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在想些什么,白泽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饮馆之中传来的饭香很巴适。
迈进饮馆,白泽伸手把卿九拎了下来。
她立刻就拉着白落寒的手百米冲刺。
“我要吃……卤鹅!翡翠豆腐,还要女儿红和大麦烧!”
白泽看着卿九雀跃,白落寒被拽着一路往前走。
“九仔,等等师尊啊!”
……
他就这么被抛弃了?
白泽摸摸鼻子,尬笑了笑。
方才在白落寒结束和温玉牙的切磋后,系统好像吭了声。
只不过太兴奋了,他习惯性地给忽略了。
弟子完成跨界挑战,奖励白落寒天赋上限提升,奖励宿主临阵磨枪×1】
这“临阵磨枪”的甜头白泽算是尝了个满足。
有了这个加成,他根本不怕面对任何级别的对手。
只要随便派个弟子一顶,再不济就躲在小卿九身后,他这个便宜宗主,当的是悠哉悠哉。
而且看样子多派弟子去越阶挑战,也能提升弟子的实力,一举两得,多好。
只是之前若仁挑战恪海那把,为啥就没有爆东西呢?
是恪海太弱?
白泽胡思乱想着,走到一张桌子,前,随便捡了一块糕塞进嘴里。
他刚刚没仔细看,这个饮馆,居然和前世的自助餐厅颇为相似。他面前这桌摆着的都是一些糕点,红枣糕、翠玉糕、白糕之类的。
那边还有主菜和副菜。
各种煎炒烹炸应有尽有。
他忽然很想认识一下饮馆的那位大厨。
意识很超前嘛。
正在左右乱晃,一道身影闯入了白泽的视线。
他眯起眼。
那个女孩貌似有些眼熟。
领子上的白羽总感觉在哪见过。
他朝着那个摘葡萄吃的身影走了过去,顺手在另一张挤满人的桌子上摸了一个壶拿着。
那一桌都是水果,没什么人问津。都在吃正餐,水果这种饭后消遣,还没到被临幸的时候。
只有那女孩吃的不亦乐乎。
“咳。”
白泽做作地咳了一声。
女孩好像没听见。
“咳!”
女孩还是无动于衷。
“咳……”
“有痰请吐那边,谢谢。”女孩转过头来,含着自己的大拇指,咬字不清地说道。
白泽语塞。
女孩见白泽没了下文,就继续转身吃着葡萄。
“尊上大人?”
白泽清清嗓子,试探地叫了一声。
谁知女孩立刻转了过来,死死地捂住了白泽的嘴,眼睛瞪得溜圆:“你给本尊闭嘴!”
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白泽一边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不会声张。
女孩,哦不,应该是觅酒这才松开手,眼睛里写满了警告。
“你怎么知道是我?”觅酒一边吐着葡萄皮,一边问着白泽。
白泽环顾了一圈,最后又把目光放在觅酒身上:“我亲爱的尊上,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太显眼了吗?”
觅酒“噗”地突出一颗葡萄籽,然后仿照着白泽的动作,也环顾了一圈。
“是哦。”
但是她的目光再次变得犀利起来:“这个理由不充分,换一个听听。”
“额。”
“我说我猜的你信不信?”
“我呸。”觅酒把葡萄皮丢向白泽,“这副模样连别老儿都没见过,看你这样也只能是猜的。”
“所以你是来偷吃的?”
白泽朝着葡萄伸出手去,却被觅酒一把拍掉。
“在自己家里还需要偷吃吗?本尊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吃。”觅酒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四处游移。
“你是在找这个吧。”
白泽把酒壶在觅酒眼前晃了晃。
觅酒想要抢,白泽却一个背手把酒壶藏在身后。
“那边人太多,你想喝酒还拿不到……”
“本尊命令你,把酒壶给我!”觅酒不干了,把眼睛瞪得更大些。
“我又不是朝闻道的人,大小还算是个宗主,和你家别老儿平起平坐,你命令不着我。”白泽撇撇嘴,把酒壶举到觅酒碰不到的高度。
“你求我啊。”
觅酒气鼓鼓地原地坐下,懒得看白泽一眼。
白泽蹲在她面前:“只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个啥,我就把这壶酒给你,怎样?”
捏颗葡萄咬下一半,觅酒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口应下。
“好!”
“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只鹅。”白泽拎着酒壶,盯着觅酒的眼睛。
觅酒点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就只是只鹅?”白泽凑近了几分,觅酒嫌弃地仰过头去。
“不然呢?”觅酒把另一半葡萄扔进嘴里,“那你说说你想让我是啥,我就可以是啥。”
白泽:……
活了两世,头一回见有人比他还回耍无赖。
“拿来吧你。”觅酒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酒壶,抱着壶就跑出饮馆,等白泽反应过来,地下就只剩一小堆葡萄籽。
“嘿……”白泽吹了口气,“小崽子,迟早收了你。”
白落寒正替卿九擦着嘴角的油渍,抬头见白泽在不远处游来荡去,便向他招了招手。
“师尊!你是在找我们吗?”
白泽看见白落寒在那边,抓了一把葡萄就朝着姐妹二人走了过去。
……
岐黄殿。
褚孤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主位上的别山月。
别山月盯了他良久,开口道:“孤生,念在你为我朝闻道还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解……解释什么啊,掌门……”褚孤生擦着汗,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大殿里面好像越来越闷。
“褚掌座很热吗?”雨无正冷不丁地问道。
褚孤生哆嗦一下,没敢答话。
“好好想想。”别山月闭上眼,“不着急。”
“你还有些时间。”
褚孤生现在的脑子完全乱掉了。
之前他送白泽来那趟,就感觉凶多吉少,结果掌门却只是让他擦尿。
可这次又是咋回事?
难不成真的是在问他和静庭司的联络吗?
别山月神通广大,自己的一举一动又怎能逃得过他的法眼,早该想到的。
“掌门,我……”
褚孤生欲言又止。
他忽然想到了白泽。
好像还可以再挽救一下,万一掌门问的不是自己和静庭司暗中勾结只事,他这老实交代岂不是自己刨坑。
“我有罪!”他眼中霎时便有两行清泪流下。
“我不该暗通沽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