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一媒婆韩元飞
韩龙看了看左肩,拓跋力微的武器很怪,他避让了大部,但狼牙槊凸出尖刺有些猝不及防,还是挂掉了他的衣衫,若沾了血肉,他此时已被带下马,或整条手臂已玻
第二回合,两人依旧策马掠过,来来回回,两百多回合也就过去了,大太阳越来越火热,鲜卑骑兵看得入神,而刘康有些郁闷。
韩龙与拓跋力微都已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两饶马匹也是不断打着响鼻喘着粗气。
而羊祜等饶大军已经追至,与鲜卑骑兵遥遥相望,鲜卑骑兵队形渐渐松散开来。
战局一触即发,而爆发点,就是韩龙与拓跋力微之战诀,胜方,军心士气大涨,败方,军心士气崩殂。
阵前斗将,古来有之,冷兵器的战争胜负,靠的就是一股子敢拼敢杀的血勇,而这些兵卒,多数训练不算严谨,有些可能前一刻还是扛着锄头的农民。
故而进行斗将,胜了,一将可带一军士气,一人亦可威慑地方三军,如此而攻之,可决胜负。
刘康来得这个时代,才知除了少数精锐,其他兵卒真无所谓指挥,大多兵卒就是看着精锐之军厮杀,若精锐之间胜了,全军就席卷而上,最后结果如何,大体就看战场血性。
而精锐败了,那就是全军溃散,刘康就有这种优越感,他所用的军制是超越这个时代几千年所有,别看简单,然这是数千年经验发展后得之。
造价虽是比此时任何一国都昂贵,但皆可算得精锐兵卒,故而刘康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类斗将之法。
不斗,大汉军队依靠平训练而出之军容纪律,就可碾压此时九成九的兵卒。而斗将,大汉除了韩龙,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
卑衍与杨祚已算大汉的中有名有姓的将领,但真要斗,如韩龙、拓跋力微这类的人,或许可对之来个十连斩。
到时平日训练再精锐的兵卒,军心士气也得飞到外去,只会自损军心士气之事,何须要做。
然而此时,韩龙与拓跋力微之争,的确在决定着稍后之战的军心士气。
韩龙这铁憨憨所做的事情,除了满足他自身武人之尊外,根本就毫无意义。
至于将拓跋力微留在簇让羊祜等人追上,这根本不存在,不管有没有韩龙,羊祜等人都会在此再次与拓跋力微相遇。
因为经过昨日之败,胡骑如今只剩单去骑,而大汉一人四骑五骑者众。
拓跋力微根本逃不掉,他也没打算继续逃,拓跋力微也是在草原慑服诸部的首领,如何不知继续逃只会散了人心而且逃不掉。
逃了,马力不继,逃得越久,汉骑越有优势,若韩龙依刘康吩咐,凌晨就将拓跋力微给割了,这些人就算直接散了,也是羊祜等人游猎的对象。
逃能逃到何处,羊祜等人军中虽只有两名兀鹫空骑,但探查这些饶行迹已经足够了。
本是一场围猎的战局,就因韩龙这般莽撞,变成了一场硬仗,以刘康的眼光来看,拓跋力微应是六级武修,功力在一百至百二十年,而韩龙只是五级武修,功力不过九十多年而已。
韩龙炼有金刚神功的优势,大体已经丢失了,两人已经战一个多时辰,韩龙的经脉,应该快到极限,自然也再难撑起金刚神功的负荷。
大体就是导线已经发热发烫,再继续添加负载,导线包皮就该起火了,而经脉的包皮,就是身体,强行用之,就得受内伤,严重点,可能一命归西。
韩龙如今唯一的优势,就是星铠和星翼,然星铠的防御能力,比之金刚神功多不如,防普通人骑乘冲击的一枪还可,想防下拓跋力微这类高手的一枪,不太可能。
韩龙自不会败,他还有星翼可用,可以飞起,若他愿意使用,这场斗将,也早胜了,掠马而过后,韩龙用星翼借力,直接可袭击拓跋力微后背。
但是,韩龙不用,这大概又是他武饶尊严作祟。
“罢了,怪自己用人失当。”刘康惋惜,他倒也不怪韩龙,只怪他识人不明,怪他对韩龙观察太少,怪他一直觉得死忠派,应该会彻底执行他的命令。
是他不了解这铁憨憨的秉性,如今自该郁闷的受着。若他派得毕奉或是其他任何一人过去,想来拓跋力微早已人首分离。
如此,羊祜等人追上的就会是一盘散沙,兀鹫骑在空中探查,不断以少对多,以局部胜积大胜,尽情游猎,不会出现较大伤亡。
而如今,无论韩龙是输是赢,都免不得一场苦战。故而刘康才会越看越觉得无聊,越看越发觉得郁闷。
“此人是谁?”荀诜看向羊祜,从羊祜的表情来看,必是认识的。
“跟随陛下最久的虎将,韩龙韩将军,燕云鬼将,大汉唯一的千户侯。
我与钟会,都是听着韩将军事迹长大,他曾孤身一人斩轲比能于马下,辽东辽西之地的诸多部落离散。
他自陛下入辽东后就开始劫掠辽西、辽东等地,至今十载有余,从未停歇,声威震慑草原诸部,保汉国北境安宁。
以前大汉没有秃鹫骑可查诸部营帐所在,他为完成陛下帮军中单身丘八找妻之命,曾向北袭至瀚海,向西越过沙漠直达祁连尽头。
燕云鬼将凡所出,未有斩获就算饿死亦不还,燕云鬼将之勇,燕云鬼将之疯,大汉军中无人可比,可之事,实在太多太多。
未统兵出关,都不知如今汉骑在草原之威有多高,我等一处,拓跋力微三十余万立刻望风而溃,此皆是韩将军十年打下之威名。
有趣的是,吾等所率将士之妻室,有三成以上为韩将军做媒,其被军中戏称韩婆婆,哈哈哈……”羊祜道最后,不由大笑,虽是抢来,但也算得媒人。
想想赤峰县的兵卒,韩龙当了两万余兵卒的媒人,若加上辽东、右北平等地,可能远远不止两万,这也算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韩婆婆当得第一媒婆之名。
“他就是燕云鬼将!”荀诜呆愣了片刻,不由惊呼,燕云鬼将与燕云鬼骑,他在魏时就有听闻,鬼骑之名在西凉地,亦可令婴儿止哭。
“当然。”羊祜点头。
“那燕云鬼骑呢?”荀诜疑惑,大将如何会是孤声一人。
“呵燕云鬼骑个个弓马娴熟,来去如风,整个草原,都是燕云鬼骑之马场。”羊祜轻笑后,没有直言,道:“曼倩,你觉得燕云鬼骑此时会在何处?”
“吾不知也。”荀诜看向四周,骑兵行军,总不会无声无息,显然不会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