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之国不再忠于猎桑国,日后发起兵变之时,安之国定会坐视不理。
如此事半功倍之事,叱云珩岂会白白放过?
“我亦曾听闻安之国殿下喜好玩赏美人,我且予你一颗丧灵枯防身吧!”
“此药虽不至玄灵尽散,但如此疯癫痴傻,却是比死还难受。”叱云珩起身道。
兀颜丽没想到自己编的这个理由居然确有其事,侥幸的一笑。
她哪知叱云珩根本就是在借她之手去破坏两国情意,已达到他的目的。
兀颜丽双手交叠于腹前行礼道:“颜丽谢过叱云族长舍药相助。”
叱云珩笑的很是虚伪,伸出右手随手一拈。
随着一团绿色雾气手里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抬手移到兀颜丽面前:“这里是一颗丧灵枯。”。
面露欣喜的兀颜丽伸手接过了叱云珩手里精巧的小盒子紧着打开了来。
映入眼前的是一颗泛着黑色雾气的褐色小药丸。
“这便是丧灵枯?”兀颜丽不敢相信眼前这一颗褐色小药丸有使人疯癫的威力,再次确认道。
“你可别小瞧了这粒小药丸,它可是用九十九只有毒灵兽元炼制而成。”
“放眼整个玄域,也只有我叱云族有此能力炼制出这毁珠之药了。”叱云珩拂袖转身道。
听完叱云珩此番话后,兀颜丽鹅蛋小脸上透着满意的笑。
紧着盒上了盖右手轻轻一拂,那精巧的小盒就消失在了兀颜丽左手掌心中。
“如此甚好,此药可有药可解?”兀颜丽问道。
可见其是有多希望南疆就此疯癫不醒,定是不希望有药可解的。
“无药可解,除非…”叱云珩左手反曲于背,往前了度了两步思忖道。
“除非什么?”
叱云珩继续往前度了两步暗道:“除非混沌玄域传闻中的黄龙出现,方能解其毒。”
然,这传遍混沌玄域百亿年来的龙,从未出现过。
据传见过黄龙的人也只有第一代国君与安之国第一代国君。
仅凭一张画像,谁知是真是假?传闻不可当真。
沉思片刻的叱云珩转身对兀颜丽信心十足道:“除非你不相信我叱云族有能力炼制出这玄域独一无二的毁珠之毒。”
兀颜丽略显尴尬的笑道:“怎会,颜丽只是担忧此药有解毒之法。”。
“既是如此,颜丽谢过叱云族长慷慨舍药。”语毕间,兀颜丽便向叱云珩行礼拜了辞。
待兀颜丽化为一缕银雾消失后,阿頔面露担忧道:“族长,安之国历任国君素来敬重我猎桑国。”
“为了表示忠诚,历任国君尊号都以‘敬猎’封称。”
“阿頔以为,安之国历代对我猎桑国抱诚守真,您此举恐有不妥。”
“若兀颜族长真给那贪恋女色的太子殿下服下丧灵枯,其后果…将会毁了我两国历代交好的友谊桥梁。”
叱云珩拂了拂袖,转身走去案台里佯装翻整着案台上的木牍神情自若道:“你方才也说了,那太子是个好色之徒。”
“若安之国胆敢辱没我猎桑国一族之长,即使予他服下丧灵枯又如何?他安之国还敢攻打我猎桑国不成?”
“安之国太子好美色阿頔也是方才听您与兀颜族长说起才知有此事。”阿頔说道。
叱云珩瞥了一眼阿頔,面露不悦:“你且退下吧!”
阿頔见叱云珩似有不悦,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颔首行礼退了出来。
然,素来遵循黄法教条,赤心报国的阿頔。
怎忍见兀颜丽此举恐会挑起安之国与猎桑国间自相残杀的局面?
思来想去,此事可大可小,阿頔还是决定去兀颜族走一趟,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叱云族门口。
眨眼之间,阿頔便到了兀颜家族的大门口。
门口有侍卫把守,阿頔向那守卫说道:“叱云族阿頔求见兀颜族长,劳烦通报一声。”
那守卫上下打量了一番阿頔道:“你且在此等候,容我去通报。”。
趁守卫进去通报的间隙,阿頔右手反曲于背在兀颜族门口赏着奇幻美景。
还未及多赏几眼美景,便被通报出来的守卫喊道:“族长已经歇下了,你改日再来吧!”
阿頔那白嫩的小圆脸上略微有些失望暗道:“左右那安之国国君寿诞还有些时日,我改日再来也无妨。”。
“即是如此,那阿頔改日再来,告辞。”阿頔颔首道,便消失在了兀颜族门口。
阿頔堪堪离开,兀颜族内一个望风的小娥便进去向兀颜丽禀报:“族长,叱云族的人离开了。”
正在寝殿妆台前卸妆的兀颜丽冷道:“嗯,谁也别想坏我事。”
兀颜丽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是眼花还是被嫉恨冲昏了头脑。
竟将镜中的自己看成了南疆。
看着镜中的南疆恨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好日子就快到了!”
兀颜丽思虑着要如何行事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若然定会怀疑到她头上。
思来想去,还得委屈自己须得与南疆这个情敌成为朋友。
“你不是很想与我做朋友么?那我只能委屈自己去成全你了。”兀颜丽阴阳怪气的说道。
颜丽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是往日那个美丽,明媚,充满朝气的女子了。
也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
此时彤华宫内的南疆正在拿暒歌的名讳打趣。
又哪里会知颜丽正在锦榻上转辗反侧,难以入睡的谋划着如何陷害她。
“我初次听颜丽唤你暒歌,还以为是你们小情人间的爱称。”南疆撇了瞥嘴。
“你也可以唤我‘情哥’的”倚在案台里的暒歌一本正经道。
“昨日颜丽来时,我有叫你暒歌的。”
“是小情人间的‘情哥’。”暒歌似笑非笑的瞧着南疆。
南疆低下了头,脸颊绯红,紧着转身跑去了偏殿。
正要踏进偏殿门槛时,南疆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暒歌说道:“我还住这间吗?”
暒歌转头看着南疆那可爱模样,定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与南疆打情骂俏的机会。
“咳!你若是不介意…亦可去我的寝殿。”暒歌眼尾上翘,俊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闻听此言的南疆,瞬间石化一般。
她会有此一问,不过是想问是否要去她五百年前在彤华宫住过的那间寝殿啊!
“才不要!”南疆涨红着脸匆匆跑进了偏殿。
瞧着南疆因害羞而逃开的身影,暒歌暗道:“看来,是要提前入住玄黄殿了。”
当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水到渠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