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子!在府里莫要乱跑,少说话,少问,特别是见到少城主,万不可言语不敬,若是治不好……哎……”管家边走着边叹惋着。
“听你这话,若是治不好少城主是不是要把我们抓起来?”白芷耐不住好奇问道。
管家听了,叹道:“非也,少城主跟城主一样,性子耿直爽快,但这几年却不知怎的先是城主重病,再是少城主重伤,连年不顺啊!”眼中饱含惋惜,心疼,还有愤怒……
穿过练武场和大堂,来到幽静的小院里,院外的将士皆一脸谨慎地看着月清泓和白芷,从屋内走出一个身穿战袍的白净男子,看着管家,皱着眉道:“刘伯,你带两个娃娃来干什么?”
闻言月清泓二人嘴角一抽,这人看着白净儒雅,却不想言语却如此直接。
管家还没答话,白芷没好气地道:“自然是来给城主治病的了,不然来干什么!”
管家忙道:“周将军,他们的确是来替城主诊治的!对了,你们如何称呼?”这才想起还没问这两位公子的姓名。
月清泓笑到:“在下风清,这位是白止”
周将军愤怒地看着管家,“刘伯!你怎如此糊涂!这两娃娃毛都没长齐,怎会医治!”
白芷正要答话,就听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干什么?”只见四个家丁搀着一位年轻公子走来,约莫十八岁,身材高大,但面色憔悴。
周将军忙上前道:“少城主,你怎生出来了?如今天气凉,快些进屋去吧,这里就是两个不懂事的毛孩子,不必理会的。”
月清泓听了,轻笑道:“少城主可是经常胸闷如烈火炙烤,浑身乏力,且天气越是寒冷病情越是严重?”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人齐齐一惊,管家忙问道:“公子,那你看这病可能治?”
周围的人也都殷切地望着月清泓,只见他微微一笑,“能治!”
那少城主听了,却仿若未闻,惨淡一笑:“公子尽力就好,这几年来也有大夫说能治,结果不过是空欢喜罢了……”听完他的话,众人的眸子又暗了下去。
进到里间,月清泓稚嫩的手搭轻轻把着脉,片刻后道:“这不是病,这是毒,是稀有的冰火毒,我可以银针为少城主疏通经络,另外以汤药和药浴调理,不出两个月便能彻底恢复!”
“果真!”听着月清泓肯定的话,少城主灰暗的眼中闪闪发光,惊喜地看着月清泓。
月清泓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出去,管家你留下,我要施针。”
待其他人出去后,月清泓对管家道:“扶好他,脱掉他的上衣。待会不可打扰我。”
月清泓在烛火上给银针消毒后快、准、狠地将十根银针扎入背脊穴道上,看的管家心里一颤一颤的,死死咬着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出声惊扰了风清,万一针一抖,不小心刺错了穴道怎么办!
约莫一刻钟后,月清泓以内力取下了全部银针,吐纳完毕。走到书桌边拿起狼毫笔写起了药方,在王府待的几个月里,月清泓也将原先不堪入目的字练的有模有样了。
管家也替少城主穿好了衣裳,看到脸色明显好转的少城主心下激动不已,连忙将门打开,告诉外面等的心焦的人这个好消息。
周将军一进门连忙问道:“少城主,你感觉怎么样?”
少城主也是满脸惊喜:“好多了,我胸口的灼热感已经缓了许多。”说罢忙起身向月清泓道谢:“多谢神医相助!公子若有需要我秦照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着,满是期盼地看着月清泓:“不知我父亲……”
月清泓听了淡笑道:“这是两张药方,这张是煎熬的药方,这张是药浴的材料,上面的草药都是寻常的。至于城主,我先去看看吧。”
白芷忙道:“公子,你还是休息一会吧。”说着瞪向少城主。
少城主也知刚救治好自己实属不易,自己这番实在有些不妥。但却实在挂念父亲,故此出言相问。
月清泓平静地看着白芷,她的眼中似有安稳人心,去除烦恼的魔力笑道:“无妨,先去看看吧。”
秦牧作为恒城的城主,曾经也护得恒城数十年安稳太平,抵御外敌,爱护子民,可是近三年却卧病在床,恒城也乱成一团,再不复往日的和乐太平。
闻着满屋子刺鼻的药味,月清泓眉头微皱,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面色惨白的恒城城主秦牧,心下一叹,“快将窗户打开通风,你们将门窗全部关上了,岂不知这股药味经久不散,淤积在屋中,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利!”
月清泓将手搭在秦牧的脉搏上,又微微翻看了他的眼皮,略有些沉重地道:“他……你们可是有什么擅毒蛊的敌人?”
“擅毒蛊?要说真要有什么敌人,那就是姓吴的狗贼!”说着,秦照愤恨的一拳捶在梨花木桌上,震的上好的梨花木裂了几条缝。“可是没听说他们有擅蛊毒的啊?不对!难道公子是说我父亲中的是蛊?!”
“没错!你父亲中的是噬心蛊,这种毒蛊刚开始时每日子时会遭受噬心之痛,但是这施蛊人似乎火候还不够,这蛊威力不大,但却因长时间未曾取出,导致毒蛊在城主心房上驻扎吸**血,因吸食缓慢,城主三年来才留下了一命。”
“那公子,我父亲可能救治?”
“幸的那施蛊人功力不够,否则在下怕是无法了,现下虽麻烦些,但还是能治好的,这样吧,我此行还有急事,今晚施针,明日看看城主的情况,若是无事,那在下便要离去了。”
白芷一听急道:“公子,你这样身体会受不了的!”
秦照等人闻言,虽想早日治好城主,但是如此操劳还是让他们心有不安,劝道:“公子,我父亲也这么多年未醒,若真可以治好,也不急于一时,要不明日再说吧。”
月清泓婉拒道:“无事,在下实在着急赶路,劳驾备一间客房容在下休息片刻。”
闻言,管家忙道,“已经备好了,请公子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