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和欧阳依依来到了大安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北冥王段岭跳下龙椅,平欧阳依依身前,握住她的手。
“依依,母后没有等到你”段岭着,眼泪又流了下来,欧阳依依大大方方地替段岭拭去眼泪,道:“皇上,太后在之灵,看到皇上这般哭哭啼啼,想必依旧舍不得皇上,难道皇上忍心让太后魂飞九,不得安宁吗?皇上,眼下平南王率军,意欲踏平泗水镇,西北军罗恕进退两难,皇上难道能高枕无忧?”
众大臣听得大惊失色。
这话要是从别人口里出来,那将是杀头之罪啊。
老臣倪雄上前,沉声道:“这位姑娘,我朝自开朝以来,尚无女子在御前如此无礼,姑娘今日,冒下之大不韪,出言不逊,新帝宅心仁厚,不忍多,就让老臣教教你怎么做人来人,掌嘴!”
长缨挺身挡在倪雄面前,冷声道:“倪大人三朝老臣,当有纳百川之量,何必与一女子计较?再了,今日也是皇上请我俩上朝,倪大人难道担心欧阳岳之女,在朝堂上出些什么?”
倪雄一听,当下明白,北冥王今是冲着自己来了。然而,倪皇后与北襄王已经去了西,自己的“关刀局”势力空前强大,西河帮虽又在花都死灰复燃,但是这下,几乎就是自己了算。
倪雄当下“哈哈”一笑,道:“姑娘能些什么,老臣倒想听听。”
顾北在一旁给长缨使了一个眼色,长缨便道:“倪大人,你今日胆敢掌嘴未来的皇后娘娘,这等滔大罪,就算这满朝官员替你求情,恐怕也难逃一死吧!”
倪雄没想到这出,当下跪倒在地:“皇上,老臣该死,老臣这是老糊涂了呀,竟不知眼前站的是”
倪雄一跪,众臣皆跟着跪了下来,齐声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木已成舟,段岭高胸道:“朕尚在替先皇、太后守孝,众爱卿不必将此事声张,今日,朕有一事,于众爱卿,请众爱卿替朕出谋划策。”
“我朝宰相顾大人,已订好婚期,迎娶西凉国公主长缨,礼部着手去办,务必要彰显我北国之礼仪、国力。众爱卿能帮上忙的,去礼部报到,礼部将用心之惹记造册,朕要一一查阅。既然顾大人要忙,那么,泗水之事,自然而然落到了大家的肩上,平南王摆兵东南,朕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哪位爱卿有好点子,来听听”
北冥王话音一落,朝堂立马叽叽喳喳热闹起来了。顾北上前道:“皇上,臣先告退”
段岭点点头,微微一笑。
顾北领着长缨与欧阳依依从大安殿出来,调侃地道:“老臣参见皇后娘娘”
“顾大哥你又来取笑我了。”欧阳依依挽住长缨的手臂,道:“缨儿姐,咱们赶紧回西凉吧,我才不要嫁给他当什么皇后,我要去曳浪湖找我爹去。”
长缨看着顾北道:“夫君,你真的要送我和依依去西凉么你不管你那个王爷弟弟了?”
顾北拉着长缨的手道:“平南王暂时不会轻举妄动,只有他得知了我去西凉的消息后,才能有恃无恐,皇上也在等这个机会呢。”
长缨道:“可是我听闻,他已经在涅盘山上称帝了”欧阳依依笑着道:“顾大哥,你答应过缨儿姐,要带她去涅盘山看灯,能不能把我也带上?”
顾北“嘘”了一声,低声道:“我这次就是要去涅盘山,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听见。”
“真的?”长缨欣喜地叫了一声,“太好了,太好了”
顾北捂住长缨的嘴巴:“这事儿皇上都不知道呢,咱们偷偷地去。”
“乔大哥不去吗?”长缨问道。
“乔大哥我估计他心里不好受,不过,咱们可以去问问。”
走就走,三人直奔乔烈的将军府。
“大哥!”顾北踏进大门就高声喊。
乔烈胡子拉碴地跑出来,一看到顾北三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尴尬地一笑,连忙将大家请进了屋子。
屋子里依然冷冷清清,似乎连下人都被他赶走了,桌上散落着几个空酒壶。顾北拉住乔烈,道:“大哥,眼下有一事,大哥必须得帮我们三人!”
乔烈懒懒一笑道:“二弟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唉难不成是想让大哥我陪你喝一场?”
长缨与欧阳依依已经卷起衣袖,替乔烈收拾起屋子来了,乔烈连忙阻拦,顾北将他拉到门外,低声道:“大哥,我要去趟涅盘山,依依姑娘也要跟着,我一人怕照顾不过来。想央求大哥陪我一同前去。”
乔烈一怔,问道:“涅盘山不是平南王在吗,你怎能贸然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更何况你将缨儿她们带上,恐怕不妥啊此事皇上一定不知吧!”
顾北“嘿嘿”一笑:“还是大哥了解我,方才皇上已经准许我前去西凉提亲,众臣皆在,我想请大哥,替我安排人西凉走一趟,咱们四人暗中前往涅盘山,如何?”
乔烈没有多问顾北去“涅盘山”所为何事,顾北不,他一定不会多问。
思忖片刻,乔烈道:“我这就去安排。”
次日,一队豪华马车从顾北的宰相府里浩浩荡荡地开出,直奔西凉而去。是夜,四匹快马借着朦胧月色,离开了京城,朝东逝去。
两日后,四位蒙面男女来到花都,先是去了宜妃娘娘的“折柳斋”,而后来到了正在兴建的花都寺庙前。
其中一位男子道:“叶驰已死,想不到这座寺庙依旧没有停工,却不知是何人在修。”
另外一女子道:“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男子道:“未必,西河帮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必是平南王的手笔。”
女子道:“夫君,我觉得不应该是他,他的手伸不了如此长。”
男子道:“要不你去问问,我输了请大家吃这里的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