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暒歌那细长的吊梢眼瞧了一眼南疆心暗道:“她这是担忧我?,还是她本性冷酷?”

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名觉得……面前的这位美丽女子有些不好惹!

稍稍稳了稳神的暒歌与南疆合力发出最后一击强劲雾气入到玄灵珠内。

瞬息之间,玄灵珠内的蓝猫与黄龙似受到了苦海那腐肤蚀骨之痛。

张牙舞爪的黄龙在玄灵珠内扭动着身姿痛苦的翻滚着。

撞得暒歌的玄灵珠在半空中颤动着。

蓝猫亦是一副受到剥皮剜心般痛苦到上蹿下跳,恨不能撞碎那玄灵珠的架势。

片刻后,那黄龙与蓝猫已是精疲力尽,蜷缩在珠内一动不动。

乍眼看去,还以为死在了玄灵珠内。

“好啦!往后它们定会相安无事。”说话间,南疆亦将玄灵珠与曼殊沙华收了回来。

暒歌随即亦收了自身的玄灵珠,那俊俏的脸上颜色好看了许多,应是恢复了不少。

盘膝于锦榻上的暒歌缓慢的下了榻,起身度了几步。

身姿挺拔潇洒,三七分刘海下那张如精雕出来的容貌颇为引人注意。

“身长约七尺有余,风度翩翩,容貌出尘。”

“嗯,与兀颜丽倒是很相称。”南疆上下打量着暒歌,又是点头又是挠下巴的暗道。

“你可瞧出什么来了?”高大挺拔的暒歌瞥了一眼南疆,阴沉着脸。

“若是不予外人瞧见,你往后见人薄纱遮面即可。”南疆撇了撇了嘴,反唇相讥道。

“你…”暒歌被南疆这一犟嘴,顿时给气哑了。

气氛倏忽之间变得不对,南疆自觉‘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紧着拂了拂了白纱罗:“你既已无碍,我且去你这彤华宫外转转,看个奇景什么的。”

“你倒不客气!”

“正因与你一无亲,二无故,就不便叨扰了,告辞!”正借机离开的南疆,暒歌此番不友好的言语,正中其下怀。

这是什么话?方才还说她不客气,现下又如此……客气!

暒歌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对南疆说出此等小家子气的话。

可他只是在为方才南疆对他的讥笑之言而心里发着气,才有此一言作为反击啊!

此等羞辱国君之言,若是换了旁人,早被罚去邴火飚受那灼身之刑了。

岂还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地惹他生气。

然,暒歌虽是有气,却不曾有过要罚她的念头。

甚至还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感到自责。

这还是那个傲娇,尊贵,霸气的君上吗?

暒歌并未理会南疆的辞别,而是直接出了寝殿到了正殿。

不明所以的南疆亦跟了出来,瞄了瞄暒歌那面无法揣度的神情。

“传无象将军。”暒歌对伺候在侧的赤乌冷道。

“是。”

没一会无象便进了殿拱手道:“君上!”

“本君恢复之快,可见其医治用心。”

“她既不要赏赐,然,亦不可失了我猎桑国赏罚分明之恒典。”

语毕间,暒歌转过头瞧了一眼南疆。

那双吊梢眼里泛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光。

转而又对无象说道:“你且带她去我彤华宫外赏游奇光异景,就当是赏赐了。”

一旁的南疆轻挥了挥白纱罗暗道:“小气!我几时说过不要赏赐了?”

“即使有,那也是客套话罢了,你若有心赏赐,我还是会要的啊!”

“末将领命!”无象灿笑道。

无象此时一派‘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姿态,着实使暒歌看着不爽。

紧着拂袖向无象靠近了几步黑着脸低沉道:“她若是不回彤华宫,你亦不用回了!”

暒歌此番霸道言论,令无象顿时像一朵蔫了的向阳花,灿烂不起来了。

素来察言观色,聪慧过人的无象与暒歌相识多年。

除了君臣关系,还有金兰之谊。

暒歌方才靠近他身前压低声音说出的那一句话,无象岂会领会不到其中意思?

别开玩笑了,他可是无象将军。

略微吃惊的无象,与暒歌四目相对…

似在暒歌那双细长的吊梢眼里看到了从未出现过的东西……

紧着麻溜的收起了先前灿烂的像花一样的表情。

曲臂颔首道:“是!末将定不辱命!”

转而换了一副神态的无象对南疆客气道:“无象奉君上令,带南疆去赏星云奇景。”

“还请南疆莫要推脱君上美意!”

原是想即刻回苦海的南疆,此时心里发着气。

暒歌这番不加商量的下令命无象带她去观奇景,究竟是为哪般?

然,又转念一想:“赏完奇景再回苦海亦是可以的,又不得罪这位君上,那就去吧!”

“如此,就有劳无象将军了。”南疆客气道

见南疆应允了下来,暒歌原本有些阴沉的脸和煦不少,目送南疆出了彤华宫。

无象带着南疆步到宫门后往左边方向而去,途径一路薄雾笼罩,白玉铺就的奢华长廊。

身旁时而经过些各种形状且泛着斑斓微光的云尘,甚是美轮美奂。

不远处一座光带形成的桥梁引起了南疆的注意。

全然忘了身后还跟着无象,俨然一副天真的孩童模样,向那橙红色光带的桥上跑了去。

桥栏是由浅橙色星尘形成,两端依次排开的桥柱顶端是由色彩斑斓的星云形成的花朵。

真真是叹为观止!

难掩激动的南疆站在桥的中央,扶着一根桥柱顶端那朵盛开的星云花:“这桥竟是星云体造就!”

“不怪得地面的百姓经年修炼玄术,哪怕有毁珠灭灵的风险。”

“也要拼死一搏,都是为了居上这星尘奇幻之境,此处实在是太美了!”

“是啊!然,能飞升到此星尘造就的琼楼里的,却没几个。”跟了上来的无象说道。

紧接着无象又热情道:“您有所不知,这浩瀚玄域之上,奇景甚多,若是喜欢,可常来彤华宫。”。

南疆手离了那朵星云花,拂了拂白纱罗,往桥的另一端走了去。

珠瞳环顾四周,将周围的奇光异景尽收眼底。

“美景虽是醉人,若是想将这震撼的美长留心间,观赏一次就好。”南疆缓缓移步道。

“既是美景,为何不多看看呢?”无象问道

“瞧得多了,自然就不觉稀罕了。”

南疆此言实则是因此景在这彤华宫,她岂能自由出入呢!

这又不是她苦海的后花园。

忽地南疆的目光聚焦在了不远处一颗巨大且通体呈褐色的球状物体上。

那球状物被一圈草黄色物质围绕,甚是壮观。

“你看,那褐色球体,还有一圈黄色物质围绕着!”南疆指向那颗褐色球体激动道。

南疆如此激动兴奋,无象亦不知作何附和。

只因无象对此景亦是有了审美疲劳,都看了上千万年了,早就看腻了!

走到桥尾时,南疆再次伸出手抚着那朵泛着斑斓色彩的星云花:“好美,好想咬上一口!”。

无象被南疆这可爱模样逗得扑哧一笑。

“我带你去另一处,那里的七彩云朵很是壮观,我们还可以在云朵上打滚呢!”

“好啊!”南疆一下子被无象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真担心南疆真的去咬上一口星云花!

随着无象经过一路的银河星尘。

在拨开了一团银色星云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朵朵颜色各一的云团。

有的云团似盛开的花朵,有的似锦榻上乱作一团的锦衾。

有的云形成了云瀑,似决了堤那般倾泄而下。

而有的云又似剧烈翻滚的海浪,巨浪滔天。

瞧着眼前这些形状各异,颜色各异的云朵。

南疆兴奋不已的飞上了一朵紫色云朵之上,拂袖转了一圈。

此刻,云雾氤氲里的南疆美得不像话。

“这朵紫色的好看吗?”紫色云雾里的南疆问道。

“美!美到…君上若是看到此番美景,定会神魂颠倒。”

无象望着紫色云雾里的南疆,语调由高到低的说道。

南疆只听见了一个美,往下的每一个字一个亦未听见。

“那朵蓝色的也不错”,语毕间,南疆纵身一跃,又飞去那朵蓝色的云朵上滚了一圈。

无象注视着云朵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南疆,心里亦是开心的不得了,总算不辱使命了。

南疆又看上那朵火红色的云朵:“那朵红色的味道应是不错。”。

堪堪说完,便见她随一手拈,抓了一撮红云往嘴里送。

“嗯,不错不错,我且填饱肚子去。”南疆轻抿着嘴,一派美食当先之势。

迅速的一头扎进了那朵樱红色的云朵里不见了人影。

无象被南疆吃云朵这一举动惊得瞪大了眼睛。

他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吃云朵的。

刚想开口问南疆是否是饿了,便见南疆一头飞进了红色云朵里藏了起来。

估计在云朵里正吃得欢呢!

须臾之间,只见一袭殷红华服裹身,衣襟是白色丝线描边。

红色腰带亦是白色丝线描边,青丝倾泄于轻盈一握的小腰间,衣袂飘飘的从云朵里飞了出来。

此等绝色美人实在罕见,看得目瞪口呆的无象半晌说不出话来。

颇有吃饱喝足之态的南疆,身姿轻盈的在颜色各异的云朵之间穿梭。

白如雪的瓜子小脸上尽是喜悦满足的神情。

正当南疆飞到更远的那多白色云朵之上时。

就差那么一点距离就落在白云上之际…

巨大浓重的白云另一边忽地迎面飞来了一袭墨色华服的偏偏公子。

说时迟那时快,南疆惊慌的瞪大了眼眸。

差点就向那偏偏少年撞了个满怀:,不好。”南疆暗自叫苦道。

紧着一个极速后仰,随着一声惊叫,啊______

不出所料,南疆跌下了云朵。

就在南疆惊慌失措之间,那一袭墨色锦袍英气逼人的少年加速向南疆俯冲而下……

顿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的小腰,缓缓落了下来。

“如此容颜,与彤华宫那位高高在上的小气鬼不相上下啊!”惊恐万状的南疆看着眼前的男子暗道。

南疆与那少年将将落地站稳后,无象亦神情慌张的奔了过来,生怕南疆有个意外。

南疆那嫩白如霜的瓜子小脸上一阵发烫,紧着一把推开了那美男子。

那少年见南疆此等出众美貌,着实亦被惊艳到。

待无象看到南疆完好时,再定睛瞧那扶南疆身姿的男子时。

蓦然瞳孔瞪得溜圆,曲臂抱手道道:“无象见过二殿下!”

“殿下?”南疆疑惑暗自道

“嗯,无象将军为何在此地?”那男子问道。

“臣奉君上令,特带南疆来云海游玩。”

“南疆?”那美男瞧了一眼南疆低声道。

“不知殿下在此处,请恕臣不恭之罪。”无象拱手道。

“无碍。”语毕,拂袖便消失在了薄雾里,果断的不带走一丝云彩。

待那男子走后,南疆好奇道:“殿下?他是?”

“他是旻玄殿下,是君上同父异母的兄弟。”

“同父异母?你们的先国君如此风流?竟有两位夫人?”

“呃,这…不算吧!”无象囁嚅道。

见无象如此吞吞吐吐,瞬间勾起了南疆的好奇心。

“这又是为何?”

无象见南疆一副强烈的好奇心,果真是美色当前,经不起抵抗。

竟与南疆说起了猎桑国君王家的私事……,他这是不想活了吗?

“旻玄殿下是先国君与地面一个采药女所生,当时先君后知晓后大怒。”

“便隐瞒国君到地面试图灭了采药女,谁知那采药女竟有了先国君的子嗣……”

“后来先君后予了殿下母亲两条路,要么和腹中胎儿一起死,要么生下孩子后,自行了断。”

南疆左手抱腹,右手挠着下巴。

一副惊骇的神情说道:“先国君竟如此风流?先君后亦……,等等,先君后?莫非…”

许是经年累月,曾经采药女的绝望崩溃与君后的手段狠辣,使现今的无象以传奇故事一般轻松而谈。

“你猜想的不错,采药女选了后者,待生下旻玄殿下后,将殿下抚养至两百岁后,便自裁了。”

“在自裁的前一日,先国君还拟了黄旨昭告举国上下将殿下的生母封为侧妃。”

“那曾想,待先国君下地面去见殿下生母时,正瞧见殿下生母奄奄一息。”

“在先国君的追问下,才得知这一切都是君后所为。”

“先国君起了雷霆之怒,便削了君后之位,终身幽禁在云渺宫。”

“君后整日郁郁寡欢,悲痛欲绝,没过两万年亦自裁了。”

“这之后,都道先君后是为了君上国君之位不受威胁。”

“才逼其采药女自裁,我是不敢苟同。”

“为何?”南疆问道

“若是为了君上此后的继任扫除障碍,先君后大可一并……”无象没敢往下说。

南疆自是明白无象后面没敢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听完无象这一段‘故事’后的南疆,神情略微有些黯然。

虽说整个玄域国君实行一夫一妻制。

可是为了黄室血脉兴旺,稳固国本,也有君王妠妃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先例。

然,放眼这整个混沌玄域…

不乏一些性子刚烈的女子是无法与别的女子共享其夫君的。

比如,暒歌的母后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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