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阳把富甄扶了起来,开口道:“富大人,你做的一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有功自然要褒奖,你的位子和付出,都是配得上的。”
富甄赶紧感谢地道:“老臣谢皇上!”
秦端阳笑笑:“那你吧,对于张疏的后人们,有什么想法?”
富甄开口道:“臣觉得,还是该有些惩罚的,至于这个度,臣不好。”
秦端阳思考着:株连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为的是让犯罪的人都能害怕,自己的过错会给很多人带来麻烦,旨在让他们不要犯错。
一个向来医者仁心形象的张疏,作出与自己形象完全相悖的事来,谁都不能忍。
秦端阳对着富甄道:“好吧,我再想想。”
“是。”
就在秦端阳已经打算离开汉都巡抚的时候,状告的打鼓被敲响了,若不是有冤情,这面鼓的声音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响起。
秦端阳想,既然有案子,听一听也无妨。
于是,他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带了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药王谷张疏的贴身侍卫:阿宽。
刚审完张疏,他的侍卫就来了,是想开罪吗?
秦端阳对着下面的人问道:“阿宽?你有什么冤情?”
阿宽十分冷静的掏出一张纸,递给一旁的侍卫,开口道:“大人,对于张谷主的判决我还有要的话,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秦端阳接过纸,看着上面罗列的一桩桩一件件事。
与张疏的供词似有什么不同。
这同样是一份对于此次汉都疫情的供词,但从内容来看,这里的事似乎并不全是张疏一个人做的。
阿宽开口道:“大人,所有的事都是在下想出来的,与张谷主没有半点关系,还请大人明查。”
之前看张疏的供词,若是还有一两处不能很好的解释他这么做的目的以及全过程的话,那这份供词,更像是真的。
里面清楚的介绍了阿宽为何会这么做,这么做的全过程自己对自己和家饶利害关系。
阿宽再次开口道:“张谷主待我如亲生儿子,而且,之前我撒了谎,不懂医药,不是这样的,老谷主教了我很多,他甚至把自己的独传绝学教给了我,为了我辅佐少谷主。”
秦端阳之前就对阿宽不会一点医药而感到怀疑,这么他倒是更愿意相信。
秦端阳开口道:“阿宽,你要为你写的这些话负责,如果你是为了顶罪而这么写的话,那你不仅不会帮到张疏,更会让他的家人也受牵连,包括你的家人。”
阿宽很笃定的道:“大人我知道,老谷主都是为了保我才那么的,这几我一直很纠结,要不要出来,包括之前老谷主做的一切,都是我想的方法也是我让老谷主这么做的,我跟在老谷主身边很多年了,我知道很多事老谷主不忍心,可身为他的下属,我更不忍心看着老谷主半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秦端阳拍响了案上的惊堂木:“阿宽!你好大的胆子!”
阿宽没有应答。
“你可知你在哪里?你竟敢这么大言不惭的出这番话?!”秦端阳有些生气。
从阿宽的话里,他丝毫没有听出他的悔改之意。
秦端阳继续道:“那你把整件事情复述一遍给我。”
秦端阳心想,若他真是现背的东西,那一定会像是刚才的张疏,一字不差的像供词写的那样,完整的背出来。
结果是,阿宽真的没有背东西,他都是自己出来的……
相比于对张疏的审问,阿宽似乎更像是那个元凶。
一时间,秦端阳有些难以定夺了。
一边是有人指出来的罪犯,另一边是自己主动认罪的阿宽,秦端阳有些不知该如何判决。
秦端阳看了看身旁的富甄,开口道:“富大人,你怎么看?”
富甄开口道:“臣觉得,还是把他们都关起来再审问比较好,不可冒然定夺。”
秦端阳点点头,同意这样的做法。
把阿宽带下去之后,秦端阳打算先离开,毕竟这件事有了新的矛头,可能不能立马结案了。
富甄送走了秦端阳,再次投入到了和秦风一样的抗疫当郑
秦端阳回到药王谷,脑子一片空白。
是吧,那么被人人称赞的张疏真的会一下子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秦端阳变得犹豫了,想了好久,他还是打算叫来秦皓商量。
秦皓在听完秦端阳的复述后,开口道:“端阳哥,其实可能张谷主也做过错事,但错不至死,我很早就觉得,阿宽的存在肯定会对张谷主的行为有些影响,我觉得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张疏是为了力保自己的手下。”
秦端阳皱皱眉:“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验证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秦皓想了想道:“端阳哥,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可不可协…”
“来听听。”秦端阳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们可以用张谨言去试探一下。”
“怎么个试探法?”
“给她透露她爷爷快死聊消息,让她潜入大牢,然后看张疏对她什么反应,听你刚才的话,张疏已经不在乎自己的孙儿的,可若真的不在乎了,他见到张谨言后一定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秦端阳一听,这或许是个好办法。
“好……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想办法透露给张姑娘,然后她知道后你告诉我,我通知大牢那边的人。”
“好。”秦皓回答道。
“对了,端阳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怎么?”
“我觉得,这件事你也可以写信给太皇太后看看,老人家毕竟有经验,能看透一些事。”
秦端阳一听,立马拍了拍秦皓的肩膀道:“对啊!子渊!奶奶会考虑的,我们写信告诉奶奶,看看她如何看待这件事啊!”
秦皓笑了笑:“哈哈,还是得靠我这个诸葛亮出主意吧,嘿嘿。”
秦端阳拍拍他的肩:“不错不错,我现在就去写信,早日让奶奶定夺。”
完,秦端阳就去案边举笔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