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塘笑嘻嘻地说：“还是小熙妹妹对我好，没白疼你。”

韩池熙脸上两朵红晕，说：“给本公主低调”

唐糖塘拧动把手：“扶好了，走喽”

韩池熙红着耳朵，攥着唐糖塘上衣两边的衣角，少女心思让人一览无余。

唐糖塘送完韩池熙之后，给元一打电话：“元一，你让宋砚查一下寇清杰年轻时候的资料，特别是当时他和林叔的一场比赛，查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退出了武坛。还有他的出入境记录，他确认一下他曾经是不是结过婚。我先去一个地方查一点事情，就不和你们汇合了，到时候我在我家等你们。”

元一语气带有一丝温和：“嗯，好。”

唐糖塘扣了电话，风风火火地去洛水河附近，找到闲谈那人所说的拳馆：康博俱乐部！

唐糖塘看着熟悉名字，心底开始嘀咕：这和张图家的是同一个名字，难道他们在市里开了两家拳馆？

为了防止这家武馆正是张图开的，进去后被熟人认出来，唐糖塘咬咬牙，在武馆门口的地毯上买了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几乎能挡住大半张脸，又买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和一双增高鞋垫。

唐糖塘这幅样子，若不是极其熟悉唐糖塘的人，还真认不出来了。

唐糖塘学着宋砚平时走路的样子，本该是帅气痞坏的步伐，让唐糖塘走得有些六亲不认，偏偏唐糖塘自己没有意识到，一进店门还没打量一圈，就被一个会员顾问给拦住了。

会员顾问：“帅哥，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吧？我是这里的会员顾问小张，我来带您参观一下健身的地方。”

唐糖塘只点头，不说话。

会员顾问多看了两眼唐糖塘，说：“帅哥，店里经常通风消毒，您可以把口罩去了，一直带着可能有点热，一会儿给您倒杯水去。”

唐糖塘清清嗓子，装作嗓子哑了，用砂纸摩擦在水泥地上一般的音质说：“不用！谢谢，我有鼻炎，对空气敏感，先不摘了。”

会员顾问听到这样的回答没有多疑，带唐糖塘刷卡进去了，俱乐部很大，一楼大堂的左边有一片接待会员的休息区，右边有大约四百平米的乒乓球台，俱乐部的生意看起来很好。

唐糖塘问：“你们这里生意怎么样？”

会员顾问：“你放心，我们店是连锁的，不会出现拿着会员的钱跑路的现象，在我们店里办理会员的顾客有两三千人了，规模很大。”

听着会员顾问明显是误解了他的想法，唐糖塘就将计就计，装作想要办会员的样子，顺着会员顾问的话往下接：“那我就放心了。”

唐糖塘跟着电梯，随会员顾问上了二楼，电梯里有负一楼到三楼的按钮，趁会员顾问不注意，唐糖塘按了两下负一楼的按钮，按钮没有反应，唐糖塘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二楼是健身器材和瑜伽教室，三楼是超级会员上私教课的地方。

唐糖塘浏览一圈，注意到每一层有两个安全楼梯，远离电梯的那个楼梯都被上了锁。

会员顾问带领唐糖塘坐到一楼的招待桌上，唐糖塘问：“你们的老板是谁？”

会员顾问：“我们老板叫张图，是这个行业的老本行了。”

唐糖塘：哼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张图啊张图，我希望林叔的死与你无关，否则，林叔生前受到的欺负我一并还给你！

黑色镜框后的唐糖塘有些阴暗，会员顾问紧张得喝了一口水，问：“要不我向你详细介绍一下我们的会员等级和价格？”

唐糖塘点点头，貌似听着会员顾问的讲解，神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等会员顾问结束了絮絮念，唐糖塘说：“给我一张名片，今天是替我朋友来的，我朋友主要是喜欢打拳，你们这儿感觉打拳不够刺激，让我们考虑一下。”

会员顾问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您朋友喜欢看打拳吗？”

唐糖塘眼色左右瞟了瞟，压低音量，凑到会员顾问耳边说：“喜欢，就是听人介绍你们这儿可以看打拳才来的。”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怎么？有？”

会员顾问客套地笑笑，说：“您办了会员就知道了。”

唐糖塘：“行，明天之前回复你。”

唐糖塘离开店里后，猫在俱乐部对面的胡同里，等到九点多俱乐部关门，工作人员离开后，俱乐部恢复了黑暗与平静。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脚下花正开……”唐糖塘的手机铃声响起，唐糖塘看了来电显示：宋砚

“喂……我在洛水河附近的康博俱乐部……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你们回来了？……那你们来找我吧。”挂了电话，唐糖塘肚子有点饿，不敢离开，就去隔壁的小卖部买了一包干吃面，吃得倍儿香。

买了无数次小零食后，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小卖部也关了门，唐糖塘关门前买了几根葡萄味的棒棒糖，含着，宋砚和元一找到了唐糖塘。

“你大半夜在这儿坐着干嘛？”宋砚提提裤腿儿蹲在唐糖塘身边，元一罕见地背靠墙壁，交叠着腿，一直挺直的腰板也微微弯曲，金丝眼镜下的眼睛眯起，看起来有些疲倦。

唐糖塘指指对面的俱乐部，说：“我听说寇清杰在这儿打黑拳，刚刚我进去打探过，这家店是张图开的，是之前和林叔开的武馆对立的俱乐部老板，没想到他在这儿也开了一家店。”

唐糖塘注意到元一神情疲倦，说：“元一，我今晚打算在这儿蹲着，你别跟着一起熬了，回去休息吧。”

宋砚打了一个哈欠，自觉地起身，说：“行，我和元一先回去了，有事儿打电话。”宋砚揽着元一的肩膀准备走。

元一站直身子，说：“我陪你。”

宋砚神色一顿，放开手，伸了个懒腰，揉揉眼，说：“行吧，你们在这儿等着吧，我回去睡觉了，盯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脑，眼睛酸死了。”

唐糖塘不知何时，拉住了宋砚的裤脚，说：“别这么自觉，没让你走。”说着扬了扬眉，眼底暗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