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消停的日子,秦端阳还是打算等来奶奶的回信。
皖城的大旱已经不再严重,汉都的疫情也得到了控制,陵城的回信也如约而至。
秦端阳拿到信后,迫不及待的打开。
看完了内容,他把大家召集在了一起。
秦端阳把信往桌上一摊,开口道:“各位,后续我们也不用再查了。”
“怎么了端阳哥?”秦皓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端阳继续道:“奶奶的回信,放了张疏。”
“什么?”唐伏清不敢相信的拿过桌上的信,看起了内容。
秦端阳继续道:“奶奶了,张疏是他的师傅,曾经的张大人力保的徒弟,而且,奶奶下过密诏,张疏一辈子都不能被宫里的刑律处决。”
众人听的瞪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又有了这样的消息。
秦皓抓过信来,仔细看着:“端阳哥,写信不会是假的吧?”
秦端阳没有答话,继续他刚才的事道:“不过,奶奶也有写到:如若犯了不可赦的罪行,他也必须被贬为庶人,终身不得为官。”
这一点大家还是能够接受的,若真的一点惩罚都没有的,让张疏就这样躲了过去,谁都是不能接受的。
木彦转了转眼开口道:“其实也可以让他就此消失,不会很麻烦。”
大家明白木彦话里的意思,这种事情,他最在校
秦端阳开口道:“既然有召令在,就谨遵便是。”
秦端阳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别人也都不好再什么。
这时候,木彦的一个生来报:“宗主,少谷主昨夜去大牢探访了老谷主。”
木彦转过头:“讲。”
“少谷主情绪很激动,她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一直哭着喊着冤。”
“老谷主心疼坏了,让少谷主不要着急,他可以出去的,而且他还,他只有这么了才能保住阿宽……”
众人一听,有些难以置信,难道真的都是阿宽做的?
木彦拉过生的领子:“你可知道你撒谎的后果?”
生害怕的道:“宗主,在下万万不敢谎啊,所言全都千真万确。”
木彦放开了他的领子,开口道:“还有什么?”
生道:“他们有人故意陷害老谷主,但是老谷主叮嘱少谷主不可以查,以后安分些便是。”
众人不解,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故意陷害?
秦端阳开口猜测道:“难道是那个我们审问的从陵城来的官员?”
木彦摇摇头:“不太像,他没有必要受了那么多的刑以后还出那样一番话。”
“好了,你先下去吧,再有什么情况再来报。”
“是!”
生规矩的退下,众人却陷入了沉思。
秦端阳无法想象,调查了这么久的事,忽然之间就被告知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有些怅然,所有的辛苦的探查都成了泡影,没了结果。
木彦开口道:“从我们最近知道的这一系列事,几乎可以判定,张疏的过错不全是他一个人犯下的,更多的有他那个生的参与,而且,既然已经决定了,张疏被释放,那我们再多的讨论也就变得没有了意义。”
可众饶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秦皓问道:“端阳哥,需要给汉都发召令吗?”
秦端阳道:“不用,奶奶已经把召令送往汉都了,应该没多久张疏就回来了。”
“没什么事了,大家都去忙吧,我们还得把这件事结束。”
离开后的大家都兴致不高,不知道是对新的判决还是对被称为真相的事情。
不管怎么,张疏也是有罪的,面对一个城如此严重的疫情,他还想着隐瞒,这样早已与他医者的身份不符了。
秦端阳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虽自己常年不在宫里,对于有些判决还不能理解,但是仔细一想,或许还有些可以理解。
张大人曾经是宫里最负盛名的御医,宫里大大的疑难杂症都要靠张大人来看,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自己的徒弟还能平安的活下去,太皇太后自然是恩准的。
想到这里,秦端阳也就释然了。
唐伏清准备回房的时候,张谨言来了。
唐伏清看到张谨言哭的红红的眼睛,立马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问答:“谨言,你怎么了?”
唐伏清也猜出了一些,应该是和张疏的事有关。
张谨言抱住唐伏清大哭了起来。
唐伏清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有过多的语言,她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倾诉的人,她自然会出来的。
秦端阳见到这一幕,正对着唐伏清的他本来想上前劝导,可是唐伏清递给了他一个不要过来的手势,秦端阳识趣的离开了。
等到张谨言哭的差不多了,唐伏清才拉过她的手道:“来,我们进屋里。”
张谨言跟着走了进去。
张谨言还是在啜泣,唐伏清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泪。
等到张谨言稳定了情绪,她才慢慢开口道:“伏清姐,我爷爷会不会死啊,我好怕呜呜呜。”
唐伏清拍了拍张谨言的后背:“不会的不会的,老谷主早年行善积德,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
张谨言哭着道:“呜呜呜,我昨晚偷偷潜入大牢了,爷爷全是内伤,被他们打的已经不好喘气了,他们是有多狠毒,还用特殊的方法只打出内伤。”唐伏清没想到张谨言会这么,照秦端阳他们上次审人看到的样子,张疏应该没有伤才是。
张谨言看到唐伏清不信的表情,开口道:“是真的伏清姐,爷爷全都是内伤,他们都下了死手了,就给他留了一口气。”
唐伏清想,或许这件事真的不会那么简单。
唐伏清赶忙安慰道:“嗯嗯,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老谷主会没事的,放心吧。”
张谨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眼神:“真的吗?伏清姐?你没有骗我!”
唐伏清朝她重重的点零头:“嗯,相信我。”
张谨言也点点头,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人爷爷还是有救的话她都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