篡位的大计回了自己的居处。

然,作为一国之君的暒歌,此刻完全不知自己的国家已被自己的乱臣贼子所惦记,正谋划弑君篡国的大计!

自上次暒歌将叱云珩属下的地不容重伤之后,时光荏苒,光阴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已过五百年有余。

此时,彤华宫内的暒歌以一袭绛红色华服裹身,外着白色锦袍出了寝殿。

腰束正红色丝线描边的白色腰带,紧巧设计的袖口以正红色丝线精工细绣的云纹图案。

一双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掌招摇的露在外面。

青丝依然由耳鬓两侧束至发顶,编一缕长辫与脑后,青丝倾泄于腰,辫上别了一款简约大气的金色发环。

三七分的刘海下那张俊逸白皙的脸上气色很是好看。

“君上,寅时刚过不久,你何不再睡会?”,寝殿外的白鱼关心的问道。

暒歌低歪着头,右手轻握左手腕处整理着袖口道:“玄域无昼夜之分,时辰于我而言无关紧要,传无象进殿。”

“是。”,白鱼恭敬道退了出去。

片刻间,无象便入了殿:“君上!”。

“你可有作歇息?”暒歌问道。

“末将堪堪接值。”

“如此甚好,你随我苦海走一遭。”

“是!”无象抱手道,便与暒歌化为两团光雾飞离了彤华宫。

在广袤无垠里,星尘交相辉映,泛着色彩斑斓的异光。

身边时而经过由星尘组成的几朵鬼斧神工的星云旋涡,如同波板糖上的旋涡纹一般,奇幻壮观至极。

“君上,此去苦海是为何?”无象御着风紧跟暒歌身后问道。

暒歌未继位时,就曾听他父君说起过苦海是猎桑国唯一一个玄灵尽散的刑罚之地。

苦海里星云涌动,波澜星辉,看似海却不是海,实则由银河暗物质所形成,暗能量巨大。

即使玄术绝高之人投入苦海亦会受那腐肤蚀骨之痛。

那寸肤寸骨被腐蚀的折磨虽不至玄灵珠散个干净,然其玄术亦会全数尽失。

若换作一般玄术之人,投进苦海顷刻间便会玄灵尽散化为苦海里的一粒尘埃。

猎桑国方将此地作为刑罚之地,因此海让人受尽折磨,故而得名‘苦海’!

“苦海乃我猎桑国唯一一处玄灵尽散的刑罚之地,本君继位后,自是要去了解一番。”暒歌拂袖加快了御风的速度道。

“末将曾翻阅玄域图册时,确有苦海之地,只是不知犯了何罪才会被判至苦海散尽玄灵”。

“自然是弑君,卖国求荣,残害无道之人。”暒歌那三七分的刘海随风而起,那张如精雕而成的俊颜神情淡然的说道。

“这苦海既会要了人玄灵,何人不知死活,敢犯这大逆之罪啊!”无象神情惊骇道。

“每个犯下重罪之人,最终都死在了他笃定的‘侥幸’上。”暒歌将将语毕,便被无象那倏地间激动的声音给震得有些莫名其妙。

“君上,君上,你快看,下方那波澜壮阔还泛着五彩斑斓的是何地啊?”

暒歌微低着头看向下方那星云荡起的涟漪道:“这便是苦海。”。

说话间便一个挥袖落在了苦海岸边,无象亦紧随其后。

“哗!这苦海竟是这般壮观奇幻,这与最苦刑罚之地都不沾边啊,与地面的海亦不是一个样。”无象边走边说走到只需往前一步就踏入苦海里的边上。

暒歌动作极快的施玄术拉回了无象:“你若是跌进这苦海里,想必我还未及出手,你便玄灵尽散了。”

无象尴尬的挠了挠头又赞叹道:“君上你看,这的海水里是斑斓的星云,随潮而卷起大朵的星云浪花,星光点点。真是好看”。

无象激动得眼珠都快夺眶而出跌进海里去了。

“这便是银河暗物质汇聚一起而形成的苦海……”暒歌瞧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星云苦海,话还未讲完,便被蓦然出现在暒歌身后的四位身披银色甲胄守卫模样的人打断了话。

“不知君上莅临苦海,属下未及恭迎,还望君上恕罪。”,一位身披银色铠甲的将士抱曲臂抱手道。

暒歌侧身看了下眼前的四位将士:“你等是守这苦海的将士?”

“回禀君上,正是。”

“本君初次到苦海,随处看看即可,无甚要事,你等且先行退下吧。”语毕后,暒歌便转身面向翻腾着星云浪花的苦海。

“呃…君上…君上不是来……”领头的将士囁嚅道。

暒歌转头看了一眼那吞吞吐吐的将士,疑惑道:“可还有事?”。

其中一位守卫小声道:“你忘了?那事还未禀报上去。”

听闻其中一个将士小声说着什么,暒歌皱了皱:“何事?”。

一旁的无象亦甚是疑惑的模样瞧着这四位将士。

领头侍卫壮了壮胆,向暒歌曲臂抱手道:“回君上,不知何时起,这苦海里竟出现了一条巨大之物时而涌动翻滚出海面”。

“竟有此事?近日可有出现?”暒歌脸上一沉。

“昨日便出现过,之前还只是探出头于海面,昨日竟通身跃出海面飞游。”那将士一副事态严重的模样说道。

暒歌拂袖转身看向泛着颜色各异的星云海面,观察着眼前那一卷卷星云浪花……

“究竟是何物竟不受这苦海腐蚀之苦,还能自在畅游?”暒歌暗道。

瞬间勾起了暒歌的好奇心。

“你等不要跟来,本君前去看看。”语毕间,暒歌便化为一缕赤色雾气向海面飞去。

海平面泛着或深紫或湛蓝或浅黄的各色星云波光,如同把挂在头顶的星尘整面撕了下来当作锦衾盖在了海面一般。

微风轻抚便荡起了一层层柔软别致的浪花,好生梦幻。

暒歌飞旋与空中仔细瞧着海里的一切,无际的苦海,若要寻那妖兽,如同大海捞针。

在空中四处察看片刻,除了泛着五光十色的的星尘海面,并未有其它异样。

“既寻你不着,那就制造些异动,让你来寻我!”暒歌瞧着海面的星尘潋滟暗自道。

紧着拂袖一挥,腾冲上更高空,俯视整个海平面,寻找最佳位置。

最后定在了海平面的中央,距离海面中央的高度约六十丈的高度。

毕竟这是苦海,若是不慎被那妖兽卷入苦海,岂不是呜呼哀哉?

立于海面上空的暒歌,左手反曲于背,伸出右手随手一拈。

随着一团赤色雾气由指尖发出一束赤色光柱直击海面。

随着一声沉闷的碰撞声,砰——

顿时海平面星云光花喷溅而起,那流云彩带照亮了半个上空。

“快看,那边上空一片光照。”岸边的领头守卫惊呼道。

无象瞧着海的那一边光晕:“是君上,莫非那妖兽处那?你等在此等候,我去辅佐君上。”。

话音刚落,无象便化为一道银烟消失在了岸边。

原是波澜不惊的星云海面,击了个动荡不安。

星尘水花亦先后跌落海面,星云激浪一层接一层的荡开了来。

稍许平静后的星云海面,亦并无何怪物受了震动而出现。

空中的暒歌那一袭白色锦袍映得整个人无比霸气高贵,那细长的吊梢眼瞧着海平面若有所思道:“莫非……是本君太过温文了?”。

接着暒歌接连在周围击起了光柱,顷刻间,海面中央巨浪滔天,星云水花如同烟花一般喷射散开了来,绚丽多彩,美不胜收。

就在周围的星云水花还未散落尽时,骤然之间,暒歌左侧的海面便有了异动。

一条巨型怪物扭动着身躯缓缓将头露于海面,头上两侧有犄角,硕大的眼睛呈墨色。

透过半透明的星云海水,若隐若现那怪物通体呈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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