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水心双眼微眯,一来就想敢直接拔刀砍,很好,胆儿很肥。
“你……”
难道这群废物就不知道,她有多难缠。
“哎呀,饿了,吃块烧饼,嗯,真香!”
吃完不多说,绑了三个人连成一排,顺便一脚踹过去,那动作潇洒至极。
不少人都见证了这一幕,笑着称赞这位女侠好厉害。
也正是如此,有人得知事情败露,点了点头:“相关的人都清理干净了,这也是从侧面说明,他们嗅到了一丝味道。”
“那玄太师那边……”
“你算什么东西?”
“大人可要三思!”
龙椅上的老者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管事,没好气地训。
“不就一个人嘛,长生你去走一趟。”
看着的目光越发冰冷。
若非顾及这人留着有用,他肯定直接拂袖走人了。
“是。”
“多谢大人搭救,这份恩情,日后我家主子定会亲自来报。”
“很好,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去带个信,不用担心。”
“……”
这个人太过心狠毒辣,他们这些人难免会有下一步动作,不好对付的。
不到两日,二郡那边又有意外了。
报!报!报!
“又何事惊慌?”
一天天这么慌慌张张,再这么下去,心脏都受不了。
“大人,不好了,门外来了一堆人马,像极了宫里来的公公……”
谁这么兴师动众的?
“快……全部人给本官出去迎接。”
宋太守一声喝令,咚咚咚~
衙门上上下下的公职人员全都跑到大堂门口依次站得整整齐齐的。
“恭迎曹公公光临寒府,本官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怠慢,哼!
曹公公自以为高人一等,眼里尽是不满。
“可不敢当,洒家是来传旨的,还不快快下跪……”
这人连着说话都是怪里怪气的。
看了一眼场面,曹公公翘着兰花指捏着皇榜,面相宫中的方向,好大气焰哦!
面子这东西,要看什么人,这督办皇差可不简单,要不是皇上跟前红人,谁有这机会。
当别人不给你面子,别恼,说明你还没有那么大面子。
再讨,只能自找无趣。
当别人给足了你面子,别笑,想想人家为什么给你那么大面子。
曹官宦见到若干人等跪着大太阳底子,于是选择了一个阴凉地方姗姗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近日京州城西街道连连命案,知府宋明督办治理有功,特赏白银百两,绫罗绸缎十匹……钦此!”
众人高呼。
“太守大人,接旨吧!”
这么完了?!
真是草率。
“此案,到此为止,三日内自会有钦差前来接管,宋大人啊!我劝你,早点做好交接准备吧!”
“这……”
话落,锦樊皱起眉头,怎么听着话里有话啊,还很似不爽。
谁把这事揽下来了?
曹宦官又探询:“陛下知晓此事影响民生,特命洒家前来,洒家又是忙里又是忙外,这一来一去可不得花三四个时辰啊,宋大人您吉人自有天相,您得好好犒劳手底下人干活……”
“曹公公所言,本官铭记在心。”
曹公公冷冷一笑,道:“那就好,摆驾!”
他身边的小公公敢也冲着府里的衙差一副高等姿态。
“要死了,几个穷比,活腻歪了你们呢?”曹宦官尖声斥骂着身边小宦官。
这么明显的提示,这小兔崽子敢在圣旨面前耍花招,不想混了。
衙差也不是吃素的,认定宫里出来的也不过如此。
宋太守赶紧让师爷备了一个小匣子送上去,好话说尽,这才把人打发走。
锦樊起身,很不悦:“大人,这位公公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准备?就这么打发我们,就这样放手了?”
说着,魏衙内也有几分不满,一肚子火气,垂眸应道:“大人,我怎么觉得整件事透过一股稀奇的铜臭味……”
他,才是最不爽的那个好吧!
还以为通过这次立功给自己加官进爵,混个一官半职的机会,这下还不是仰仗他太尉老爹的名声。
银两谁没有,光一个赏赐,对一个纨绔子弟有个卵用。
以后还怎么加强管制?
“那现在怎么办?”
魏衙内跟宋太守几个商量着。
宋太守沉下心来,闷哼出声:“快快提审梅虞,本官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别出什么幺蛾子就好。”
田师爷在一旁蔫蔫的说道:“这帮人都是一些硬骨头,以后要小心!”
这么说,那气氛徒然间攀升,压抑的所有的人。
宋平心思微动,脸上也变得铁青无比:“把这些银两分下去,记得给闻一、闵太医那边各留一份。”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而在闻府里,这日一早。
一道年少的身影,双手负背,站在大院前。
白已低声问:“四少,现在就走吗?”
少年神色一敛,点头示意:“走吧,静安寺离这里也有百八十里……”
尽早启程,行李一早装上了马车。
木鱼水心忽然好奇道:“那我们去多久呢?”
他放缓神色,犹豫了下才开口:“做甚?”
“没,没……”
木鱼水心嘟囔着,本想回一趟自己的家,可是没接到上面命令,她不敢擅离职守。
少年轻声道:“大概半个月左右,回到家,估计我师傅就到了……”
话未说完,忽听身后一声惨叫。
“咚咚咚……”从台阶上滚落下来,直朝闻一撞来。
闻一只来得及躲开,她就已经摔到白已身边。
白已匆忙伸手去拉,却未拉住,反而被连带着往前一扑。
待他稳住身形,木鱼水心已从台阶侧面摔落下去,惨叫声后,跌入一角,良久“噗”的一声闷响,一切归于平静。
闻一大吃一惊,这两人搞什么鬼?
哎呦喂……
呵呵,痛了吧!
于是,闻一冷着脸大发雷霆,怒了:“瞧着年纪都比我大,两人加起来都是一个老人了,心性还这么不成熟……”
白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吓出脸色一变,起身道:“四少,我……”
木鱼水心也是委屈极了,刚刚搬东西不小心踩空台阶,白已这家伙还记仇呢!
记仇就意味着要打架,就意味着会出事,少年很似无奈。
等队伍整理好了,马车滚滚向前,碾得青石板路不断碎裂。
白已的马蹄声整齐而清脆,在街道外传出去老远。
木鱼水心催马走到他身边,与她并辔而行:“走吧!”
“真没事了?”
“对不住啊,我这次真不是有意的。”
“呦呦呦……行了,我没事皮实的很。”
一点皮外形几日就好了。
一行人刚到城中,前面驾车的人突然停滞不前。
这不是丁墨吗?
呃……这么落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