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管教好!不知所谓。”夜辰溟骑着马走向苏尘惜,英姿飒爽。
那一瞬间苏尘惜感觉到了很多东西,原来她也可以被别人这么护着。
北涵还在地上嗷嗷叫着,北鹤再次向夜辰溟致歉后,喊着他皇弟一起把她给抬走了。
“这好歹也是皇室子弟,怎么对你就这么毕恭毕敬。”苏尘惜撇撇嘴,貌似无意的感慨一句。
哪知夜辰溟对着她笑,“你猜啊。”
“我才不猜,你爱说不说。对我来说其实什么用也没有。”苏尘惜转头驾着马在宽阔的地面上奔驰。
风扬起苏尘惜的三千青丝,刮走了忧愁。展露出活在这世上的第一个真正的笑颜。夜辰溟也骑着马跟着苏尘惜后面跑,不多不少就几米之遥。
只要苏尘惜一个回头就能看见夜辰溟。
这一天还算过的美好,等到他们回到房间的时候,基本上那些项目都已经比完了。
陌桑迫不及待的跑到房间里来跟她说,“姐姐,你知道吗!今天的比赛可是相当刺激啊。基本上东煌国的那些人都落败了,那些什么前三甲都被那西煌的公主和南煌国的公主给霸占了。”
苏尘惜刚刚喝了一杯茶,闻言也面无表情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呢?”
“所以啊,那些人可不就是气死咯。”陌桑挑了挑眉,好像一点也不气愤。
“你啊,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是什么,要是你也输了,可不得哭死。”苏尘惜听了只是宠溺一笑,对于陌桑她是真的当做妹妹来看。她愿意听陌桑所有的废话话。
陌桑还是骨子里有点骄傲在的,笃定的说:“怎能可能,我可不会输。这世上我只服姐姐一个人。”
俩个人又是叽叽喳喳的聊一阵,夜辰溟是听的极其不耐烦了,起身扯着陌桑的后颈领就往后面拖。
“啊啊!夜辰溟!你干什么!我和我姐姐聊天关你屁事!”陌桑挣脱不得就破口大骂,她早就看他不爽了,早就想把他骂一顿。
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谁是你姐姐,她和你不是同一个姓。再到这你骚扰我就让陌正关你一俩个月。”夜辰溟嗤笑直接把陌桑丢出门外,顺带把门关上。
外面陌桑敲打着门,嘴里接连不断的骂着夜辰溟。夜辰溟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丝毫不作理会。
苏尘惜坐在凳子上吞了吞口水。心里只能默默的对陌桑说她爱莫能助。
别看夜辰溟平时一副死活不吭声的样子,心里的鼓比谁都敲的响,比谁都敲的多。狠起来那是真的恨。
时间转眼到了第三天,别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在广场上比拼着,就为了夺得榜首把自己的名气搞大。
这样不仅为家族带来荣誉感,也为自己因为能嫁一个好人家做一个铺垫。
今日终于到了苏尘惜要出场的日子,暗香格外的高兴。特意给苏尘惜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搭配着那身藕紫色的翠烟衫格外出挑。
“主子今日可要好好表现,让那些看不起咱们的好好看清楚!”暗香在山庄里行走,免不得听说了一些人说的杂碎话。旁人是不知道苏尘惜,但暗香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的本事。
苏尘惜就是把什么都看的太轻了,不想争不想抢的。
“你这丫头最近怎么这么喜欢争强好胜?”苏尘惜皱着眉,问道。苏尘惜微微沉下眼来,就让暗香觉得害怕。
暗香低着头不敢再吱声了,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你记住,他们的嘴我们能管一次管不了第二次。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我们只需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管那么多影响自己的心情。”还有一句话苏尘惜没有说,那就是他们之所以议论我们,诋毁我们,那是因为嫉妒。
“奴婢知道了……奴婢只是看不得她们这么说主子。主子明明这么好一个人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去了。”暗香一想起来就觉得气愤。
“好了,我们走吧。”苏尘惜不想在同一个问题上再纠缠很多次,避重就轻的对暗香说道。
到了广场,人很多。看见苏尘惜来了,都投去异样的眼光。
虞姝在人群中看着苏尘惜,咬牙切齿却是没有说话。
整个大陆懂香的不多也就三位,其他的都是一些个半吊子。这三位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很抢手的,东煌国能请到他们也是费了很大功夫的。
按照之前的抽签顺序,苏尘惜抽到的是一个五,所以进入了第五个房间。这是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性,每一个选手按照抽签顺序到指定的房间。
这次比赛调香的原本只有八个人,后来因为其他项目失利皇后就偷偷要求那些略懂制香的也参加了。人数一下子激增了二十多个,而冷时月和欧子若也参加了调香。
苏尘惜进入了房间之后看了看桌上,拿了檀香、陈皮、丁香、龙涎香、白芨。
虞姝在制香这方面就是一个门外汉,她就认识那个陈皮。看见陈皮就觉得苏尘惜肯定不行了,谁制香拿这玩意。别人都是拿檀香啊,沉木啊这种金贵的东西,就她不一样。
虞姝转了一圈,也说了一圈。埋汰苏尘惜就是一个妥妥的奴隶,自己本来就不会制香还硬要来参加这种高级的东西。
那些评委也听到了,他们也有所而闻。据说一个奴隶受到了皇帝的昭旨,指给夜世子成为了夜世子妃。
奴隶,在这个社会是最低贱的。不管怎么样都是被世人唾骂的。
“现在东煌国居然还有奴隶出身的人来参加飞鹰大会?真的是越来越掉价了,那人也真是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来参加制香。”说这话的是三位评委中唯一的一个女人,名叫雅织。已经年过四十,是西煌国御用的制香师。
她的话唯独受到了白老的不赞同。“哎,话不能这么说吧。既然她有这个胆子来参加制香,那肯定技艺也肯定不错。”
“白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一个当了十多年的奴隶一朝飞上枝头,你觉得她有心思,有能力能做制香这门功夫?”雅织依旧抱着看不起奴隶的心态,对着白老冷嘲热讽。
可她好像也忘了,当初的她虽然不是奴隶,但也只是一个平民。她吃了多少亏才登到今天这个位置,如今却是愈发看不起那些奴隶和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