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好久不见啊哈哈!”
支吾了几句的林若浊最后只好尴尬的露出笑容,反正走是肯定走不掉了。
古德这一看脸色完全变了,拉着长脸,死死瞪着他:“还敢嬉皮笑脸,老夫真是从上任哦不,是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
“这不正好让你见见世面吗,哎,先别生气!”林若浊扬起手道:“反正我已经落到你手里了,不妨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曙光女神来了吗?”
“哼!”古德冷哼一声,稍稍收了些情绪,朗声道:“虽然我也想让曙光神座见见一下你这个渎神者是怎么惨死,我是怎么维护神的光辉,但可惜,你!不配见到曙光尊上!”
那不就是没来吗,林若浊心里嘀咕着。
“草!”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低声咒骂一句,随后拔腿便跑,就算跑不掉,至少也要尝试一下。
“跑?”
刚准备通知蕾欧娜的古德老头,一扭头就看到林若浊正朝出口跑去,嘴角翘了翘,露出嘲弄的弧度,同时还挥手示意众人不要拦阻。
“你今天能跑了老夫就地卸任!”
说罢他身上散发出一层黄晕,流转全身上下,最后汇集于五指,大手朝着出口一挥,然而……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大门依旧敞开。
“怎么回事?”古德惊道。
老头又挥了几下,手都挥累了,整个圣坛仿佛掉线了一般,仍然毫无反应。
不应该啊,为什么不能操控圣坛的力量了?
他眉头紧皱,有些怀疑人生,甚至于忘了用自己的法力。
林若浊一边跑一边回头瞥了一眼,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了,却看见老头跟魔怔了一样在那甩手,忍不住笑道:
“谢谢古德大人的善心!”
气急败坏的老头冲着众人大吼:“都愣着干嘛,还不给我抓住他!”
话音刚落,祭坛突然发生变化。
大门轰然关上,一层乳白色的光晕从圣坛的窗户扩散开,如同涌动的潮水一般,最后笼罩着整个祭坛。
“这是?”
正冲向林若浊的众人都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若浊也被着场景吓到了,他还以为是那老头搞的鬼,可是仔细一看,烈阳的法力也不是这种风格。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四周观望,试图看出来点什么,可是等来的只有内心那种不适感越来越强,这股皎洁的光晕如毒气般渐渐腐蚀在场人的烈阳力量。
祭坛最中间的宗主老头,此刻也是眉头紧锁,眼神没有再管林若浊,而是凝重地看着几扇窗户,嘴里还喃喃地念着:
“怎么会这样?这里是我烈阳祭坛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禁忌力量!”
他百思不得其解,祭坛的力量源自曙光女神,但他作为主教也能有操控的权利,没有曙光女神的允许,这里根本就不可能会有这种异教力量,更何况这种力量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时间似乎凝滞住了,直到空气中突然发出一声低鸣,林若浊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声音,只觉大脑嗡了一下。
一道同样洁白的光从空中迸发,慢慢上升,汇聚,最后竟然化为一道身影,逐渐清晰。
“是你!”
古德老头突然大吼一声,神情慌张,猛地倒退几步。
林若浊疑惑地看着那道身影,有些纳闷,心想这人是谁?为啥把这老头吓成这样?
古德回过神,摆正身姿,想到下面还有那么多人看着,赶忙控制了一下情绪,重新看向那道身影。
“厄斐琉斯,此处可是我烈阳圣地,你一个异教徒竟敢出现在这,你以为你当真无敌?”
“难道不是?”
清扬的声音传出,带着丝丝寒意,虽然他的脸被光晕笼罩,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林若浊觉得肯定是一个清秀的少年。
“放肆!”
熟悉的台词传来,但这次明显底气不足。
“我教曙光女神马上就到,你以为你能嚣张多久?”
厄斐琉斯嘴角划过一道弧度,轻声道:“她要是会来,那我也不会出现在这。”
“你什么意思?”
老头声音突然颤抖,曙光女神不来的话,凭他自己的实力完全没法和眼前这个皎月圣子相抗衡。
“字面意思。”
话音一落,厄斐琉斯轻轻挥了挥手,一道光晕直接从圣坛顶上落下,直接笼罩在宗主老头身上,顿时老头一下都动弹不得,脸上的表情和手里的动作完全凝固,仿佛一个被冰封住的标本。
看到这一幕的林若浊有些傻眼,这就解决了?想当初他可是在这老头的淫威下瑟瑟发抖。
“从现在开始,这里更名为皎月祭坛!”
清扬的声音回荡每个人的心头,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他们的信仰,现场顿时一片嘈杂。
“新月是时候升起了!有谁不服吗?”他静静地俯视着众人。
“我!”
“还有我!”
……
“我们都不服!”
林若浊看着那个村长联合剩下的人坚定地站着,脸上一副英勇赴义的表情。
“古德主教虽死,但我们的信仰不会死!”
厄斐琉斯闻言挑了挑眉,轻叹一声道:“我不喜杀戮。”
随后砰的一声!大门突然敞开,一大群手持细长镰刀兵器的人冲了进来。
“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林若浊看着那些人头上的月亮图腾,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打鼓。
这是什么狗屎运气,皎月教派都沉寂了这么多年,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卷土重来,还正好让自己给碰上。
他们不会连我也一起杀了吧!
“哎!那个……尊上!”
林若浊冲着空中那人喊道:“我不是他们烈阳教派的人!”
厄斐琉斯微微皱眉,扭头看去,正好和林若浊对视了一眼。
“我没骗你,刚刚你应该看到了,那个老头还想着抓我!”
林若浊指着台上那个已经被冻住的老头,“就是他,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厄斐琉斯没有理会他,稍加思索后对着身后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说道:“把他带着。”
“也行,不过我还是想一个人……”
可没等林若浊话说完,厄斐琉斯直接化作一道光晕,原地消失。
说一半停住的林若浊只好砸吧砸吧嘴。
“行吧。”
现场一大群人看似打得激烈,但烈阳教这边最权威的主教一个照面便变成了冰雕,怎么都有些影响士气,再加上实力本就不够,一股无力感渐渐侵蚀他们的信仰,直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不到半小时,本该是一场激烈的地盘争夺战,现在却有点像叫卖砍价的菜市场。
林若浊一进去估计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站在边上左顾右盼,但却怎么都没找到桑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