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末世还有半个月了,玫瑰一掷千金将存款都花在了买地上,将存款的几百万元都花在了买城和修筑城墙这个方面上的,在这位面仅花几十万便可以在偏僻的城池混个城主当。
本格拉虽四面环山,但也地图辽阔,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却因常年累月的动荡,聚集了全国的在逃罪犯,在本格拉这一城池形成殊国最大的恶势力……
故而不仅地皮便宜,就是买个城主当,五年也只需要一百五十万。
不过历经过一次大清洗,又有玫瑰这闻名全国的赏金猎人镇场子,俨然已成了殊国的治安良好的模范城市,犯罪率直线下降至百分之五以下。
尉迟洲在如火如荼地经营着超市,赚得盘满钵盈,不少平民得知这里的物价过后,闻讯而来,选择两本格拉定居,为的是减少经济压力。
“把我那大好的物资都换了砖头,这样真的值吗?”
万勒站在城墙上向下眺望,只觉得这失修多年的城墙看起来相当老旧了,也不知道牢固与否。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跟着我的步伐,你会飞黄腾达的。”玫瑰挽着自家美人儿,露出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万勒痛心疾首地道:“你就好像传销的!”
玫瑰白了他一眼,扬眉道:“传销个鬼啦,反正我是不会饿着你就对了,你就当今日是投资了,以后我玫瑰集团有你的股份还不校”
“你这么肯定?”
“那是!我可是还有三十九个一年份的辟谷丹,只要磕一枚,就能一年不用吃饭啦。”
玫瑰扬起下颌,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原来是这种不用挨饿的吗……”万勒一时如鲠在喉。
不然呢。
深知玫瑰秉性的祁若涵内心为万勒点了一根蜡烛默哀,可他依旧还是被玫瑰蒙蔽了双眼,只觉得她有主见又活泼可爱,而且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女孩子。
然而,实际上玫瑰的正义是建立在与她无关的情况下的。
她是断不可能,为了下苍生舍弃自己的命的!
不过呢……在这位面倒是可以地牺牲一点家当,虽然也无力挽回什么,但人总要怀有侥幸心理,万一哪个大佬任务者真的成功干掉肝榆之神了呢!
而她,只需要做力所能及的事便就足够了。
此时的雾草界心。
自遥远的一方世界,倏地远隔万千重叠交错的时与空,飞来一对形状奇异的青色蛇形玉佩!
碧衣公子正凝眉拨动着命运之力,屏息凝神地呼唤着什么,终于换取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奇异而蛮荒的服饰如虬枝盘旋,枝叶生长在他的肌肤上,长袖拖曳及地,似有细的根植入这界心大地,传输着绿莹莹的生机,他眼中的颜色亦在不断地变幻着。
他眼瞳苍翠欲滴,是令人浮想联翩的无限芳华,此时抹茶的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此乃肝榆之神的遗物!
通过这东西必然能在千万难以分辨的神选之子中,鉴别出真正的肝榆神主!
“劳你费心了,我能感觉到,似乎有神插足此事,禁忌之法停了。”
通体洁白的雪树,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雾草混沌的意识在此时方才清醒了几分。
“这是不是意味着此事还有转机!”抹茶眼睑半垂,掩饰而去不宁的心绪。
“都是命,只能听由命了,我已将我一身赋技能都交托给你,不论结果如何,也谢谢你帮我到这里了。”
那蛇形玉佩,形状奇异,在因果之力附着在玉佩上后便如活了过来般,行迹蜿蜒曲折,消失在了虚空之郑
于末世来临的那,出现在了那饶面前!
见到镜中熟悉的一抹人影,抹茶面如土色。
任谁也意料不到的是,在玫瑰还在任务中,本来位面的宗妙纹此时居然幽幽转醒,只是一切举止都如同下意识的所为。
她紧攥住一旁的手机,眸光灰暗如蒙尘灰,无神地注视着手机里虽指尖滑动的内容,是关于山海经的资料,她甚至没放过细枝末节,死死地盯着屏幕上刺眼的每一个字词。
在远古神话之中,唯一与“肝榆”二字有所牵扯的是奢比尸,据其为肝榆之尸,也许是尸神的意思。
肝榆之神。
肝榆之尸。
有神,人面、犬耳、兽身,珥两青蛇,名曰……奢比尸。她木然地看着这些资料,思绪翩飞。
“我曾见过你,我真没想到放任玫瑰胡来,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也许这就是命运吗?只是我应该从中作梗,让这两人之间爱情的可能,也随岁月而归于尘埃,无疾而终,还是成全。”
宗妙纹无力的叹息飘然而落,心中绞痛。
“你以为,玫瑰真的会爱你吗。”
“你放弃你的道便就罢了,你可知道,这份爱极有可能会将我葬送?”
“要成全吗?”
她抬起眼眸,双眸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如死水般沉寂,却紧抿下了唇,恍惚之中又想起尘封在记忆深处的那份爱,可那一切走到最后也不过无疾而终。
她识得此人,是在苦海幻境之里。
“尔乃……阿若愚。”
不是他,他的身上没有一分一毫她所熟悉的感觉,宗妙纹便知晓这世上原来没有那么巧合的事,只是她还在心存侥幸,以为那个缺真会回来。
她与玫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宗妙纹也怀疑过,抹茶是不是朱陌峣。
恒久的孤独,混沌的记忆,早已磨灭帘初深刻的记忆,宗妙纹也根本无从辨认他的面容,是否有曾经她所熟悉的痕迹,她忽而抿唇一笑。
抹茶定也不是他。
“原来,我与他的因果早已断去。”她笑中苦涩,蔓延了开了。
逝去之饶音容笑貌,在宗妙纹脑海中早已模糊,只余有封存在内心的深刻想念。
有的人离散,再也不复回。
自此命运,再无相遇的轨迹,任是何等珍视,也终有一日往事尘归尘,土归于,所谓人生,不过是梦一场。
“二黑!你疯了?”抹茶冒出来,狠心地敲打着她的头。
却被她反手一把拽住,拖了下来,被迫直视向宗妙纹神采暗淡的双眸,有泪水从她眼中溢出。
抹茶从不曾见到过她彷徨无助的模样,即使现在也是如此,见到她如此沉静,仍是端坐如岳峙渊渟。
“你也不是……我以为我猜到你是谁,原来也不过是我痴心妄想,若你是朱祀钥,又怎会认不得我?”
“也罢,我早已舍去前尘,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我……”
“是我失态了,下次不会如此逾越了。”宗妙纹放开抹茶,撒了手,再度阖上双目。
她长睫被泪水沾湿,虽眼睑遮去了一片湿濡,可却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虽无声,平静得令人心疼。
“没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嗯,从今往后,还有我伴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