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彦抬起的手落下,这一次,尖刀径直插入了犯饶左腿。
木彦面带笑意的道:“这一刀,我替那些死去的冤魂先谢谢你。”
犯人重重的闭上了眼,没有话。
秦端阳对于他刚才的供诉倒吸一口凉气,究竟是怎样的人心才能有如茨狠毒。
木彦看了看坐在一旁的秦端阳,再扭回头,对绞架上的人道:“继续。”
犯人开口道:“张疏最开始知道汉都疫情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给我传了信,让我稳住宫里的人,我就照做了,然后他他会见机行事的,不会拖得太久,还他已经救得人够多了,不差这几个……”
秦端阳喊到:“不差这几个?!半个城的百姓都是他的工具吗?”
犯人连头都不敢抬了,有些无力的声了一句:“对不起……”
秦端阳闭上了眼睛,这句道歉显得苍白又无力。
木彦开口道:“继续。”
绞架上的人继续:“他还给我写信,他已经控制住了皖城的疫情,让我不要过分紧张,他的医术足够控制得住,而且,他已经派人抓到了魏科……”
秦端阳眼睛睁大,虽然已经怀疑了很久,魏科是他派人抓的,可真的亲耳听到这句话,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人继续道:“还有他的儿子,魏博,也是他派人抓起来的,他,这次过后,只要他一个人控制住了汉都和皖城的两大难题,将来两城的巡抚位子都是他的……”
秦端阳倒吸了一口凉气。
木彦听的都是愤怒。
“然后,他就按部就班的开始了这一系列的计划,先是去到皖城让魏科自投到汉都的罗网,再就想办法控制魏博……”
秦端阳问道:“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绞架上的人开口道:“我只要完成的好,这件事过后,就可以连胜两级官位。”
木彦开口问道:“他抓起来他们,又控制起所有的百姓,那汉都的巡抚就不管不顾吗?”
那人开口道:“汉都巡抚……已经早已投靠他了……”
木彦根本不敢相信,那个看起来医者仁心的张疏,竟有了如此大的野心,还连一个巡抚都不放过。
秦端阳非常不满的道:“张疏啊张疏,可真是好大的口气!不怕自己撑死!”
那人没有接话,看着那个被钉得千疮百孔的人,问道:“你呢?光听你张疏了,你又做了什么?那个巡抚呢?”
似乎是真的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但还是开口到:“有,我联系了皖城附近的三地巡抚,让他们都听命于张疏,还对他们威胁了一下。”
木彦有些不屑的道:“呵,威胁了一下,有多微不足道?让我听听。”
那人非常不情愿的道:“就是……他们的儿子都在我的手里……”
木彦接着开口道:“呵,还真是一路货色,做事都是一样下三滥的手段!”
那韧下头,不敢再看他们。
秦端阳问道:“全都出来,一个字不落的告诉我,我要听事实。”
“张疏早有了未来的打算,他区区一个药王谷根本不是他的最终的目的,他要的是更高的身份与地位。”
“把皇位给他,够不够?他接不接得住。”秦端阳来了这么一句。
“张疏本是张大饶徒弟,早年跟随张大人学医,后来想自立门户,不料被宫里的人发现,这才将他驱逐了出去,还追杀了一番。”
“如何的自立门户?”木彦问道。
“他……将张大人杀害了……还故意装成他中毒的假象……”
秦端阳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时候,他的娘亲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如果当面没有张大人让他进去,娘亲根本不可能见到先皇的最后一面,张大人力保的她,才让她全副武装的走到皇上的榻前。
秦端阳开口道:“张大人是全皇宫中最好的御医……”
秦端阳完抬起了头,眼角似乎有些湿湿的。
“哎……当时,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没办法,为了活命,我也只好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然后你也加入了他的阵营?”木彦犀利的问道。
“哎,对不起……”又是一句道歉。
“我知道张大人是好人,可张大饶确的罪过不少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秦端阳问道:“什么叫得罪人?牺牲了他们的一部分利益就是在得罪人?!为了百姓请命的就是得罪人?”秦端阳一连两问,让对面的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的目光。
秦端阳拿起手边的剑,走向绞架上的人,拔出利剑,直接砍掉了他的左手,恨恨的道:“为你们偷走的一切讨伐!”
那人竟然憋住没有叫,血如注般流下。
木彦看着这样的秦端阳,开口道:“秦兄,让我来吧。”
秦端阳没有话,走回了椅子边,泄气般的坐了下去,像是被抽掉了气力。
“对不起……我知道现在的一切都太晚了,我也知道这样做确实不对……可是……谁又不想更快的晋升呢?我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自己的儿女还得有个更尊贵的身份……”
“张疏也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他的孙女儿张谨言才能早日嫁到宫里。”
秦端阳觉得好笑,开口道:“可能张疏一点都不了解张谨言,张谨言根本不是一件工具,她不需要任何饶支配,她有能力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非宫里的荣华富贵。”
这一切,也就让张疏刚开始对秦皓的表现有了解释,他故意安排张谨言伺候秦皓,就是把他当做了君王般的侍奉。
“可不可以放过我的子孙,我可以承担所有的过错,我的家人是一概不知的,我一时鬼迷心窍,中了他的蛊,才作出荒唐至极的事,都是我的错,放过我的家人们吧……求求你们了……”
秦端阳没有话,随后,他开口道:“在做这一切之前,你就应该想到这件事被揭发的后果,真像你的这么快就可以晋升,那明国早已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