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近深处,湿气就越重,周围都是雾气,还时不时能听到周围有老鼠蟑螂的叫声,在耳边有规律的叫喊,周围越安静,就越能听见他们爬动的声音。
鹿宁的一个小心脏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悬着,哪里还记得什么记录过程的事情。
她的长发被雾气打湿,凌乱的搭在脖子上脸上,很难受,可即便是撩开,也没用,下一秒还是会回归原样,她只能祈祷快点出去了。
他似乎是怕她无聊,偶尔会同她聊天。
比如他问她“来过这种地方吗?”
鹿宁直摇头,诚实的不能再城市了。
就算是她经历过这么多年的黑社会,l她的手下也会尽量让她避免去这种地方,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面临自己害怕的东西,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消除恐惧。
她也想过,这里很危险,如果她可以不这么怕,她可以坦然的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还可以保护他。
他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丝好感。
而不是此刻,站在他身后,跟个受惊的野猫,还要他分神来安慰她。
鹿宁长叹一口气,缓解自己的压力,她仰头问“你经常来吗?”
他似乎笑了一下,点头“嗯。”
鹿宁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她别开头,从光亮中隐约能看到通道墙壁上的青苔,应该是长了许多年了,密密麻麻的,看着有点恶心。
她却认真的看着,说话的声音很轻“你怕吗。”
但这里很封闭,又只有两个人,更何况她还在他身旁,他自然是听到了,沉默了几秒,似乎转眸看了她一眼“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句话,鹿宁却深深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如果你可以,或者普通的生活,喜欢普通的我。
如果你可以,不要有这么多的责任负担,是不是,我们会有可能。
她能感觉到,越往里走,温度就越低,周围的氧气也开始稀薄,如果他们还不走出通道,可能接下来要面临的就是窒息的危险了。
他对着她轻轻的说“从现在开始,不要大口呼吸,能憋气,尽量憋久一点……”
鹿宁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忽然靠近身前的脸,一下子顿住动作“…………”她紧张的忘记了回应他。
他看她有些慌张的模样,耐心的重复一遍,漆黑精致的眼睛安静的看着她“能做到吗?”
鹿宁觉得,他就快要看穿她了,赶紧点头,小鸡啄米般。
他微微勾唇“嗯,鹿宁很棒。”
鹿宁屏住呼吸,回他一个甜美的微笑。
看他唇边的笑意,她毫无意外的沉沦。
他怎么总是,撩人而不自知。
她长得白,却没他白,一路上,鹿宁总能不经意的看见他的脖子,修长白晳,诱人的很。
无数次她想,早就就在这里把他给办了吧。
可她低头一看,光亮处的水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忘带脑子了。
他们走了有一段路了,没多久,暗处发出的低沉的嘶吼声,很低很低,像是打呼,鹿宁炖猪脚步,愣是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