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功效,蓝念注意到翠屏明显身体疆了一下,蓝念冷笑了一下:“我不希望再听到假话。”
翠屏又将头磕在地上,快速说道:“周嬷嬷说,这要会对小姐的身体产生一些影响,但伤害不是很大,只是让小姐没那么快怀上姑爷的孩子,奴婢才答应的。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蓝念慢慢起身,披肩的长发随着微凤轻轻飘动,她说道:“这香熏了几日?主要熏在何处?”
“从小姐出嫁起,到今日,整整三天三夜,主要熏在小姐的卧室里,靠近床铺。”
蓝念看着皎洁的月光,淡淡地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但周嬷嬷却骗了你。这香确实会影响子嗣,但不是一点点,而是让人永远怀不上子嗣。”
蓝念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人都震惊了,许嬷嬷忙上前说道:“那小姐有没有事?”
蓝念安抚地对着许嬷嬷笑了一下,说道:“我待的时间短,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倒是你,翠屏,”
蓝念转身对着翠屏说道:“你以为大夫人的一百两那么容易得的?你每日熏香打扫,是第一个严重被影响的。也就是说,你以后都无法正常嫁人生子了。”
翠屏此刻双目已经呆滞了,然后叫了出来,蓝念知道,对于一个未出嫁的女子,还是一个姿色尚可,拥有野心的丫头,子嗣,基本是她翻身的唯一希望。
蓝念没有给她时间懊悔痛苦,低斥了一声:“闭嘴。”
翠屏忙闭上嘴,只是脸上眼泪不停地落下。
片刻过后,蓝念叹息了一声,蹲在她面前,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惋惜地说道:“你只是贪图了点小利,却葬送了一生。也是个可怜人,你看你这相貌也不算差,若是有机会,说不定真的就能翻身,做上主子呢,真是可惜了。”
翠屏死死咬住嘴唇,眼泪不断落下,蓝念却捕捉到她眼里的不甘,还有跃跃欲出的恨意。想必,自己说的话,她真的想过无数回吧。
蓝念拉起她的手,将帕子放到她手里,说道:“想不想报仇?”
翠屏双目一下子变得发红,跪在蓝念面前:“翠屏任凭小姐吩咐,只求小姐为奴婢报仇。”
蓝念说道:“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蓝念轻轻说道:“是么?”说着,拿出一瓶药,递给翠屏,淡淡地说道:“吃下去。”
翠屏没有犹豫,打开瓶子仰头吃下。
蓝念眸光微闪,真是个够狠辣的人。她说道:“很好,有这样的决心便好。但你是害过我一次的人,我不得不防,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毒药,据说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从皮肤开始腐烂,一点点脱落,最后人可以看到自己的肌肉和骨骼,还有内脏,但不会立马死去,而是会保持清醒,知道自己的身躯完全腐臭。我这里有解药,明日我有事要你去做,你做好了,我自会安排给你解药。”
蓝念说完,又拉出一瓶来,放到翠屏手中,说道:“这一瓶,一样的毒药,至于你要给谁用,除了二夫人,其他人我不会管。当然,怎么用,也看你的本事。”
翠屏捏紧手中的瓶子,对蓝念说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蓝念点了点头,说道:“明日,你就当我没有发现熏香有问题,按照大夫人的要求去做。只是说,今夜我心情好,在院中赏月,睡了半宿,但很喜欢那个熏香,要你无论如何都要再给我找一些,我带回秦王府,和王爷一同用。”
翠屏有些不解,但还是说道:“奴婢记住了。”
蓝念点了点头,说道:“行了,你看你额头上都是血,许嬷嬷,你陪翠屏去清洗清洗,再将我这瓶上好的金创药给抹上,可别留了疤。”
许嬷嬷上前接过药瓶,看到了蓝念眼神的暗示,说道:“是。”翠屏忙站起来,感激地说道:“奴婢多谢小姐,小姐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蓝念轻轻笑了笑说道:“去吧。”
许嬷嬷和翠屏走后,蓝念轻轻叫了一声:“繁梅,你和连竹,去将繁琴做的竹床搬出来,今晚我就睡在院子里。”
繁梅没有犹豫,说道:“是,小姐。”
蓝念又坐会椅子上,对着翠喜说道:“抬起头来。”
看着翠喜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叹息,原以为是个老实木讷的人,想不到还是小心思还是不少。
翠喜小心翼翼地跪在蓝念面前,身子微微发抖,说道:“小姐,那是翠屏一人做的,奴婢也不知情的。”
蓝念不说话,只是看着翠喜,眸光深沉。
翠喜一下子磕在地上,说道:“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小姐饶了奴婢吧。”
蓝念看着树影下,月光落下的斑点轻晃着,淡淡地说道:“是真的不知道吗?你早就认出那个香了吧?而且,你身上还有解毒的药。”
翠喜没有说其他话,只是一个劲地求饶。
“你也不用辩解你不知道之类的,第一,怎么我说出来香的作用的时候,只有你没有惊讶的表情,好像早就在意料之中了。第二,既然你知道香的作用,还敢长期进那个屋子,说明你有克制的方法。”
翠喜已经停止磕头了,慢慢直起身子,说道:“小姐仅凭这个就断定奴婢知道吗?”
蓝念看向她,说道:“还不够吗?”
翠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小姐这么说了,那奴婢也不想隐瞒。是,奴婢是知道这个香的作用,奴婢还知道这个香不仅能使女人不孕,还能通过女人将药传给男人,让男人也不孕。”
蓝念眯起眼睛,说道:“哦,你还知道这个。”
翠喜往后一坐,轻笑了一声说到:“看来,小姐也是知道的了。”
蓝念身体轻轻靠在椅子上,淡淡说道:“既然说了,那都说了吧。你是谁?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个香的。”
“我是谁?我是翠喜啊,这还是小姐赐的名呢。至于这个香,好巧,我就是知道,但有一点小姐说错了,奴婢没有解药。”
这下蓝念有点好奇了,说道:“你既然知道香的作用,又没有解药,为何还敢呆在里面?”
“哈哈哈哈,为何还敢?你以为,谁都是像你们这些千金小姐这么好命的吗?奴婢今年十六,但奴婢从十一岁起,便被灌下了终身不孕的药。所以毒不毒的,还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能够传给那些臭男人,倒还真是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