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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觉得如何?”月溪看着任般若认真的眼神:“下一步要怎么办呢。”

般若看着月溪:“你觉得呢?各位师兄弟妹们觉得呢。”

李悠然首先开口:“要按我说现在这个形式我们应该分头行动,首先应该找一张地图给赫连师弟,赫连师弟应该事无巨细的把自己所有路过的地方都画出来,然后再由我们一个一个去重新走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关于邪修的蛛丝马迹,另一边就是保护好月胥姑娘,她的眼睛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例外,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月姑娘接到安全的地方,看看她还能不能想出什么关键的线索,再就是师傅给我的回信。”

“师叔已经给你回信了?”秦逍遥。

李悠然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回了,但是跟我们猜的都差不多,邪修作乱、禁术、一旦发现不可轻举妄动要先回禀师门。还有就是兹事体大不可声张,辨别念忘咒只能在咒术发作之后的诸多病症才能分辨出来。”

般若点头:“这些说的都对,我觉得还有一点就是找出那位死去的老板死因,我们得先知道他的死到底与邪修有着怎样的关系,才更好的下手。”

月溪表示赞同:“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分头行动吧,每天晚饭过后都在般若屋子里汇报一下一天的行动如何?”

秦逍遥拍了拍手:“分一下任务吧,赫连师弟明天去找捕头要这个小镇包含郊外的全部细略地图,然后画出自己的行程路线,要全部的。”

赫连恫点头。

月溪张口:“那我就负责查那位老板的死因吧,但是现在人已入土,我只能先从他身边的人查起来,挖坟掘墓之事终归不太人道,如果实在逼不得已再去做吧。”

般若皱着眉把这些任务审视了一遍,选了个最适合自己的。

“那我来保护月姑娘吧,月姑娘如今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条线索,绝对不能出差错,我和一个人轮班保护吧。”

“我来。”秦逍遥主动请缨。

剩下李悠然:“那我没得选咯,我探访整个小镇子看看有没有人出现念忘咒初期中期和晚期的症状吧。”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是哪一顿饭,都不再有五人聚在一起的日子了,但是只要有可能,总是要四个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疲倦的眼中写满了兴奋,有时候甚至到了饭都忘记吃的地步。

“我劝说了月姑娘搬到衙门府内居住,但是遭到了拒绝,我觉得贴身保护更有必要了。”

“我今日查到了那位老板身边接触最为亲近的五个人,除了月姑娘的兄长就是他的发妻、年幼丧夫的老母亲、店铺里的另一个伙计、以及在他们家做活的一个丫鬟。当然跟他关系虽然不是很亲密但也有些接触的还有很多,比如月胥姑娘。”

“念忘咒初期的情况和老人的老年病有些相似,所以现在发现了一部分上了年纪的、不能确定是念忘咒还是老人病的人群,我已经留下记号准备重点观察了。”

“我今天保护月胥姑娘的时候发现了另外几个暗中盯着月家的人,其中疑似有之前街上轻薄般若师妹的千鸟先生。”

“我今天画好了全部的路线图,哇不得不说哦,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去了这么多地方。谁和我交换任务,再走一遍我的路?”

“我和你换,你负责和秦师兄换班保护月胥姑娘吧。”

日子就如同手中的沙子,不经意间已经只剩些颗粒。

某天晚饭过后,轮到赫连恫换班秦逍遥的时候,在赫连恫离开了一阵子之后,月溪正感觉脑中的思绪被连接在了一起,就看见门外摔进来一个人,身上带着斑驳的血迹,洁白的道袍也被染的污糟不堪。头发上甚至还有几根草,定睛一看却是最爱干净的秦逍遥。

月溪暗叫不好。

还不等秦逍遥开口,屋子里的人就已经心中了然,月胥那边出事了。

般若最先反应过来,提剑破门而出,直奔月家小院。

御剑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平时籍人是完全杜绝的,但是此刻仿佛也管不了那么多,几人纷纷踩上佩剑,从夜晚的凉风中呼啸而过。

还没完全到,就能隐隐地感觉到空气中气流到扭动,等到了小院前面,就看见赫连恫衣衫已经破的有些难看,面前的人黑色的面纱未曾拿下,赫连恫保护着身后的月胥,已经坍塌了一半的屋檐底下,隐约能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苍白卧病的男人。

李悠然飞身而上,剑先出手,刺向那人,人却飞到月胥身边,月溪也注意到,赫连恫之所以身上斑驳,大多还是因为护着月胥而不得不挨打。

那人被秦逍遥和赫连恫两人轮番车轮战,体力也有些不支,般若连忙飞身到赫连恫身边,剑鞘向上一扔,反手抽出剑柄,光亮的剑似乎能撕破这黑夜,剑一出鞘,身上凝成了巨大的气流,剑锋直至黑人,路过她身边的月溪也只好大喊:“留活口!”

任般若站了赫连恫的位置,月溪连忙顾着给赫连恫疗伤,还好赫连恫虽然看上去狼狈了些,却没有秦逍遥伤的重,划破的皮虽然多、流的血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是没有伤到内脏肋骨,没有闪到筋脉,想来也是秦逍遥大意被突袭了才会被震碎肋骨伤及内脏。所以止了血,又传了些灵气之后,赫连恫也好了很多。

李悠然救下月胥之后,把月胥扔给疗完伤的赫连恫,就和月溪一同提着剑去支援独自作战的般若。

不过般若说是独自作战,手中的锁情剑和挥剑时候带来的凤啸一点都不占下风。

月溪配合着般若的剑刃,从背后突袭,千麟鞭许久未一展身手,想来也是耐不住寂寞,看见锁情剑如此大放异彩,千麟鞭也有些急不可耐,鞭身散发着隐隐的微光,月光照在金刚石鳞片上,散发着寒光,看上去格外慑人。

那人一看自己不敌,有可能命丧于此,连忙脚底抹油打算溜,早就盯着他的李悠然能给他这个机会,手中的法宝千丝绕追上了那人的身影,眼看三人就要追到,一团黑烟倏的窜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强攻。

黑烟散去,一位身型更加高大的黑衣挡在刚刚那人身前。

“三位女侠,在下失礼了,无法再让你们上前一步了。”

身后的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身前高大的身影。

般若的脸色很难看:“是你?!”

千鸟叹了口气:“人各有道,还请三位见谅,今天这小子我还是得带走的。”

般若刚想出剑,就看见千鸟身影如一团魅影,向前一跃,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仿佛并未出现一般。随之消失的,还有之前已经伤重,看上去插翅难逃的黑衣人。

赫连恫刚想要追,就被叹着气的月溪拦下:“连个影子都没有,去哪儿追,先回去看看秦师兄吧,带着月胥姑娘和屋子里的月兄吧。我觉得我们快要知道念忘咒背后的人了。”

般若从屋檐破的洞跳进屋子里,缩在屋子一角的月流抬眼看了看她,清笑了两声:“姑娘好身手,在下刚刚都看到了。”

般若看了看旁边的月溪,月溪硬着头皮开口:“月兄长,今日屋子是没法住了,要不先随我们回衙门吧,顺便可以给我们讲一下、为什么一直隐瞒月胥眼睛的事。”

月流拍了拍袍子,缓缓的站起来:“也好,那不知各位打算怎么回去?御剑吗?应给是御剑吧、我看各位也没有来得及带来马车。”

月溪看了眼赫连恫,赫连恫点头表示没问题。

“这位赫连恫会带您御剑、至于舍妹我会让般若带着的。”

月流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我们走吧。”

李悠然的千丝绕已经变回了手链缠在腕上,抱着剑斜靠在门上:“您什么都不用拿吗?”

月流坦然的点头:“随时可以出发。”

回到衙门,原本就狭窄的屋子又进了两个人,显得更小了,月溪端上了茶:“是我们先说还是您先说呢?”

月流拿起茶杯,端详了一会儿,摸了摸月胥的头发:“去找诚哥哥玩吧。”

虽然看得出来气氛不对,但是月胥还是乖巧的走出屋子,自作聪明的蹲在窗下企图听墙角,般若的嘴角勾了勾,推开窗户看着她。

月胥这才无可奈何地走开。

悠然笑的很玩味:“在一屋子有内力的人面前耍这种小聪明,这姑娘还真可爱。”

月流放下茶杯:“还是你们先说吧,我来补充。”

月溪看了看般若,般若点头。

“那我先说吧,我调查的五个人之中,在死去的阿庆老板死的一个礼拜以内,他没有接触过自家丫鬟、因为那姑娘回家探亲了,这点你和另一位伙计是知道的,而发现尸体的那天刚好是那姑娘回来的日子,所以那位姑娘是不可能的。因为她只在很久之前和被发现死后才接触过死去的那个男人。”

月流笑眯眯地打断:“提问,为什么不可能呢。”

月溪看了眼悠然,悠然拿出一页纸:“妖鬼仙魔周遭之气,不沾染死人,沾染身上的气约在七天之内散光。这是我在门内的一位师妹寻了好久才在书中翻到的。”

“姑娘继续。”

“如果那位姑娘不是在那天回来,那么我们很快就会注意到那个疑点,所以这都是算好的,把原本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一个人变成五个人的嫌疑,这一点只有你和那位伙计能做到。”

“那为何是我?”

“因为气。”

“舍妹可有和你说我身上有灰色的气?”

悠然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没有说,才可疑,你身上应该有才对。你可是和那老板朝夕相见,灰色的气乃事是邪咒的残留,不会一下子毙命,所以必然会沾染,月胥姑娘以为是凶手的线索,所以帮你隐瞒了身上有灰色的气这一点。事实上你身上确实只有沾染的气,但是月胥不敢告诉我们,因为她以为这是你是凶手的证据,而她不说、才成了证据。你那天说自己休班,没有见过他,而这种邪咒正是你带给他的。”

“我们问一下,为什么一下子就锁定了我吗?”

赫连恫不耐烦的摇了摇头:“重叠,首先是灰色的气牵连到了你,再就是我曾路过你家店铺的时候是你当值。”

“而我调查的部分疑似沾染了念忘咒的人,曾去你们铺子过的占一大部分。”李悠然也开口。

最后由般若总结:“这也就是你没有被下念忘咒,但身上的灰气却比被下了念忘咒的还要多的道理。”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月溪喝了口茶,润了润嗓。

月流叹了口气:“看来阿城有了几位好捕快。所以呢,你们的结论是什么?”

般若也喝了口茶:“你杀了那个男人,但是你与念忘咒无关。”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呢?”月流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了想让人给他脸来一拳。

“我们想知道,那个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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