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原来楚炎熙总是在等,等卿尘来,他那满腔的爱意只给他一人。
可是今日,他来早了。
便,爱错了。
殿门缓缓关上,殿内一片灰暗,楚炎熙也缓缓闭上眼,流着血的手放在身侧,捏成拳。
他是个固执的人,一生也只爱一人便罢了。
可是嫉妒和占有欲却如燎原之火,不待理智思索,便将他焚烧成灰。
岑霜儿还在满寺院的寻找卿尘,她就不明白,不过一个早晨,那个少年怎么就走了呢?
走也不和她打个招呼,真是的。
岑霜儿好生郁闷,抬腿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石子咕噜咕噜地滚到枫叶上,被踩在一双黑色靴子之下。
岑霜儿一看这黑靴,脸上就不好起来,她抬起头,面前果然站着她的暗卫。
她嘟起嘴。
“父皇都说了,让我自己过来散心!你想干什么?!”
暗卫低头,声音沉稳。
“公主!您出来的够久了,陛下叫您回去。”
岑霜儿悄悄后退一步,反手握住背后的剑,用力摇头。
“不,我还没呆够呢。我才不回去!我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那公主!得罪了!”
暗卫向前一步,一手夺过了她手中的剑,指尖点到岑霜儿的穴道,要将她带走。
其实暗卫行事一向简单粗暴,就连对待公主王爷也是这样。
可是岑霜儿却不知为何,委屈的不行。
她脑海里全是那时卿尘从她手中夺剑的样子,卿尘很温柔,唇角含笑,反手持剑,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对她说。
“丫头,动作别太粗鲁,容易受伤。”
“就这样,还想当女侠?你这剑上的金银珠宝太多,若不是有护卫护着,一路上早被人劫了,傻丫头。”
就只有他会笑着叫自己傻丫头,然后把剑还给她。
就只有他是不同的
岑霜儿突然想哭,死死地抿着唇,小声说。
“登徒子,我我好想你呀,你怎么就走了呢,你去哪儿了,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暗卫的表情从来不会因为主子有什么情绪而改变,他们是执行任务的机器,他对岑霜儿说。
“公主,山下有马车,我们这就回宫。”
“不!我不回!我没有找到卿尘!我不回!”
暗卫并不听她的话。
岑霜儿被接上了马车,待马车驶去,她身上的穴道才被解开,她扬起手一巴掌扇到暗卫的脸上,声音带了哭腔。
“我说了,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我找不到卿尘怎么办?!”
暗卫冷冷地说。
“我的命公主可以拿去,但是公主必须回宫,陛下交代的事,属下不得不从。”
“你”
岑霜儿气的干脆不说话,没过一会,拖着下巴,又开始想卿尘。
山路颠簸,车帘扬起缝隙,能看到山路漫漫。
这是卿尘走过的路么?
他又去哪里了?
我我好想你啊,我想嫁给你啊
登徒子,哼
岑霜儿出了神。
卿尘只不过对她温柔一下,就误了终生。
卿尘若是对谁温柔,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偏偏,他爱的那个人,比他固执,又先爱上别人了。
卿尘也就不必,再对任何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