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源听出了红雀言语中的驱赶之意,便对着门拱了一下手道“便不劳烦姑娘了。”说罢便离开了院子。
红雀听到了院中的脚步声,走出了房门,望向了飘扬在夜幕中离去的白色衣带,愣了神,想起了那双眼睛“可真是双干净的眼睛。”随即,便径直走向那盏未被熄灭的油灯。移动了一下那油灯,却见昏黄的灯光下,棋盘下方有一黑子好似惊疑不定又好似暗藏杀机,只是当时因叶秋源所放油灯的位置刚好使那黑子处于阴影之下,又因叶秋源当时对这棋局并未上心所以未被注意到。
“又怎会心甘情愿。”红雀拿起那枚棋子怔怔的盯着,又自嘲道。
“阿雀,你在想些什么。”红雀抬头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悄悄的将手中的棋藏在衣袖。随即跃上了屋顶,看向了屋顶站着的人。只见那人外披暗红色狐裘斗篷,里面穿了件金丝勾边暗纹玄色长袍,头发自然披散,腰束金带挂了把用布包裹的无鞘长剑,脸上带了个装饰华丽的银色半脸面具露出下半张脸,身形纤瘦。
“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奴家这里。”红雀望向那男子。
“怎么,没有想哥哥?”男子笑道。“你为何会叫那叶家小公子来你园中,我们阿雀这么漂亮,你就不怕他对你做什么不轨之事?”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宠溺。
“公子到是说笑了,红雀本来就是个妓子不是吗?”红雀笑道
那男子语气有些低沉道“可你不该招入幕之宾。”
“奴家打小便在这醉流霞跟着妈妈生活,学足了那勾人之术,为何还要在乎这名声。”红雀突然笑了,笑的勾魂。
那男子不由得看的痴了。
顿了一会。走到红雀面前将身上的斗篷披到红雀身上说道“红色很衬你。”
“阿雀,你在怨哥哥。”那人说道。
“红雀不敢,在红雀五岁那年公子把红雀救了回来,红雀的命便是公子的了。”红雀道
“公子这次找红雀可是有什么事。”红雀道。
“阿雀.....”未等那男子说完红雀便打断了他的话,“今儿刚好是月中,红雀知道公子是为了何时而来了”
“公子跟红雀来吧。”说罢红雀便下了屋顶。
来到屋内,红雀翻出了一个白玉瓶,“还借公子的剑一用。”说罢便抽出了男子腰间的剑,只见一道寒芒闪过。暗红的血从红雀的手臂上流了出来。“阿雀....”“公子莫要在说了,这些应该足够了。拿了他如果没有别的事,便走吧”红雀道“如果公子还要红雀为那个大人,将军唱歌做曲儿还等明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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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红雀本是不在中原,是西域某国的官家之女,在红雀五岁时,家中突生变故。
“樊家私结营党,暗中勾结敌国,又贪污巨款,罪该万死,而可知罪。”声音从那高高的座位上飘到樊将军的耳中。
“樊家一生为西凉开疆扩土,赴死疆场,何来的勾结敌国,我樊某一生都在那军营之中,又何来的贪污。”“证据确凿,而还敢狡辩。来人将此贼压入打牢秋后处斩,樊家株连三族,所有财产充盈国库。”
“呵,功高盖主,功高盖主啊”樊老将军声音有些癫狂。“想我樊某为皇室出生入死,最后却还来了一个贼字!”
那日,西凉樊家彻底消失,听说那樊府的大火着了足足三天三夜,血液流到了街道上,樊府好似一片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