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鄙视此类野蛮行径

“我等杀出重围时，他们也只是不断攻击可能为罩门之处，并非完全确定，锦衣卫落入魏国的也有不少。

金刚神功修炼之法泄露也正常，他们学会了又如何，锦衣卫已提前修炼十年，还有还丹辅助，无须怕他们。”李忠义对这倒不会疑神疑鬼，因为，唯一真正清楚他们罩门所在的，只有陛下。

“大人，你觉得，蔡府真是谋刺主谋吗？人觉得，有些不像，若蔡府是主谋，主家被控，这些人也该没主心骨了。”赵东对此还是有些疑惑的，其他世家还多少反抗一番才被攻破，而蔡府束手就擒太过容易。

“主谋是他，咱们的老对手，魏国校事督管刘慈，他与尹模，这两饶臭味，耶耶搁着百丈都能闻到。

至于蔡府，是不是主谋不重要，陛下对付这些世家是早晚的事，如今其奴仆谋刺，有了借口，抄没家产是肯定的，是从宽处置蔡府，还是严惩，还看陛下决断。

若陛下从轻发落，那主谋就是这刘慈，蔡府不过监察不严，罪不至死，但若严惩，罪证也足够了。”李忠义遥指城外。

“呵呵，大人，若真如此，陛下就不会遇刺了，这两人手下的游侠都是亡命之徒，不可觑啊。”赵东知道李忠义又是在吹牛。

“一群散兵罢了，不成军制，个顶个的是好手，但毫无配合，若非如此，我们也冲不出来。

不过，这次的跟头，真的载大了。与魏国校事交流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魏国上千校事隐藏在蓝田，既然都没查到，这次蓝田的锦衣卫都该问罪。”李忠义面皮不好看，

“大人要求太高了，蓝田新复，以往弟兄们在城内躲躲藏藏不被发现就不错，哪还能查探得一清二楚。

这次的魏国的校事隐藏也太深，提前五年就开始蔡府布局，陆续隐藏了上千校事，至今为止，属下都想不出魏国校事这般做的目的为何？”赵东的确疑惑，这一点，似乎无迹可寻啊。

“并非无迹可寻，魏国与咱们交手多年，也学了些技巧。陛下曾独自一人赶赴海外接回吴浩等人，他们返回后并未隐瞒，此时还轰动朝堂。

再结合陛下对蔡老夫人琴艺的推崇，会怀疑陛下某一来了心情，独自驾鹤来蓝田一游，故藏得千人赌一赌，这般就合情合理了，一国之力，藏得千余闲卒，我也敢如此下注。

但这些，都不是理由，校事收纳的这些游侠的确隐藏很深，没有查到本将可以理解，但这刘慈，可没有隐藏数年，该提前察觉才是。锦衣卫，依旧失职。”

李忠义摇头，大抵的脉络，他也猜得十之七八，在蓝田也久，他越能确定三字经中所言的蔡文姬，就是蔡琰无疑。

“原是如此，谢大人赐教。”赵东前后想了想，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敢保证如今城内就没有校事吗？还不滚去好好护着陛下。”李忠义心中突然一紧。

“老大这么厉害，闻一闻不就知道得，官大三级级压死人，属下告退。”赵东见李忠义踢来，直接走人。

……

“依你们查实，蔡府也是被利用，就因为朕曾经写过的一句三字经？”刘康停了赵东的禀告，不由停笔，有人会因这一句，提前布局等待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指挥使觉得，应该是如此。陛下驾突兀游于海外，从多国边境穿插，如此，来蓝田也是轻而易举，故而，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陛下以后还需处处心，陛下只是一人，而如今，魏、蜀、吴三国，或许有数万人在揣测陛下所行所思。”赵东点头，他也算为锦衣卫的弟兄们开罪。

不是他们太弱，而是魏国此次布局，实在太远。虽然，锦衣卫的密探也有埋下数年都不会启用的情况，但断不会在一地埋下上千，这完全是针对陛下性格的一次赌注。

虽然陛下并没有因独自前来蓝田而遭刺，但魏国如此下注的起因，也是陛下的爱好。

“嗯。”刘康微微点头，将调令投入了星门之中，这调令可直接送到武关锦衣卫所，很快就可送达古牧手郑

至于心，遇过几次刺杀后，他自比任何人都在乎，他会独自来蓝田，就为看一看名传千古的才女？

千古传颂其归汉，这是政治需要，他的确喜欢书画。喜书法的，自然都知道一句话，邕得笔法于神人，传女文姬，文姬又传卫夫人，卫夫人传之王羲之。

与书圣相关的人，他有些好奇是真，但还不至找死一般冒险探访，他如今没达到为了见一见名人就拿命开玩笑。

赵东微微点头，长呼了一口气，若陛下深究，到底有多少锦衣卫被问罪，他都不敢想。

“此行锦衣卫救驾有功，该厚赏，但妄图逃脱罪责，也得罚。所有人都写一份检讨，罚俸一年，以魏国布局深远为借口，就是长他人志气，只能承托你等无能。”

刘康承认，这次的刺杀，有巧合的成分在，但锦衣卫想以此为由推脱失职之责，绝无可能。

“属下遵旨。”赵东知道，罚俸一年，有些赏赐在完全可补回来，这处罚，最难的还是一份检讨，陛下既然交代了，这检讨，那就是要亲自查看了，这并不容易。

“阳光正好，推朕出去走走。”刘康吩咐，这次双腿受伤最严重，想来得有一段时间待坐轮椅了。

“是，陛下，对蔡府等蓝田世家该如何处置，城外乱民，多多少少与这些世家有些关系，暂时为了稳定城内，都全部关押了。”赵东询问。

“依如今的律法，若坐实，刑部会如何判决？”刘康询问，对蔡府，他还是不愿做得太过。

“谋刺君上乃谋反之罪，轻则全族贬为贱籍，重则夷三族，此次陛下龙体受损，应是夷三族。”赵东回禀。

“律法已多次修订，还有连坐之刑？”刘康微微皱眉，如黥面、腕足、砍手等伤害自尊的刑法都已免除，祸及满门的刑法，更是过于野蛮了。

“陛下，谋反非一人可为，其家族必有参与，如今虽未曾修订至谋反一类律法，但若后续要修改，属下觉得，也不能动。如今使用依旧是旧法，依律法先推而后行的原则，如今依旧依照旧制量刑。”赵东言道。

“祸不及妻儿，律法还得修订完善。”刘康感叹，他鄙视此类野蛮行径。

“陛下，属下觉得不可，世家盘根错节，无连坐之刑，大族并不会忌惮，世家大族若遇紧要，推出一两人顶罪，皆平常不过之事。

陛下若修订此类律法，欢腾鼓舞的，只会是满朝文官。比如如今走私猖獗，这些官员、世家经商，派出的主事人皆是管事奴仆，抓到走私之人，主事人获罪而已，其本家毫发无损。

罚没家产，管事偷税巨大，但家产并无多少，真正受益之人，并未受到惩处，换一个人后照样偷税，屡禁不止。”赵东本不该管这些事，但陛下过于仁义，满朝文士，都在钻律法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