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傲寒用劲去撞被锁上的门。
“谁在那?”薛清风听到声响。
“是我。”
薛清风一剑劈开了锁将人放了出来,但见院内一片乱象,府兵和一批批的刺客扭杀在一块,薛繁在与那虞卓交锋,他持剑的手微微发着抖,练傲寒一脚踢起落在地上的一把兵刃联着薛清风一起冲了上去,虞卓三面受敌,竟然没有立刻落了下风。
“你出来干什么?”薛繁一边接招一边斥骂道。
“我不是那种风吹就倒的女子!”
薛繁无言,其实他宁愿她是。
“两个小畜生,拿命来!”虞卓光看他们的相貌便认出了他们是谁。
“虞卓,你找死。”薛清风一剑刺去,竟然直接被掌风震了回来,薛繁侧身一闪,挡在他身前,“虞卓,你简直疯了!”
练傲寒怒而冲上前去,只见虞卓的剑招忽然间快如闪电,练傲寒只看到一道道的剑影,她寻不到真正的剑锋在哪。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将其抓过往身后藏去。
练傲寒回神之际但见薛繁的左手正淅淅沥沥的往地上滴血。
“你不该动他们!”薛繁压着无边的怒气,给予了虞卓猛烈的一击。
原本占了上风的虞卓直接被激得倒退了三步,刚刚挡剑的双手也在不停颤抖。
借此机会薛繁剑剑狠辣的朝他劈去。
京畿兵马司的人听得薛府的动静,又见薛家的两位公子追了一批离去,忙点了人手来薛家支援。
虞卓被薛繁一掌打得吐血,又见京畿兵马司来援,只能停止鏖战,赶忙脱身。
京畿兵马司调了一队兵马临时守护在薛家府宅外,清和清朗拖了一具死尸回来,那人的模样和萧斥至少有九分相似,说是孪生兄弟都不为过。
“师父,天牢并未传出萧斥越狱的消息,谁知我要抓到一个萧斥,但他远比上天牢里的那个。”清朗道。
“真被大哥猜对了,是调虎离山的计谋,我等被这“萧斥”带人引走,府中守备空虚,才让刺客有了可乘之机。”清和反思道。
“好了,把这儿收拾干净,都回各自的院里休息去,再调一队府兵加强守备。”薛繁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练傲寒见他的手已经被血染红,紧跟上一步,只见薛繁扶着一个架子,就要倒下去,“王爷!”练傲寒连忙去扶。
薛语薛颜听得声音连忙从屋里跑出,“爹爹。”
薛繁只觉得一阵眩晕,脑袋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来人!”
任是练傲寒也是个女子哪有那般的劲撑得住薛繁一个大男人,只能顺着他倒下去。
清风冲进房中赶紧将其扶到了卧房床榻上,后来的清和被练傲寒吩咐去请了太医。
在太医来前,练傲寒先检查的伤口,所幸没有中毒,她仔细的止了血,又用纱布将伤口裹上。
林太医先是诊了脉,又拿出银针在薛繁头顶刺下,一番治疗后,薛繁的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林太医写下药方之际,练傲寒却见薛繁握剑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林太医,王爷的手是怎么了,一直抖个不停?”
“哦,王爷的右手应该是曾经被野兽伤过,伤及了筋骨,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他没有好好修养,还动了武导致的,待会就没事了,只不过要注意修养,切忌动武。”
“那他怎么突然晕了?”薛清风问。
林太医先是异样的看了薛清风一眼,随即想到这薛家父子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道:“王爷半生戎马,长期处于高度疲惫的状态,大半年前又受了刺激,脑中积血,得了晕眩之症,我早劝王爷多休息他就是不遵医嘱。他也就罢了,你们这些做子女的也不多看着些?”
大半年呢?薛清风发觉自己整日给他找麻烦居然没发现?
林太医又道:“老夫今日也顾不得什么犯上,托大再多说两句,郡主你身体不好也要多多保重,你重病之时,王爷十分担忧,恨不能以身相替,你若再出了什么事,只怕王爷他……”
“多谢林太医,我记下了。”
待薛繁歇得安稳后,几个人悄悄退出房外,练傲寒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
“清朗,你带点人去接两位夫人还有晓儿念儿回来。清和你跑一趟天牢,弄清楚这真假萧斥的事情。清风,薛府出这么大事,很快就会传到军营里,你去军营稳定军心,免得以讹传讹又闹出些事端来。薛府有我守着。”
“好,阿姐,你注意安全。”薛清风道。
“嗯,我马上去。”清朗道。
“那姐姐务必小心。”清和道。
“嗯。”
……
“什么?薛家出事了?那寒儿呢?”司马越掀了被子就要起身。
“哥,你消停点吧。”赵羽把他按了回去,“寒姐没事。薛家也没事,就是叔父病了,林太医已经去过了,说只要多修养即可。”
“这桓王是狗急跳墙了,什么都做得出,他可不能再留着,否则不知还会再出什么样的事端。”
深夜,皇帝和宁易悄悄来了薛家。薛繁已经清醒和皇帝说着些什么。
院外,“师父。”练傲寒垂着眼。
“怎么了?”宁易问。
“我母亲的事好像不能全怨王爷,我,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绾儿,这世间的事情没有不知怎么办的,只有你想怎么办,凭心去做就好。”
“如果我想的是错的呢?”
“不会。”宁易给了他一个肯定。
“兄长有话要和你说,你去寻他吧。”
练傲寒在薛繁的卧房外等了等皇帝才出来。
“你父亲又睡下了。”
“嗯。”练傲寒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静默了片刻。
“丫头啊,想知道你父母之前的故事吗?”皇帝问。
练傲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