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居内室的在升温,帷帐严严实实的遮挡了榻上的场景,熏香已经许久不燃了,可它的效力却未曾散去,反而愈加厉害起来。
祁筝太厌恶周锦玉了,可此时他除了想要解放的念头充斥脑海,其他的念头都虚弱了不少。
祁筝听到公主两字,稍稍清醒了一些,很快便又陷入药效之中,不能自拔,他动作几下,内心的煎熬便成倍的增长。
“祁......筝!”周锦玉脸色的难看的任由祁筝的在他身上点火,他吸入熏香的时间更长,心中的邪火已有多时,全凭对祁筝的厌恶才能坚持住,他若是能动弹早就一盆冷水浇在祁筝的头上,可此时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祁筝听到周锦玉好似愤怒又好似无力的话,目光看向周锦玉颤动的睫毛,他的额头满是汗珠,脖颈处一片红色,似乎已经忍受多时。
祁筝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腿脚一软却又跌回榻上,带动着周锦玉,以及他强压下去的闷哼。
外面的帷帐瞬间被人拉开,站在外面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周锦玉绝望的闭上双眼,他不敢看向安庆的神情,这样的情景太过难堪。
安庆从一进来就发现雅居没人,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径直走到内室看到了严密的帷帐,听到不该有的声音,她脸上的愉悦就已经维持不住了,安庆快步上前猛地打开帘子,祁筝的桃粉长袍和周锦玉的青色长袍交织在一起,两人暧、昧的叠在一起,而祁筝的手却穿过衣衫碰触着周锦玉。
安庆那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的主君和侍君滚在床榻之上,何其耻辱!
很快安庆心中的震惊就演变成了怒火,她冰冷的杏眸盯着还倒在祁筝身上的周锦玉,而他自始至终都没能看向她一眼,他的羞耻被安庆看作是沉默的承认了这一切,安庆只感觉眼眶发热,她猛地扯开两人,看着周锦玉掩藏不住的情动,她猛地握住他的双肩,哑声道:“你是在报复本宫吗?”
周锦玉被安庆碰触的那瞬间,星星之火顺脚燃成了烈火,他无力的想要靠近安庆,可她却死死的箍着他的双肩,不让他靠近半分,他在看见安庆那一瞬间就放松了警惕,看着安庆的脸和长宁重合,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唤错了安庆的名字:“长宁,帮帮我。”
安庆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僵硬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周锦玉,此时她被击中的心却好像再被人扎了一刀,鲜血淋漓,恨不能此时就停止跳动。
“长宁是谁!你除了祁筝还有谁!”安庆握着周锦玉肩膀的力度逐渐在加大。
周锦玉却像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背着前世的回忆,被安庆折磨至此,如今这个秘密骤然被安庆发现,他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扯了扯唇角,坦然道:“是你。”
安庆气急,她怎么可能会是长宁!她猛地推开周锦玉,目光灼灼,寒声道:“周锦玉,你竟敢把本宫当做别人的替身!”
周锦玉仰躺在榻上,脖颈修长,像是濒死的天鹅,目光晕眩的看着帷帐上的纹路,一切都完了。
安庆感觉到身后灼热的气息,祁筝从后面拥上了安庆,唇不安分的碰触着安庆的脖颈:“公主,我和他没有什么。”
此时的安庆已经被周锦玉搅得心神混乱,她堂堂安庆公主竟然当了一个替身,何等屈辱,周锦玉你怎么敢!
安庆回身拥住了祁筝,剥开他的衣衫,祁筝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便胡乱的解着安庆的衣衫,他胡乱间看到周锦玉那悲怆的神情,惊醒道:“公主...他......”
安庆回身看到周锦玉无力的看着两人的动作,墨眸里如同一潭死水,他眼中的温柔似乎彻底不见了,她脑子猛然清醒过来,推开了祁筝。
她抚了抚额头,躲开了祁筝的触摸,目光对上周锦玉的视线只让她觉得心如刀绞,她一把抱起祁筝走出了雅居。
周锦玉无力躺在榻上,墨发挡住了他脸上的神情,他亲手断送了和安庆的未来。
很快,玉染就推门而入,发现了面色潮红的周锦玉:“公子!”
“冷水!”周锦玉颤抖着睫毛,墨眸似乎都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说了这两个字。
玉染还未完全撑起周锦玉,就感觉身边似乎有一阵风,然后就被安庆公主猛然推开,安庆公主满脸怒色,眼神恨不能把玉染给杀了,寒声道:“滚出去!”
玉染第一次见到如此愤怒的安庆公主,一时吓愣在原地,等到安庆公主把帷帐都拉紧,他这才慌张的离开内室。
周锦玉看到安庆去而复返,她从袖口拿出一个青花瓷瓶,坐在不远处看着他忍受着痛苦。
“只要你说出长宁是谁,何许人,家住哪里,本宫就给你解药。”安庆冷冷的看着周锦玉来脸上的红晕迟迟不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的滴落,他身上的衣衫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周锦玉墨眸看了眼安庆公主,许长宁是谁?她在哪里?他要怎么和她说?她这辈子也见不到许长宁,也无法把她怎么样。
安庆把周锦玉的沉默当做了是对那个长宁的保护,她猛地拽起周锦玉,玉手拨开他汗津津的衣衫,碰触着他的皮肤,在让他缓解了一瞬,便又绝情地抽出了手。
周锦玉躺在安庆的怀中,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他被她折磨的快要疯了:“是你!”
安庆感觉到周锦玉小幅度的动作,手上在点火,却始终不彻底帮他解决,而是继续逼问着:“周锦玉你不要在撒谎了,你若是说出来,本宫就给你个痛快。”
周锦玉身子颤了颤,睫毛颤动着就像是被折翅的蝴蝶,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他,遑论这件事情本就匪夷所思。
“公主要杀了她吗?”周锦玉最终开口问道。
安庆终于听到他主动开口说长宁了,她的手顿住了,把他脸颊边的湿法别到耳后:“不,本宫会把她废掉,留在你的身边。”
周锦玉看着安庆,是啊,她和长宁本就已经是两个人了,他扬了扬唇角:“那公主可就要失望了,她已经死了。”
安庆看着周锦玉那悲伤到可以淹没她的眼眸,她只感觉呼吸也都顿住了,安庆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眶落了下去,她低头看去,只看到周锦玉脸上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