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楼台之,刘奇从暗影处走了出来。
刘青微微颔首,道:“这事明天早应该有信了,你去给蔡叔父送信吧,就说卫家交给我,昭姬绝对不能下嫁给卫仲道!”
“公子,何必给张让那阉人那么多钱?”刘奇好奇问道。
“呵呵!”
刘青摇了摇头,冷笑道:“当年刘蒜与先皇争夺皇位,乐安王这一脉全部被下了党禁,如果本公子不付出一点代价,张让和天子是不会松口的,不过现在他们拿的迟早得还回来!”
“嗯,那小人先去送拜帖了!”刘奇身子一闪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是夜。
皇宫宵禁,张让带着一箱子珠宝,半箱子葡.萄美酒急匆匆来到了南书房。
“有事?”刘宏放下手中的奇书问道。
张让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把箱子抬前,恭敬道:“陛下,今天有人称千乘王之后,并且带了大量珠宝美酒来找奴婢!”
“千乘王,是乐安王吧!”刘宏眸子冷漠道。
张让点了点头,打开箱子说道:“那人族谱面是平原哀王刘得之后,与清河王无关,他想要并州刺史之职,还有镇北将军!”
“刘得?”
刘宏ni喃了一句,抬头问道:“确认过没?”
“确认过,宗正说刘得的确有一支后裔,如今并州各地被外族侵占,奴婢看此人英姿勃发,说不定能带领王军收回并州山河!”张让恭敬道。
“明日带朝看看!”
刘宏应了一声,然后拿起桌案面的奇书继续观看。
“诺!”
张让恭敬一礼,而后准备退出书房。
突然,刘宏叫道:“南华老仙找到没,朕让他做得事情是不是超出掌控了?”
“还没!”
“目前太平道遍布大汉八州,已经快压不住了!”张让硬着头皮说道。
刘宏捋了捋胡子,眸子中精光一闪,道:“你说的千乘王之后叫什么名字?”
“刘青,刘子瑜!”张让恭敬道。
刘宏点了点头,淡淡道:“下去吧,准备一身王侯之服,让他去守并州也算是给朕留下最后一柄锋锐的刀刃!”
“诺!”
张让弓着身子一步步退出书房,而后前往宗正办事处。
与此同时,蔡府。
蔡邕持着拜帖问道:“子瑜现如今在何处落脚?”
“公子在驿馆!”
“公子说蔡大家别为卫家一事担忧,卫家交由公子处理,昭姬小姐切莫下嫁给卫仲道!”刘奇恭敬道。
蔡琰神情激动道:“子瑜哥哥为什么不来见琰儿?”
“公子要先解决党禁一事,不然如何能配得昭姬小姐的家室!”刘奇解释道。
“哎!”
蔡邕叹了口气,苦笑道:“都怪老夫当年轻言一诺,如今却是让琰儿受委屈了!”
“蔡大家,小人就先下去了!”刘奇恭敬道。
“嗯!”
蔡邕点了点头。
“爹,你说子瑜哥哥为什么住在驿馆?”蔡琰委屈的问道。
蔡邕zui角一抽,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地白菜就要被别人拱了,那种感觉还真是不爽,到时候见到刘青,一定再让他写出几首诗词出来。
“爹,琰儿问你话呢?”蔡琰红着脸jiao羞道。
蔡邕无奈道:“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在没有解决党禁之前住在驿馆是最好的选择!”
“嗯!”
蔡琰点了点头,从蔡邕手里夺过拜帖一脸jiao羞的跑向自己的房间。
蔡邕黑着脸看向洛阳驿馆,咬牙切齿道:“刘子瑜,这次你小子要是不留下一份墨宝,老夫怎么可能随你所愿!”
翌日。
温德殿之前,三公九卿,文武大臣汇聚一堂等候朝。
一些大臣的目光不断往袁逢,袁隗二人身瞥。
昨日刘青在城门处鞭打袁氏子弟,大喝这天下姓刘还是姓袁一事洛阳疯传,他们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袁氏权倾朝野,一人为太傅,一人为执金吾丞,将士族的威望发挥到了极致。
现在有人打袁氏的脸,他们心中那个畅快简直无法言喻,如同夏日吞了一大口冰碴子一般。
“蔡大人!”
“你饱读诗书对传说中的千乘王之后有没有了解?”王允凑在蔡邕面前问道。
蔡邕点了点头,沉声道:“千乘王乃章帝之后,后有一子为乐安王,乐安王之后刘蒜与先皇有过夺位之争,不过昨日那人乃平原哀王刘得之后,这些人都是一脉!”
“蔡大人认识?”王允目光狐疑道。
蔡邕捋了捋胡子,瞥了眼袁逢道:“去年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文韬武略绝对拔尖,堪称年轻一代执牛耳者!”
“原来如此!”
王允点了点头,瞬间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