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9 说黑是白(1 / 1)湮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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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别山月睁开眼,用怀疑的眼光看向褚孤生。

“千真万确!”褚孤生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响头,“还请掌门明鉴。”

“那你倒是讲来听听。”

别山月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是白掌门,不,是白泽,白泽找到我,问我要不要和他做一笔交易。”褚孤生磕磕巴巴,总算说完了一句话。

“什么交易?”

“是关于沽酒宗的藏经阁!”褚孤生用膝盖向前搓了两步,一把鼻涕一把泪,“掌门您也知道,沽酒的那个破楼只有嫡传掌门才有进入的资格,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

“想着为朝闻道讨些红利?”别山月皮笑肉不笑。

关于沽酒宗的藏经阁,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月山在藏经阁里留下了不可估量的宝贝,足以让天地人三宗都为之疯狂的宝贝。

只是在叛逃那天温玉牙就已经试过。

非是沽酒宗掌门,根本就没有进入藏经阁的资格。

当然,即使是掌门也必须服从那堪称严苛的修为规则。

褚孤生的头点得小鸡啄米。

“这么说本座不但不应该责罚你,还有个感谢你不成了?”别山月起身,朝着台阶下走了两步。

褚孤生瞬间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属下不敢!”如果没有台阶,褚孤生估计就要去抱住别山月的腿。

“是白泽先提出来的,他说要把沽酒宗的藏品与我分享。”

别山月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然后你就答应了?”

“属下是想先答应下来,然后替咱们天宗把沽酒的传承全都夺过来。”褚孤生观察着别山月的脸色。

见别山月的表情稍有缓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是为了本座,忍辱负重啊。”别山月加重了字音。

“我……”

“那白泽都让你去做什么事了?”别山月没等他回答,接着问道。

“他让我交给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褚孤生在裤裆里掏了掏,掏出一块令牌。

正是能自由进出朝闻道内门的那块。

“他为什么想要这块令牌?”别山月接着往下走,一直走到褚孤生面前,低头看着他。

“属下……属下也不知……”

“一块内门令牌就足以让白泽拿沽酒的传承做交换?”别山月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褚孤生的身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凭空捏住了一般,缓缓地离地而起。

他疯狂挣扎着,两条胖腿上肥肉乱抖,奈何他的力量与别山月比起来,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

就像被按住的蚂蚁。

除了等待发落,别无选择。

“褚孤生,你当本座是三岁孩童吗?”

“属下……属下真的不知……也没……没有把真的令牌给他……”褚孤生下身一哆嗦,顺着大腿根,脚底下就多了一摊液体。

“谅你也没这个胆量。”别山月一挥手,褚孤生的身体就被丢向了石柱,狠狠地撞击在上面,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但还是立刻爬起,重新跪好。

“谢宗主不杀之恩!”

“我有说过不杀你吗?”别山月斜睨了他一眼。

目光犹如霜冻万载。

褚孤生从头到脚冰冰凉凉,一股寒意从天灵盖倾泻而下,顺着脊梁骨传到了尾巴根。

“掌门饶命啊!属下真的没做任何背叛宗门之事……”

别山月向雨无正示意一下,雨无正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提起褚孤生的身体,就像是在拎着一只待宰的肥猪,朝外面走去。

一路走着,尿滴一路嘀嗒。

别山月嫌恶地看着褚孤生的背影。

白泽到底和褚孤生说了什么,他没兴趣知道。

他想知道的,是白泽到底和静庭司达没达成某种契约。

褚孤生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废物,和静庭司那些蝇营狗苟之事,他以为自己不知道。

不过如果白泽真的选择了静庭司。

那么事情可就真的难办了……

别山月看向殿门外,眼神不定。

……

关于岐黄殿的这些事,白泽还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他确实是让褚孤生去联系静庭司。

只是这么做的意思,无非是借着褚孤生的幌子,监视静庭司的行动而已。

卿九还在桌子前胡吃海喝,白落寒忙前忙后,一会儿替她剥个荔枝,一会儿又倒杯热茶给她,还要时不时看看白泽这边,照顾一下他的情绪。

活像个老嬷嬷。

白泽无聊地拄着脑袋。

朝闻道饮馆的伙食确实不错,可惜他没几分食欲。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无数的谜。

每一个都值得让他去想破脑袋。

说着不在意。

又不能真的不在意。

关于静庭司,关于朝闻道,关于封云令牌和别山月,关于铁衣娘娘和自己的祖父,关于白落寒的身份,关于那些劫道的杀手。

这些都还不是迫在眉睫的。

他该怎么对付温玉牙?

沽酒的护山大阵对于金丹七阶的白落寒来说都是形同虚设,更别说重圆一阶的铁衣娘娘。

虽说她也不会轻举妄动,但是这个保障问题一天不解决,他就一天安稳觉都睡不着。

即使有“临阵磨枪”在,那也只能挡一天的光景,更别说他现在就剩一张。

而且他也发现了“临阵磨枪”的缺陷。

只能做到略胜一筹,但是若是想干干净净地打败对手,根本不可能,除非是境界相仿或者是境界稍低的对手。

这么一看其实还是挺鸡肋的。

“师尊!”白落寒小声地唤着。

白泽偏过头去,就看白落寒在冲着他招手。

他想要起身,却又大喇喇地坐了回去,朝着白落寒招了招手。

笑话。

他是师尊,哪有弟子呼之即去的道理。

白落寒一脸黑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走到白泽面前。

“师尊,我们还不离开吗?”

“你猜天宗会让咱们顺顺利利地离开这儿吗?”白泽看着她的眼睛,反问道。

“您的意思是……”

白泽朝着饮馆外努了努嘴。

白落寒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说曹操曹操到。

雨无正的身影出现在外边,见白泽二人看向了自己,便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我们走。”

白泽拍拍屁股,率先向雨无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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