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的韧着头，不敢言语，此时的他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身上的血一直往下滴着，非常恐怖，刑房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让人作呕。

蓬头垢面的犯人被绑在那里，不得动弹，尤其是几乎被钉在了上面的样子，越发阴森。

秦端阳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犯人开口道：“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了，我可以死，再重的刑罚都可以，但是，真的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从头到尾，他呢一点事情都不知道，我也没有别的在宫里做官的家人了。”

这些话秦端阳还是听了进去，他向来不愿意做一个动不动就株连的君主，那些没有参与的家人确实是无辜的。

秦端阳没有话，他还是想让他至少多忏悔一会儿。

秦端阳和木彦打了个招呼：“这里先交给你了，我要出去透口气。”

“好。”木彦回答道。

直到秦端阳走出去，绞架上的人还在吼着，挣扎着：“求求你们了，放过他们吧，我知道自己干了畜生才会做的事情，我下辈子一定不会这样了，求求你们了。”

央求的声音甚至已经高过他刚才被木彦钉在板子上的惨烈的叫声。

秦端阳没有理他，独自一人走出了刑房。

直到到了院子里，微微吹过的风才让他有了新鲜的感觉，他还是可以呼吸的。

一句句话语充斥买秦端阳的耳边，一句比一句更清晰……

“张疏派人……”

“张疏他有更大……”

“张疏……”

这两个字眼已经成了一个魔咒。

更令秦端阳想象不到的是，张疏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竟然成了一个大魔头，十恶不赦的坏人！

秦端阳似乎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的方向，下一个目标，就直指矛头：张疏。

第二日一早，秦端阳就来到了汉都城，独自一人前来也会省去很多麻烦。

这一次，他要和富甄两个人一起审张疏。

富甄对于秦端阳突然的到来竟然一点都不意外。

也许是他常年积累的沉着，和预判一切的能力，秦端阳以来，富甄就主动请求和秦端阳共审犯人。

秦端阳还是有些感激的。

张疏已经是个资历不浅的老头了，要是被他的言语带偏以后，秦端阳还没有办法应付。

进去之前，富甄递给秦端阳一份已经画押的供词。

秦端阳一看，张疏竟然已经都招了，出于对整件事情的重视，秦端阳还是要再最后审一遍张疏。

秦端阳随富甄一同来到了牢房。

秦端阳没有想到，他看到的张疏，并没那么的不堪。

甚至除了灰头土脸的样子，除了披散的头发，都看不出他被用过刑。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张疏，早已内伤满满，富甄已经让手下的人用特殊的方法对他动过刑了。

秦端阳看不到这些，只有那个靠墙坐着的张疏。

秦端阳和富甄进去以后，富甄嘴角略微动了动，有些轻蔑。

他在知道了秦端阳的身份以后，就知道自己面临这样的风险非常大，尽管他做了一系列的补救工作，可还是有些于事无补。

秦端阳和富甄站在牢房里，看着那个不怎么动的张疏，确实沧桑了很多。

张疏先开了口：“皇上，罪人张疏……”

秦端阳不等他完，就接上：“好了张疏，既然你已经认罪了，我现在就来和你确认几件事。”

张疏笑了笑：“皇上请吩咐。”

张疏平静的不像一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人，更像是已经活够了一生的人。

“你之前做的一切事，包括你在供词里提到的事，是否有其他人参与？还有，整个这件事，你的帮手有谁？”

“参与？我是药王谷的谷主，都是我自己设计的，哪里需要别人。”张疏颇有一副自己很厉害的感觉。

秦端阳开口道：“你做这一切之前，没有为张谨言想过吗？你就不怕她被牵连？”

谁知，张疏坦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该来的都会来的，我强求不得。”

秦端阳很震惊，他眼中的张疏之少是一个对孙儿十分上心的人，除了那次的被当做交易官位的筹码以外，秦端阳觉得，张疏还是一个好爷爷。

可他今的这番话，让他不能确定，他究竟有没有把张谨言当成自己的孙儿，有没有替她考虑过一点点。难道从头到尾都在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吗？

“张疏，你和汉都巡抚有什么勾当？”

照着供词里写的，张疏与汉都巡抚的打算是在这次事情结束以后，直接让汉都巡抚晋升，他做联合两个城的巡抚。

张疏像是早已想好了应答的话，一字不差的和供词的一模一样。

秦端阳对着张疏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没有的话，七后就是你的刑期了。”

张疏还是笑了笑，摇摇头：“没有了，大人们都很照顾我，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秦端阳看了看身旁的富甄，觉得已经可以了，于是，二人离开了牢房。

秦端阳觉得，审张疏的过程有些过分的容易了，但他只要一想到张疏做过的种种事情，就实在难以忍受。

没有了丝毫对这老者的同情。

富甄对秦端阳问道：“皇上，那药王谷的人……”

富甄的一起很明显，还是要株连的。

秦端阳想试探一下富甄的想法，他开口发问：“富大人是怎么想的呢？”

结果，富甄直接跪在地上，对着秦端阳道：“皇上，臣虽为老臣，可万万不敢猜测圣意啊。”

这一举动让秦端阳也没有想到，富甄一向礼数颇多，这样也不奇怪。

他赶紧扶起来富甄：“好了好了富大人，我只是问问你，瞧把你吓得。”

富甄像是抹了抹额头的汗，开口道：“皇上有所不知，臣自打为皇上效命以来，多少人看着臣一比一权力大而视臣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想着挑臣的毛病，觉得臣有二心，所以臣更是不敢有一点差错了。”

这话不假，富甄的位子的确已在一人一下，万人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