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主君又来了。”玉染慌慌忙忙的走进了内室,自从他彻底被周锦玉收为己用,心里已经完全向着周锦玉了,就连安庆公主都得靠边站了。
“请他进来。”周锦玉单手抚着额头,放下了面前的书籍,这几日他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宁玉,本君又来叨扰你了。”祁筝桃花眼凝视着周锦玉平静的神色,笑着道。
“想必主君还惦念着上次的棋局,今日宁玉便陪主君痛快的下上几盘。”周锦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和祁筝坐到了棋盘前。
两人一来一往,倒也安静,外面都在传言,祁筝刻意拉拢宁玉,若是以前事实也应如此。
可惜,现在不一样了。
祁筝看着黑子走势逼人,对面的周锦玉气定神闲的看着棋局,察觉到祁筝的视线,这才抬眸看向祁筝。
祁筝莞尔一笑,桃花眸里尽是冷意:“宁玉,我们以前可是见过面?”
周锦玉执子的手丝毫没有受影响,放在了棋盘上可以斩杀白龙的地方,淡然道:“主君何出此言?”
“本君初见宁玉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如今越看宁玉你便越觉得熟悉。”祁筝目光凌冽的盯着周锦玉,似乎要看他露出破绽。
“主君怕是认错了,宁玉入公主府前一直在雅风阁,哪里能遇见主君。”周锦玉抬头对上祁筝探究的神色,笑着回道,他的姿态优雅,不卑不亢,丝毫不受祁筝的影响。
“本君突然想起安庆公主刚回京时,本君和公主一同游青龙街,偶遇一个胆敢握住公主手腕的乞丐,后来那个乞丐怎么了?本君竟然想不起来了?”祁筝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瞧着周锦玉,桃花眸里似乎有着不小的风暴,就待周锦玉入局。
银鹤镂空纹香炉的熏香袅袅上升,淡雅的香气萦绕在房间之中,房中的两人各怀心思,想要把对方的皮剥开,露出原本的面目。
周锦玉淡定的像个老狐狸,面对祁筝的质问丝毫不入套:“许是主君想起了曾经和公主的美好过往,这个乞丐也只不过是偶然出现罢了。”
祁筝突然笑了,他往身后的木椅上靠过去,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桃花眼冷冷的打量着周锦玉,讥讽道:“想不到当年青龙街的一个小乞丐竟入了安庆公主府,成了安庆公主府里的宠君!”
周锦玉从方才便觉得有些困意,他强撑着精神,听到祁筝撕破脸的话,他墨眸如同深潭,冰冷刺骨,终于用真正的神色端视着祁筝,他笑了起来:“看来主君已经认定了宁玉便是当日的那个乞丐。”
“你难道不是吗?”祁筝撑着棋盘两侧向前逼近,目光灼灼的盯着周锦玉。
“本君听说当年那个乞丐被安庆公主打了板子,扔出了城外,本应该已死的人竟会出现在公主府,你说公主知晓了,会作何反应呢?”祁筝扯出一抹恶劣的笑,哪里还有端庄严谨的样子,他简直把周锦玉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主君,口说无凭,证据呢?”周锦玉端视着祁筝的神情,笑了,当年便是这样的神情,说着他和长宁的私情,周锦玉感觉自己按捺不住杀意,曾经的屈辱让他的怒意熊熊燃烧!
“你觉得本君会没有准备吗?今日便是你宁玉的扒皮之日!”祁筝的话音还未落,他便感觉眼皮似乎有些沉重。
他猛然抬眸看向周锦玉,却不想周锦玉那边也用手支着头,神情也有着困倦,怎么回事?
周锦玉先祁筝一步倒在了棋盘之上,棋子落在地上发出声响,祁筝强撑着向外唤了两声,却未发现祁年的人影。
“周锦玉呢?”安庆这几日觉得对不住周锦玉,一回府便径直往雅居的方向而去。
“公主,主君和宁玉侍君已经下了六个时辰的棋子了,就连晚膳都未用。”元青一脸不解道,这祁筝和周锦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们两个怎么这么要好?”安庆也有些迷惑了,难道都不吃她宠另一人的醋的吗?
元青跟着安庆公主往雅居走去,安庆公主今日在朝堂之上又扳回了一局,心情非常的愉快,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周锦玉,只是一想到着两人居然这么亲密,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元青突然想到了什么,定住了步子,看着安庆公主的背影,他听说雅风阁里的人会有些癖好,难道主君和宁玉侍君有什么?
安庆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顿住了,她回眸看向元青迟疑的样子:“元青,怎么停住了?”
元青看到安庆公主面上愉悦的神色,最终还是把心中所想压下去了,应该是他多心了。
“没事。”元青勉强笑了笑,继续跟着安庆公主往雅居走。
安庆以为元青是不愿意她着急去雅居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宫是和周锦玉谈些正事,你不要多虑。”
元青敷衍的点了点头,应了安庆公主一声。
雅居内室的榻上的帷帐被拉上,祁筝衣衫混乱的倒在里面,他的剑眉动了动,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他的脸上染上了桃花粉,睫毛颤动着不能醒过来。
周锦玉叠在祁筝的身上,往日清隽的脸上有着痛苦的神色,他的衣衫已经褶皱了,他想起身却没有力气,只知道他压在了祁筝的身上,而祁筝似乎还未能醒过来,周锦玉的墨眸放入染上了火,让他被火灼烧着难受万分,可他却不能动弹,这药里居然还让他动弹不得。
祁筝很快就睁开了桃花眼,他的眼角都被染红了,他闷哼了一声,很快便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他感觉到身上像是压着一个热乎乎的人,他伸手想要拨开身上那人,哑声道:“周锦玉。”
周锦玉只是没力气,却能开口,可此时的情景去让他恨不得昏过去,他和情敌躺在同一张榻上,他甚至能感觉到祁筝的情动,他的手好似在推他,又好似在胡乱的摸他。
周锦玉觉得他此生似乎就在处在一个窘迫的棋局里面,他所有的难堪都和祁筝脱不了干系,随着祁筝的动作,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周锦玉咬着牙根道:“你清醒一点,想被公主发现吗?”
祁筝感觉口干舌燥,头脑发晕,明明知道若做了什么事情定会被人算计,可此时他就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热的他浑身是汗,若是不能有水,他便要死了一般,他恨不得扑进水池了解了着浑身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