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殊到底没去成潇湘阁。
原因无他,人家大白天的不开门呀。
顾殊讨了个没趣,摸着鼻子寻思着入夜再来。
“墨袖你说这周边有没有赌坊夜市,斗鸡斗蛐蛐的?没点娱乐,何以解忧?“
墨袖:“不知。”
“那戏台,小娘子咿咿呀呀的,唱腔十八弯的那种?”
“不知。”
“话本呢,《霸道皇子的娇气包》之类的?”
“不知。”
顾殊深吸口气,没好气的看着她,“那茅房呢,老子要如厕!”
墨袖默默指了个方向。
顾殊白了她一眼,蹬蹬蹬跑过去了,还不忘警告,“别跟过来!”
墨袖跟个冰柱子似的杵在了茅厕前方。
然而,许久未听到声音的墨袖眉目一凌,“主子?”
三秒之后,墨袖瞧着空空如也的茅厕,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腰间的钱袋——没了!
顾殊走在琳琅满目的街道,周边全是店铺,手指绕着钱袋滴滴的转。
一双琉璃似的眸子滴溜溜的转着,像只狡猾好奇的狐儿。
“酒楼,胭脂铺,成衣店……”
顾殊兴致缺缺,灯红酒绿之处去不了,就连赌坊都没有么?
难道是朝廷管的太严?
“诶,这位俊俏的小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顾殊转着钱袋的手一停,拦在他面前的是几位打手,而那声音是后面之人发出来的。
顾殊眯着眼,随从散开,一位锦衣公子上前来,色眯眯的瞧着少年,“小公子看着面生,不会是刚到京城吧?京城本少爷可熟了,要不让本少爷给你带路?“
打手们轻车熟路的将顾殊包围起来,而周围的百姓则诚惶诚恐的后退了几步。
“呦,还是个惯犯,”顾殊低笑,随意倚靠在了旁边的小摊子上,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懒散道,“这位公子,我观你面相,尖嘴猴腮,眼袋肿胀,脚步虚浮,应是用肾过度,疲软难堪,若是不治,恐怕子嗣之事难有指望,而且恐有大凶之兆,血光之灾哦。”
“这样吧,这卜卦破灾之事在下也熟悉,要不要给你规避凶兆,黄金百两即可?”
用肾过度……
“哈哈哈,这不就是肾虚嘛?”
”原来这吴家长子竟是个无用的?“
“这小公子说的真毒。”
百姓们窃窃私语,看向吴良心的眼神都变了。
“一派胡言!”
任何男人都听不得这种话,吴良心脸色铁青,眼神阴鸷,“来人,给本少爷把他拿下!竟敢质疑本少,那就让他自己尝尝是不是用肾过度!“
吴良心当街强抢民女/民男之事是做惯了的,打手们气势汹汹上前。
顾殊表情震惊,桃花眸瞪大,“天呐,你,你们竟敢当街行、行凶!”
说着,极其惊恐的蹬蹬蹬后退几步。
周围人:……
行吧,你好看,你奶凶,可你确定不是搞笑的?
这都来打你了啊喂!
不跑干啥呢!
“住手!”一声大喝。
顾殊无辜的眸子看了过去——“古语有云,和气生财,各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这位公子,眉宇戾气极重还请放宽心,讳疾忌医可要不得,你可不能因为小公子忠言逆耳就巴拉巴拉……”
顾殊:?
这是谁家的小书生,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这不是找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