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重伤之焉知非福(1 / 1)乳糖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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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绕过兀颜丽走到暒歌锦榻前,有几分懊恼的说道:“我方才救了你,你的心上人却当我不是人,委实不爽!”

精神渐好的暒歌倚身坐了起来,斜着一双吊梢眼瞧着眼前这一袭湖蓝色华服容貌惊人的女子。

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听闻南疆此言,当下的兀颜丽神色有几分慌乱,虽说她很想成为暒歌的心上人。

可这还是头一次被外人说成是暒歌的心上人的,还是当着暒歌的面,不免有些含羞又有些不安。

兀颜丽佯装镇定道:“君上,你才醒过来,我命赤乌吩咐下去给君上备些滋身汤来。”

紧着侧身对南疆道:“多谢你的曼殊沙华,此恩颜丽日后定当回报。”

“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君上需要歇息,你…你也回去歇息吧。”

颜丽的逐客令传到暒歌耳里,遂拉回了暒歌的魂一般。

冷不丁的来一句:“心上人?本君何时有了心上人自己竟不知?”

立于锦榻尾的南疆,撇了撇两片薄唇,伸手拉起一段束成了花样的浅色绸罗帐幔玩弄了起来。

一派事不关己,该当事人来解惑的气势。

她这般的举止无束,且还将兀颜丽摆在了此等难堪的位置。

顿时,兀颜丽眼神里透着一丝恨意,然,又不得不给暒歌一个正面的说法。

备受难堪的兀颜丽酒窝浅浅道:“君上,颜丽不曾说过此话,许是南疆误会了。”

“我不曾误会啊!我听你唤他情哥呢!”

“再说了,倾慕一个人又不是十恶不赦,你为何要否认啊?”南疆拂了拂手腕上的白纱,转过身对兀颜丽一派高谈阔论的腔调说道。

此话一处,惹得在场的无象将军扑哧一笑。

白鱼赤乌亦是被南疆这一席话逗得哑然失笑。

显然,南疆听得的‘情哥’非彼‘暒歌’啊!

倚在锦榻之上的暒歌睨了一眼无象白鱼等人。

阴沉着脸瞧了一眼南疆暗道:“气质高贵,气若幽兰,禀性却是个冒冒失失,难登大雅的不堪之人。”

面对无象等人的莫名失笑,南疆亦是摸不着头脑。

旁侧的兀颜丽听闻南疆误会了暒歌的名讳,颇有一种幸灾乐祸之嫌。

“颜丽,她既是救了本君,你便赏她些什么。”暒歌低沉道。

“是,南疆,请随我来。”

“不必了,救治你又不是因为赏赐。”南疆斩钉截铁般说道。

“我猎桑国黄律赏罚分明,你医治了君上,理应赏赐。”颜丽浅笑道。

“既是如此,那且接此次医治后,一并赏吧!”

“此次君上已无碍,怎的还要接此下去?”兀颜丽蹙了蹙眉尖道。

“有句话叫‘治标须得治本,你的情…,呃,你们君上还得一次曼殊沙华作调息,固本培元嘛!”南疆一副热心泛滥的笑道。

倚在榻上的暒歌神色有几分冷酷,他深知即使没有圣草,他亦无性命之忧。

只不过有了圣草相助,他的元气恢复会事半功倍。

见南疆如此殷勤医治,亦不好推脱了去。

沉思片刻后冷道:“罢了,且让她暂居我彤华宫,白鱼,你去打扫出一间寝殿出来予……”

暒歌一时语塞,不知南疆名讳,这方才兀颜丽唤南疆名讳时,他竟是未入耳。

“你的名讳是?”暒歌顿了顿问道。

“南疆!”

面对如此绝色,暒歌竟未被迷了眼,连南疆的名讳都未入耳。

一旁的兀颜丽展颜一笑,颇有耻笑意味。

暒歌睨了一眼白鱼,示意他去打扫寝殿,至于名讳嘛,他亦是懒得重复,白鱼自是听见了的,便退了出去。

“你等暂且退下,本君需稍作运气调息。”暒歌瞧了一眼兀颜丽道。

兀颜丽似乎还有话要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君上,其实…”

“但说无妨。”

“颜丽以为,南疆可随我去兀颜族,若是南疆住你彤华宫,恐招人非议。”

不愧为解猎桑国内忧之患的一族之长。

为了一己之私,竟利用此权妄想断了南疆在暒歌的眼皮子底下晃悠的一丝可能。

“本君何曾惧过非议?无非是去你兀颜族这来来回回,多有不便。”暒歌冷道。

察觉到暒歌似有不悦,兀颜丽亦不好再生强加之意,便双手交叠于腹前行礼拜了辞。

走过南疆身边时,兀颜丽瞧了南疆一眼,那眼神颇不友善。

弄得南疆很是莫名其妙暗道:“这一个个怎的都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莫不是我这救人善举还救出了恨来?”

寝殿另一侧的无象看了看榻上暒歌那似冰块的脸,恐误了暒歌运气调息之事。

便对南疆热情道:“南疆,你且随我来,我带你去瞧瞧彤华宫外的奇光异景。”

南疆挥了挥手腕上的白纱罗,瞧了瞧精致的琉璃窗外。

神情自若道。“眼下这光景,用膳时辰已过,卧榻时辰又未到,且去瞧瞧这奇幻景致亦是不错的。”

听闻南疆此言,锦榻上的暒歌眼尾上翘,一抹浅笑闪过。

轻抿了抿嘴唇道:“我彤华宫并无地面过午不食的规矩,无象,稍后你命小娥备些果子,精致小食送去她的寝殿。”

“是。”无象恭敬道

方才还冷冰冰的脸,现下又暖柔柔的,这生得好看的人,都是这般变脸比翻书还快么?

南疆撇了撇嘴佯装客气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心里却在说着:“这变脸之快,怕是不好相处,兀颜丽如此,这位君上亦是如此,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南疆,那我们走吧,今日我就带你赏遍此处的奇幻美景。”无象笑道。

锦榻上英气夺人的暒歌睨了一眼无象,那神情很是复杂……

“南疆?”见南疆无动于衷的模样,无象再次轻声喊道。

“啊?呃,我…我又不想去赏奇景了,”回过神来的南疆,掖了掖鬓发不太好意思的说道。

这无象怕是被兀颜丽言准了,他定是初次遇到此等惊人容貌的娇艳女子。

自是满腔热情,迫不及待的想要满足他深藏心底的虚荣。

身边跟着一位倾域容颜的女子去赏美景,吃美食,如此才显得他非同一般嘛!

听闻南疆不去观赏奇景,无象的墨瞳里一束强光闪过。

似被南疆这忽然改变了主意惊得不知所措,忙不迭的急问道:“这是为何啊?”

“她不去自有她不去的道理,你如此着急又是为何?”榻上的暒歌沉声道。

那如刀刻的俊脸上似有一种窃喜之意流露出。

这暒歌莫不是对南疆一见钟情了?

此刻南疆的脑子里想可不是什么美景美食,亦未认真听暒歌说话。

紧着拂了拂白纱罗说道:“无象,你可否先出去?”

“啊?这又____是为何啊?”无象瞪大了眼睛问道,又字尾音有点长啊!

“我与你们君上有事要做。”

“啊?有事要做?你与君上……这……”无象被南疆的话惊得快掉了下巴,喉头打了结似的。

一旁的赤乌亦是瞠目结舌之状。

锦榻上的暒歌显然亦被南疆此话惊到了。

那双细长的吊梢眼将南疆上下打量了一番暗道:“莫非她……是要与我……这也算是救人的范畴?我该作何应对?”

想到此处时,暒歌斜刘海下的脸颊顿时有些绯红,也对南疆好奇了起来。

她究竟是要与他做什么事呢?暒歌淡定道:“无象,你等退下。”

不敢违抗的无象惊讶之余,与赤乌恭敬道:“是!”,便退出了寝殿。

此刻,奢华大气的寝殿里,就只剩下南疆与暒歌了,南疆泰然自若般步履缓缓的走近了锦榻。

暒歌见南疆款款移步向他走来,神色略微有些慌乱。

心就似被何物给撞了那般,砰砰乱跳了起来。

强压住心里的紧张之感,佯装方寸不乱,然,那绯红俊脸却出卖了他。

“你的脸…为何这般红润?”站在锦榻边上的南疆瞧着暒歌疑惑道。

暒歌紧着转过头瞧向别处,借口道:“许是…许是玄灵珠内两只灵兽又在造反了。”

“我不去赏景,就是为此事。”

“原是为此事?我竟以为……”暒歌暗道

“你此时感觉如何?”南疆一脸认真的模样问道。

暒歌神情略微不太自然,此时,对于南疆如此近距离站在他的榻前。

以往那个霸气,傲娇的美男子此时竟透着几分腼腆。

“好些了。”

“那你可否运气将你的玄灵珠运出体?”

“我尚且一试。”。

锦榻上的暒歌缓缓起身,盘坐于榻上双手曲于胸前,几个潇洒的动作完成后。

只见额间渐出一颗金色的玄灵珠缓缓悬于半空中。

南疆靠近了些暒歌的锦榻,微微抬头仔细端详着那颗金色玄灵珠里的动静。

南疆靠得如此之近,似乎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香气。

暒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

南疆认真瞧着灵珠内一片璀璨金丝雾气缭绕的景象。

蓦然,南疆那雪白的瓜子小脸上有些许惊讶,灵珠内有了异常。

“玄灵珠修炼原是将灵兽元的能量吸收进自身玄灵珠加以修炼,使之炼化与自身玄灵融为一体。”

“你的玄灵珠里为何隐约可见两头灵兽在搏斗?”南疆不解道。

暒歌假装规整锦袍,以掩饰方才脸发烫的窘境,紧着亦抬头瞧了瞧自身玄灵珠里的景象。

只见那金色的玄灵珠里有两头原本体型巨大的灵兽,此刻却如此渺小模样在暒歌的玄灵珠内正在作殊死搏斗。

其中一只长相似猫通体透明,然,那通身浅蓝条纹亦是能瞧得真切的灵兽,暒歌是识得的。

那便是他在灵兽山捕获的巨大灵兽,蓝猫。

而另一只,哦不,是一条,一条通体金色体长的灵兽。

头上长着犄角,有四只脚,还有鳞,尾上亦有鬃毛,凶猛霸气的灵兽却不知为何物。

这通体黄鳞的便是此次在苦海将他重伤的怪物。

“那通体浅蓝条纹的灵兽是我在灵兽山捕获的,炼了几次,亦无法将它炼化。”

“在我身处险境之时,它还出体救过我。”暒歌瞧着灵珠内的蓝猫勇猛的与那条黄鳞的怪物搏斗着。

“竟有此事?金色那条灵兽又是如何进入到你灵珠的?”南疆目不转睛的看着暒歌的玄灵珠道。

“那金色的是在苦海遇到的,本君这次重伤,便是它所为。”

“至于为何它会入我玄灵珠,我亦不得而知。”暒歌轻扶了下刘海道

南疆转身度了几步,若有所思的模样瞧着不远处的羊脂白玉案台上摆的红珊瑚出神。

暒歌瞧着眼前这绰约多姿的背影,青丝如云瀑般倾泄而下,发饰简约竟也掩饰不住南疆的魅力弗边。

南疆倏地转过身看着暒歌认真道:“你可知混沌玄域里有龙的记载?”

南疆这突然的一转身,使正看得入了神的暒歌感到很是尴尬。

麻溜的转头佯装看着别处道:“听我父君说起过,是混沌玄域初生之时,一同而生。”

“据混沌初史篇记载,整个玄域只有两人见过,那便是我猎桑国第一任国君与安之国的第一任国君。”南疆道

“因此才有了龙的画像记载,时隔近一百五十亿年,未曾想它又出现了。”

“居然还入了你的玄灵珠。这可是整个混沌玄域各国君梦寐以求想得到的祥瑞兽。”南疆惊讶不已的神情道。

暒歌难以置信的睨了一眼悬于锦榻之上的玄灵珠内的两只灵兽。

白皙修长的双手抚了抚盘腿而坐的双膝道:“本君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言,是第一任国君幻想出来以示祥瑞的玄域图腾。”

“你……是否拥有玄黄之气?”南疆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

“那就不难理解了,据我所知,整个玄域,能有此玄黄之气的国君,只有猎桑国的历任国君才有。”

“这从何说起?”暒歌更加疑惑的问道。

与南疆这一问一答之间,暒歌似对眼前这位正当妙龄且称她容貌冠绝整个玄域亦是不过份的南疆越加的好奇了。

年龄不大,知道的却不少!

眼下的南疆与之前那冒冒失失,甚至几分痴傻之气的南疆简直判若两人。

“整个混沌玄域,猎桑国是第一个成立的国都,而国君因修炼玄术不慎。”。

“竟歪打正着吸收了混沌玄域初生之时形成的浓厚纯正的混沌暗能量。”

“继而体内多了一股玄域一等一的绝妙气流______玄黄之气!”南疆娓娓道来。

暒歌自是不知从此玄黄之气便成了猎桑国历任国君的烙印,以嫡亲血脉之式延续一代又一代。

其它国家均是后起之秀,那时的安之国国君亦未另立国都,只是猎桑国第一任国君的贴身将领。

后因玄域经年祥和繁荣,不断繁衍生息,人口递增.

第一任国君提拔将士人才便于对猎桑国百姓的有效管理。

深思熟虑后才将身边忠心耿耿的那位贴身将领立为王。

拨了一方域地予他,亦随之迁徙了一众百姓移居那片域地繁衍生息。

那将领亦不辱使命,将那片域地治理得很是安泰,百姓安居自在。

最终拨给那将领的域地人口也随之增加,便自立为国。

此后,安之国便出现在了这玄域大地上,那将领便是安之国第一任国君-----敬猎。

此后历代安之国国君从未与猎桑国发生过战端。

安之国历代国君谨记并履行着第一代国君敬猎的教条,永不与猎桑国为敌。

如同他的名字一般,敬重猎桑国。

“我道是为何只有历代嫡脉国君才有玄黄之气,原是如此。”暒歌抿了抿嘴道。

“许是那黄龙察觉到你体内的玄黄之气与它自身能量可融为一体,自是以为你与它是一个物种的想法。”

“况,你将它打回了原形,于它而言,你是强者。”

“弱者臣服于强者,便自愿入了你的玄灵珠以示臣服。”南疆嫩如葱根的小手摸着下巴推衍道。

“你这……推衍之法虽说有几分辽阔之论,倒也有几分道理。”暒歌怀疑的口吻道。

“你以为我是在作推衍?罢了罢了。”南疆一副懒得解释的模样拂袖道。

“你此时该做的是利用玄黄之气让你玄灵珠内的两只不能炼化的灵兽和睦相处,共处一珠。”

“我且用曼殊沙华助你一臂之力。”南疆认真道。

暒歌见南疆那瓜子小脸上的认真模样,生怕不照做便惹了她生气。

竟鬼使神差的依照南疆的话利用玄黄之气催动玄灵珠。

南疆利用自身玄灵珠催动曼殊沙华吐出正红色丝状雾注入暒歌的玄灵珠内。

片刻之间,玄灵珠内的蓝猫与那条龙如临大敌一般,蜷缩在珠内乖巧得像两只小宠。

“给它们一个教训,让它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日后休要在灵珠内争夺寄主之权而起争斗使让你难受!”南疆俨然一副不仅人美还很有主见的气势说道。

暒歌那细长的吊梢眼瞧了一眼南疆心暗道:“她这是担忧我?,还是她本性冷酷?”

随之而来的便是莫名觉得……面前的这位美丽女子很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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