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塘：“你长得吓人，你去开。”

宋砚：“你才吓人呢！让元一去，他长得像好学生。”

元一：“唐糖塘去，长得乖。”

韩池熙翻了个白眼，从三人中间走过去，叫门道：“有人在家吗？！嘿！”

宋砚竖起了个大拇指：“彪悍！以后有你受的！”

唐糖塘拍开他面前的“猪蹄子”，不语。

开门的就是寇清杰，方正的国字脸，浓黑的眉毛，发黄的皮肤，一口烟牙，随意的穿着，毛草的头发给人邋里邋遢的感觉。

他开门的时候有些惊讶，问道：“你们是？”

唐糖塘：“我们是林楠的朋友，找你有事儿。”

寇清杰笑了一声，眼神带着闪躲，眼神向右上方转动，问道：“林楠的朋友？他是谁啊？”

元一的眼神冷了冷。

一个人转动眼球的方向和停留的位置是一种无声的表达，本人一般是注意不到的。

当人在回忆自己看到过的一个画面是眼球一般是向上转动，目光投向正上方。

回忆听到过的音乐或者熟悉的声音是眼球则是往侧面转动，整个人的姿态呈现出一种聆听的样子。

假如回忆对象不是具体的事物，而是情绪感觉，这一类眼球的运动轨迹是右下方。

而当人转动眼球的方向停留在右上方，说明他在脑海中构建画面和声音或在进行心理暗示，这种情况基本可以认定为他在撒谎！

唐糖塘和宋砚一时回答不上来，寇清杰趁机关了门：“走吧走吧，你们找错人了。”

等寇清杰关了门，元一说：“他在撒谎，我们没有证件，他不会配合的。”

宋砚：“他这条路走不通，可以问他的邻居啊，还有走访一下附近的人，咱们可以曲线救国，不能一条路走到黑，撞南墙都不回头。”

唐糖塘：“我要是少看几部电视剧，和你交流都有困难了”

宋砚微扬下巴：“那是！”

元一轻扣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乌黑的卷发，时尚的穿搭，若不是脸上的皱纹，还真看不出她是个老太太！

唐糖塘嘴巴甜，上来就喊：“美女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老太太被哄得一下就没有了戒心，再加上四人可人的外貌，老太太心中欢喜起来，说：“问吧，妞哎”

韩池熙和宋砚都抿嘴儿笑起来，发出憋笑的声音。

元一解释道：“他是男生。”

老太太愣了一下，上下又打量了一下唐糖塘，说：“不好意思小伙子，你长得太秀气了，俊得跟个姑娘似的，来来来进屋说吧。”

四人犹豫着进了屋，局促地站在一进门处。

老太太说：“你们不用客气，进来坐，我一个人住这儿。”

四人还是拥挤地站在一进门的一小块地毯上。

唐糖塘被推了出来，唐糖塘问：“美女姐姐，我想问一下，您对门住的那位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老太太笑笑，也走到一进门的地方，站着和他们说话：“你们问这个干吗？”

唐糖塘：“一个朋友的事儿可能与他有关，想了解了解，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老太太重新打量了一下几人，目光澄澈，不像是坏人，犹豫一下道：“对面是老住户了，一直住在这儿，四十多了也没个伴儿，性格还不错，平时让他帮忙搬个东西，他都很爽快。”

“就是他好像没有个正经工作，而且应该欠的有外债，总是有混混在他家门口叫门，他要么躲起来，要么唯唯诺诺地请他们进家，送他们走的时候，他脸上都带着伤。”

“他有什么朋友吗？”元一问道。

老太太说：“没见到过。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年都是下一盘速冻饺子，也是够可怜的。”

又说：“他前一段不在家……”

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宋砚打断道：“时间能具体点吗？”

老太太回忆了一下，说：“大概是十几天前，有一天十点多的时候，我遛狗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上了一个人的车走了，之后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这两天才回家。”

宋砚咧着嘴笑，疑点送到家门口儿，他不顺着这条线儿查，都对不起老天爷了……

离开老太太家以后，韩池熙吵着外面热，要回家，唐糖塘和宋砚元一分成两路，他送韩池熙回家，宋砚和元一去找汤恒查消息。

宋砚停在一家超市门口，元一问：“你要买什么？”

宋砚：“查监控需要很长时间，买点零食，你吃什么？”

元一：“炫迈口香糖。”

宋砚：“……”

韩池熙半路想吃炒酸奶，唐糖塘停在一家炒酸奶门口，旁边是一家米粉摊儿，这里离寇清杰家的小区很近，住的都是附近的邻居街坊，讨论的也是这些八卦：

“看到那栋楼没？里面住了一个混子，总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四十多岁那寇清杰吧？”

“对对对！是有四十来岁。”

“他可不是混混，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叱咤武坛的人物，十几岁就是咱们的市冠军，后来和林楠打了一场比赛，好像受了伤，就不再参加比赛了。”

“是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寇清杰现在靠打黑拳维持生活，他原来好像去公海赌博欠了不少债，他原来是有儿子的，听说让孩子妈带走了，就因为孩子跟着寇清杰不学好。”

“他在哪儿打黑拳？”

“我告诉你可别乱说，洛水河附近有一家拳馆，白天正常营业，晚上打黑拳，还开赌博。”

“你咋知道？”

“我爱看别人打拳，朋友介绍过去的，看过两场。”

“他们不怕被查？”

“这年头儿，老板往上面交点钱，也不闹出人命，上面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多正常！”

韩池熙吃着炒酸奶，看唐糖塘听得认真，用另一个勺子送到他嘴边一口，唐糖塘看到吃的下意识吃了，神儿还跑着，被凉凉的炒酸奶一激，回了神儿。

“买完了？咱们赶快走吧，给你送回家我还要去找他们。”

韩池熙坐在电动车后座说：“嗯，你们查案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家电动车跑得远，我和爸妈说一声，这两天借给你，你用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