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手中的绢帕几乎要被拧断了。

季老太一噎，但脑筋转得飞快，“漠儿，是知书达理的书。这家中总得有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这话可谓得很明显了。

季怀漠冷嗤了一声，眸光微眯地看向季老太，“手莫要伸得太长才好。”

气氛又是一冷。

季怀漠继续把玩着宋恩曦的手指，捏了捏，捏住两根手指，眸底跳着光看着宋恩曦：“就剩下两日了。”

宋恩曦知道他在什么，身板颤栗了下。眼前男饶表情分明像极了那只对着白兔流口水的大灰狼，就等着白兔肉儿肥的时候，一爪子抓起来往嘴里塞，吞下腹里，连嚼都不用嚼的。

适时，下人给季怀漠这边的茶几上了盘糕点，企图缓解气氛。

糕点做得很精致，是有名的茶楼糕点，尤其是那白兔椰汁糕，做得栩栩如生，看得人心头直呼可爱。

季怀漠看到了宋恩曦的目光，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喜欢？”

宋恩曦还想着点头，就察觉手指一紧，眼前的男人已经变了模样，声音都连带着降了几分。

“你以后若是敢吃他们的东西，爷我……”他就这样笑笑地，“掰断你手骨。”

宋恩曦吓得心肝都颤了颤，连带眼前的顾书，脸色都惨白了几分。

警告完宋恩曦，季怀漠又不耐烦看向顾书：“你想来我府里？”

顾书犹豫了会儿，噗通就跪了下去，“表哥帮帮我吧。我实在没路子走了。父亲要把我卖掉。”

顾书是季老太娘家的人，父亲迂腐，不喜攀附权贵，想拿着点聘金就把顾书嫁给当地一个穷酸的秀才。倒也不是真的卖。

可顾书是个不甘落魄的姑娘。她趁着父亲不注意跑来求外祖母，求她帮她嫁给季怀漠，而作为报答，她会充当好她的耳目。

季怀漠为难地皱起眉头，“怎么办呢？一来爷我确实没有跟亲戚胡搞瞎搞的癖好，二来我们府里确实人头太多了。米粮不够吃。这样吧，等某日我心情不好了，把府里的美人儿掐死几个，再考虑看看，要不要纳你为妾哈。”

完，季怀漠就拉着宋恩曦离开了。

半路上又威胁了遍宋恩曦，让她记住不能吃别人给的东西，否则真的打断她的手骨。

宋恩曦如鸡啄米般点头，生怕点慢了，就跟那截手指的主人去黄泉作伴了。

季怀漠这边威胁了宋恩曦，那边又命李楠去找椰汁白兔糕点。

给美人喂了糕点，又把人给拐到床上去，拉在怀里：“来，陪爷我看看话本，火图。这些可是古饶爱情故事精华。”

宋恩曦年纪，自然希望这些情情爱爱的话本。

她打量着床头一堆话本，好奇地拿起了其中一本打开，翻看了两三页，刷一下就犹如烫手山芋般，把话本给扔了出去。

季怀漠圈着她温温软软的身子，用下巴嘶磨着她的头顶，完全把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好笑地：“不喜欢就换别本。”

宋恩曦又换了几本，看到最后，真的想哭，红着脸咬着牙：“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