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您以后就再也不用看见公主了,您觉得公主逼着皇上给您下圣旨,让她嫁给您,您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您觉得您娶不到顾氏为妻,您觉得您活得很憋屈,您一点自由都没有。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她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您,论地位,她根本就用不着和亲,可以安安稳稳的在皇宫里过一辈子。”
“可是就因为她爱您,才会奋不顾身、千里迢迢地从从夏国嫁到宋国,在相府里甘心地当一个夫人,您总是嫌她烦,嫌她盛气凌人,可是您有真正地了解过她么?她真的是那样的么?”
“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对自己一心一意。公主她也不例外。”
袭诺的声音染上了一层哭腔,但是她没有停下来,有些话她想说很久了,公主不说,但是不代表她不会心疼,从前金尊玉贵的公主现在在相府都过成了什么样呀?
一想到自己主子怀孕将近六个月还要来这里每日跪着,袭诺就越发觉得委屈。
尽管袭诺极力忍着,可是那眼泪还是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哗哗地流了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秦墨从袭诺说第一句话开始就有点愣怔,脑子反应也就有点慢,一不留神让袭诺说了这么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中途的时候他已经回过神来了,但是却没让袭诺停下来,随着袭诺的小嘴张张合合,秦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魔了,今日竟然就没有了折磨夏婉裳的心思。
许是看见跪在地上还睡着了的夏婉裳实在可怜,也或许是听见袭诺的这番话,秦墨受到了感触。
看见秦墨表情有点松动,袭诺继续开口:“可是”
“您”字还没有说出来,袭诺就被打断了,不是秦墨,而是此时跪在地上本应熟睡的夏婉裳。
“闭嘴!”夏婉裳的语气有点凌厉,“相爷,我这个丫鬟有点爱胡言乱语,您别放在心上。”
袭诺听见这话,心里更加疼了,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袭诺,咱们走吧。”看着前面的香燃尽,夏婉裳让袭诺扶着自己离开。“
袭诺小心翼翼地扶起夏婉裳向着外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真的是来找夏婉裳麻烦的秦墨突然就觉得有点迷茫,似乎是不知从何下手。
他还有点沉浸在袭诺的话里没回过神,可是就算是夏婉裳很可怜,毕竟也是她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况且夏婉裳那么狡诈,拿自己的孩子都能够当做骗人的筹码,谁知道她的丫鬟说的是不是真的?
想着,秦墨又觉得有点懊悔,他怎么能够对夏婉裳手软呢,他怎么能觉得不忍心呢?
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秦墨也转身出了大厅。
……
“袭诺,以后不要再胡言乱语。”夏婉裳一边往外走着,一边开口。
刚刚她一心过来,就听见袭诺在说话虽然她只听到了一句,但是她也明白袭诺是在替自己鸣不平。
“可是……”袭诺还要继续说,就又被夏婉裳打断了,“没什么可是的,我也不可怜,路都是我自己选的。”
袭诺只能沉默地闭上了嘴,尽心地扶着夏婉裳。
后出来的秦墨因为走得比较快,刚出来就追上了不远处的夏婉裳和袭诺,刚要走过去,就听见了夏婉裳的话“没什么可是的……”
果然,他刚刚的恻隐之心就是可笑,这么恶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可怜呢?
没错,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谁知道她在这条路上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