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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峰的房子修的很有意思,之前就提到过房子是顺着山路一间碍着一间的,所以每间房子都是紧贴在山上,面对着小路的又一扇窗,背靠山的也有一扇窗,只不过对着山的窗户基本上就只能打开而已,无法通行。

这会儿,那扇约等于装饰的窗户突然被拉开,从上面跳进来了个人。

单看跳进来的方向和姿势,这人多半刚刚是趴在山上,或许还是个夹缝。

“有何贵干啊?”

陈贡轻松的倚在床上,悠哉游哉的看着跳进来的人:“打完我还要来灭口吗,有没有人性啊喂。”

花徵转身关上窗,慢悠悠的走到桌子边,毫不客气的拿起杯子:“你怎么能把无赖做的这么顺手。“

“那个我用过了。”陈贡好心提醒。

花徵愣了一下:“我不嫌弃你。”

陈贡:“我嫌弃你。”

花徵看起来迷惑极了:“我看起来像是个出气筒吗?”

陈贡看了看自己身上半壁江山的纱布,缠的自己像个半身不遂。

“我觉得我看起来像一点。”

花徵只好放下杯子,坐在凳子上:“陈贡,你这待客之道也太差劲了,好心好意来探望你一下,连口水都不给喝?”

陈贡皱了皱眉,毫不愧疚:“你看望病人都空着手来的吗?”

花徵耸了耸肩:“不可以吗?我散修清贫啊,可比不上你、五十两拿去赌博。”

陈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乐意,你这种穷光蛋是不会懂这种挥金如土的感觉的。”

花徵冷笑了两声:“到底为什么用这种打法,我看过你的对决、不是你的路数,跟刚刚那姑娘不说,跟我可以说吗?”

陈贡活动着自己的关节,漫不经心的回答:“我跟她说的就是实话啊,我要是跟她都不说实话又怎么可能跟你说。”

花徵努力的忍耐着自己不给陈贡一拳:“咱俩十多年没见了你这嘴怎么还跟舔了茅坑一样臭。”

陈贡回敬:“多谢,你的拳头还跟棉花一样软。”

花徵深吸了一口气:“好吧,咱们速战速决,否则我真的要揍你了。”

陈贡:“英雄所见略同。”

花徵:“夏师叔和陈师叔让我带话给你,听好了。”

说完她还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陈贡,你小子要是输得太难看老子就打折你的腿!”

陈贡的嘴张成‘啊’的形状,目光呆滞地看着花徵:“这是我娘说的吧。”

花徵点头:“夏师叔就说了这么一句,陈师叔说让我告诉你,别理夏师叔的意思,打的随便一点,越吓死人越有意思,至于输赢无所谓。”

陈贡:……你自己编的吧

花徵:“他们俩还说,注意安全、不光是武林大会。”

陈贡终于听见一句不是那么像花徵自己编的话了。

花徵把话说完就如释重负的站了起来:“现在你要是再说出什么欠打的话,我可能就要揍你了。”

陈贡倒是不在乎:“你在这儿动手,会被认定为私仇滋事,会取消排名的哦。”

花徵大手一挥:“老子才不在乎,能打的你闭嘴也值了。”

陈贡睨了她一眼:“那你可就没法跟你师傅证明你自己了,散修道友~或许你想暴露灵犀阁弟子的身份,顺道给你师傅和我娘脸上抹个黑,嗯、那我就十年八年都不用看见你这聒噪的嘴脸了,也不错。”

花徵实在是无法忍受陈贡了,反正话也带到了,直接顺着自己刚来的窗户翻了出去,连一声告辞都欠奉。

陈贡也不在意,大咧咧的跟人家挥手,还不忘喊上一句:“关窗!你这没礼貌的家伙!”

花徵别说关窗啊,她现在甚至想把窗户撕下来甩在陈贡脸上,但考虑到陈贡那个病怏怏的死样子,还是气哄哄的跳下来把窗户嘭的一声摔上了。

陈贡笑了笑,转过头打算钻进被窝里躺一会儿,好好睡上一觉,再做个美美的梦,是梦自己漂亮的舞剑给某个财迷看呢,还是梦刚刚她蹭自己手心儿呢……

“陈贡你丫的出来挨打!”

…………

陈贡睁开了眼睛,门口的声音显然是靳鹰,他的来意也很清楚,那么……

陈贡打开门,没等靳鹰开口率先说道:“你们体修都这么没礼貌吗,不知道上门拜访要提前说一声也就算了,目测两只手也是空的只带了嗓门来,这真让我怀疑你到底是来关心我的还是来跟我比划比划的?”

靳鹰才不跟他打口水战,自己从来就没在口舌上赢过陈贡,谁没事儿找虐。

“少废话,让开!”

陈贡无奈的侧身,让靳鹰大步踏进自己的屋子,顺便提醒:“桌子上的两个茶杯都是用过的…我嫌弃你、另一个是月溪用的所以你别喝水,渴着吧。”

靳鹰才不像花徵那么听话,拿着两个茶杯问陈贡:“哪个是你用的?”

陈贡:“……你的屋子里没水了?”

靳鹰:“不说我就随便用了。”

陈贡立马说:“你左手的那个,把月溪用的放下。”

靳鹰嘿嘿一笑,得意的用陈贡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再一抹嘴:“月溪骂过你了?该!真该!”

陈贡:“来都来了,风凉话少说两句吧,说点有用的、比如我的正大光明印练的怎么样?”

靳鹰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嗯…老实说我不太喜欢正大光明印,所以我也就学了个七七八八,你不是体修、所以应该说……近乎完美。”

陈贡满意的拍了拍靳鹰的肩膀:“有眼光。”

靳鹰:“但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属于典型的——投机取巧,你总不能针对每种修士都学一种制敌方法,还是不断精炼自己的东西才是。”

陈贡坐到他对面:“倒也不是不能啊。”

靳鹰:“你指什么?”

陈贡认真的考虑着:“你给我的思路,我完全可以吃透每一种修士的痛点,然后针对他们的弱点进行分析,就像我对花徵做的那样。”

靳鹰把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胡闹!你想走火入魔?没人告诉你贪多嚼不烂吗?”

陈贡:“我就随便说说,我又不傻。”

靳鹰可不好糊弄:“你别看任般若今天又是结阵又是剑阵又是画符,玩的眼花缭乱的,但她本质上没有绕开自己的根,只是衍生出了各种不同的分支,这并不违背我们的内息,但你一个灵修,用剑就已经是勉勉强强才挨着边了,竟然还妄想学那么多杂七杂八的?”

陈贡吹了个口哨:“我可是主剑修的哦。”

靳鹰:“少扯淡了,你十年前用它赢了贺兰昀之后就不玩剑了这谁不知道,你问问你的剑还认得你么。”

陈贡臭屁的笑着:“那是我觉得我用剑太强了,想给别人一条活路好不好!”

靳鹰懒得理这个嘴里没一句实话的人,这小子从来都不会把实话全说出口,就像今天对打用剑明显就是早有预谋,可这人愣是连小月溪都没告诉,就能看出来这人有多不实诚了。

堂堂正正的靳鹰鄙视他。

陈贡:“后边的我都没看着,有什么精彩的地方讲给我听听。”

靳鹰想了想:“你后边就是秦逍遥,他打郭宛旖,一个体修一个剑修倒是没什么值得看的,剑修比不上任般若、体修比不上花徵。”

陈贡笑笑:“还真是言简意赅。”

靳鹰:“最后是魏衍安和唐门的祭绝,祭绝败了、这场还算能看吧,佛门的招式比较质朴醇厚,神风岭的就是他们一贯的夸张风格,夸张归夸张确实是厉害的,不过你也看过萧槿风了,差不多一个路数,魏衍安虽然不是亲传弟子但也是个内门,据说他们的七长老有意把他收为亲……”

“行了行了!我不想知道他们神风岭的那些事,说重点。”

靳鹰尴尬的笑了笑:“好吧,祭绝看着脸生,估计比祭空要年轻一些,所以会输也不奇怪,而且他好几次都压住了魏衍安的打法,只是没那么有冲击力,佛门的老毛病了,封印压制邪祟比较强,打架就显得没那么疼。”

陈贡听着打了个哈欠:“有没有说下一轮什么时候?”

靳鹰:“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事儿的!小月溪走的早没听到,下一轮在后天,跟今天的打法略有不同,这次是站桩打。”

陈贡:“真会玩儿。”

靳鹰:“咱们轻功都不是问题,倒是你不许再用你那自杀打法了啊。”

陈贡嗯嗯的应着,这招本来就是图个新鲜,他也不是为了找死才站上台的,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看者的承受力。

况且第三轮是在密林里,虽然说自己的伤只是看上去严重,但总归有那么一点点不利。

最主要的,他觉得再来这么一次月溪估计得拎着鞭子上台抽自己了。

还是别气她了。

陈贡满意的做了决定,困意又涌了上来。

“你还有什么事儿么,这位空手来探病的客人?”

陈贡走到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乖巧的躺好催促道。

靳鹰:“走走走这就走,真是好心都当驴肝肺了!我来找什么不痛快真的是!”

陈贡笑了笑:“好啦,我是真的困了,花徵的拳头打的我只想找个山洞一睡不起,辛苦您把门带上哈~”

靳鹰哼哼了两声没再有异议,安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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