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在猜测着掌门之位会传给谁。
次日,各掌事都在纷纷准备明日的传位仪式,忙的不亦乐乎。
第三日,传位仪式准备妥当,一切看着那么顺利,整个金坛犹仙坛,灵云殿犹仙宫。可谓是:
朱绫灰调暖烛飞,红案白器鲜果满,银风素裹青衣飘,云堂宇殿赛蟠会。
辰末之时,传位仪式正式开始。众弟子一袭轻装束腹带,头顶兜帽步新履,都穿着正式,迎接新任掌门。只见众弟子围坐金坛内外,口中念念有词,个个神情肃然,跟着掌事的指挥,祭天拜地,祈福纳气,以求平安。只见:
缥缈灵坛云雾绕,经声震天拜诚渊,剑舞卦阵显神明,通玄成仙应玉皇。
虽未有神明应现,但平常人看到也被此情景所震撼,这玉女的道法也是高深,卦阵内众弟子聚气成云,再由道法高深的掌事施法,雪雾闪电的现象随手成形,甚至幻化仙踪神迹也不在话下,不知内法的弟子也都以为神仙下凡了,人人膜拜敬仰好不虔诚。
这祭天仪式仅是传位仪式的开始,接下来在灵云殿内是正式传位,掌事依玉女传位的规法,第一项:宣事。
由藏峰洞祖师递出封金锦簿,此锦簿乃是记录历代掌门的文册,均是由当代祖师联名推选出掌门人,然后交于当代掌门,并进行传位宣读之用。
钰玑子立于天坛中央,接过封金锦簿,打开簿册,威严宣道:“玉女道法,源远流长,我祖勋德,恩泽方,浩浩九州,岁岁辉煌,乾坤周转,福至今时,继玉女道统,续素心之法,以传承列祖列宗之徳,以敬道法自然之灵,吾玉女第代掌门人钰玑子,传法于玉女第九代掌门人,凝贞子,众望所归,同心同德,祖代千秋,日月经天。”
说完震鼓雷雷,风电疾驰,道经齐诵,通天功贺,一派神圣气象令人叹为观止。
只见十位弟子列座于祭坛之前,钰玑子慢步踏出,提气起宣道:“第九代掌门凝贞子,上前接簿。”凝贞子看了看众弟子,人人均表示祝贺,再看看大师姐,亦是欣然祝贺,便不再推脱,上前接簿。
接下来是第二项,复议:只见一位老者上前,甩拂正声道:“众弟子可有异议?如有异议,上前讨教,如无异议,奉法交接。”说完便退了下去。
随后便是举行仪式,交接“玉女三圣”,也就是象征掌门地位的血玉扳指和太乙拂尘,还有玉女绝学《玉女心经的秘籍,完事之后,戴上威翎冠,请上新任掌门入座,新任掌门念词宣誓完毕。
最后是敬茶环节,这敬茶也是有些许讲究,玉女派分属道宗,这茶既是生命的体现,又是新生的代表,新掌门敬茶于旧掌门,就在于新代替旧。敬完茶后凝贞子算是正式的掌门了。传位仪式顺利结束,凝贞子顺利登上掌门之座,血玉扳指、太乙拂尘和《玉女心经也一并继承。
虽然整个仪式从最开始到最后都看似顺利,一切那么自然,那么顺情,弟子们也是盛情怀内,个个洋溢着新的期盼和新的祝福。
仪式结束后钰玑子便略感身体不适,以为只是年纪太大,操累过度而积劳成疾,便回房歇息了。约摸傍晚时分,采蝶去唤师父用膳,而师父并无应答,便推门而入,看师父还在休息,有些疑惑地喊道:“师父,该用膳了,师父?师父?”走近床前,推动师父发现师父仍无反应,再摸气息,发现早已血凉身冰,看来已羽化多时。
采蝶连忙喊来各位师姐和掌事,海牙和童伯也闻讯前来,从钰玑子死亡的迹象看,大家均认为师父是寿终正寝,如约仙逝了。凝心子已泣不成声,凝贞子坐在师父旁边,也倍感伤心,心想这也太快了,才刚举行完继任大典,怎么说走就走,越是伤心,越感心力交瘁,以为自己今天操劳过度,并未在意,只是越来越难受,五脏六腑亦开始疼痛,心绞如割,当下便表情痛苦至极,只是这屋内的所有人都在为掌门仙逝而痛苦涕零,大家也未注意到自己。
凝心子也并无察觉,倒是凝贞子的大弟子慧双见状连忙安慰师父到:“师父,您注意身体,祖师羽化成仙是命里注定,我们还应尽快准备祖师的羽化仪式,这在玉女也是兴事,不应如此伤心。”说完看凝贞子并不答话,表情痛苦不堪,并不像是伤心之相,连忙又喊道:“师父,师父?”
这才引起众人的注视,凝静子也在一旁,看此情形也关心道:“掌门,莫伤心过度,慧双,还是扶掌门回房休息吧,师父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凝心子见状也转过来安慰凝贞子,抹了抹眼泪对凝贞子说道:“二师姐,我扶你回房吧。”正说间,凝贞子更加痛苦,冷汗直冒,这才发现异样,慧双和凝心子赶忙将凝贞子扶到堂座上,坐定后凝贞子艰难的开口说道:“五脏俱震,绞痛不已。”
众人这才一致关注到凝贞子,不知该如何处置,还是大师姐凝静子比较沉着道:“快,先修脉止痛。”便兀自催动内力给凝贞子,想要缓解其疼痛,只是这么一催,反而凝贞子更加痛苦,歇斯底里痛苦至极。
童伯见状连忙上前查探并道:“凝贞子真人体内阴虚至极,已非常人所能承受,令人捉摸不透,刚才凝静子真人是想救人,可玉女的至阴之气并不适合救阴虚至盛之症,还是我来。”说完运气至顶,太极真法可阴阳变幻,避阴施阳,用纯阳之气克制阴湿之气,果然效果显现,只见凝贞子痛苦略减,表情稍定,但仍痛苦难耐。
稍稍缓解后童伯接着道:“怎会突然染此痛疾?待我查看。”说完也上前把脉盘思。突然道:“不好,此是中毒迹象,不像是平常之毒。”说完众人哗然:“应是一种至阴至虚之毒,已侵入五脏六腑,恐中毒太深。”
温惠掌事见此情形略有思索,试探地说道:“如果掌门真是了中至阴至虚之毒,看此症状,滇西一代的奇毒五阴散与此症状相似,多年前见过中此毒之人,极其痛苦,乃金蛇会的独门奇毒,除非有解药,否则极难医治。”
凝静子急道:“五阴散乃金蛇会奇毒,难道金蛇会要加害于我派?”
温惠也道:“眼下当急之事是赶快救掌门,其他之事再另行查探。”
凝静子接着道“也是,二老,可有解毒之法?”
海牙回道:“如果是五阴散,恐怕只有金蛇会的独门解药才能救治。”
“这金蛇会与我玉女相距较近,向来欷歔我玉女真法已久,也曾挑衅多次,但从来不敢如此冒犯,现如今竟如此猖狂,欺人太甚。”温瑞说道。
这时,凝贞子开口道:“温瑞掌事,切不可妄下断言,看来我今日注定要跟随师父一同逝去。”
“不,师姐,不会的,我现在就去金蛇会夺取解药,你等着。”说完采蝶就要奔出去。可凝贞子用尽力气拉住她说道:“傻妹妹,别做傻事,这下毒之人有心下毒怎可能轻易交出解药。”
“可是,可是是谁如此狠毒?怎会突然中毒呢?”采蝶愤愤说道:“还有师父,早上还……”说到这采蝶眉头紧锁,表情震惊,接着道:“难道,难道师父也中此五阴散之毒了?”
其他人听后也更是疑惑,也觉得有此可能,经凝心子这么一说,大家议论纷纷,要探个究竟。
“从钰玑子死去表情痛苦的状态看,不排除这种可能,待我查探。”说完童伯运起太极真法,在钰玑子体内注入纯阳真气,试探真气反应,果不其然,纯阳之气注入后如无底深渊,被钰玑子体内阴虚之气绵绵不绝的中和。收法开口到:“钰玑子确实是中阴虚之毒,和凝贞子的中毒状态非常相似,应该是五阴散之毒。”接着道:“玉女本身修习的是至阴心法,而这五阴散绝不能用玉女至阴内力强加运气修脉,否则只会加重阴湿之气侵脏,加快毒气发作。越是这至阴内力深厚的人越是运气更会加快中毒。可惜了钰玑子并不知道自己所中之毒,想着用自己深厚的内力稍加运作便能驱走疲态,最多损耗点元气,但想不到这一运气陡然加快了中毒,再加上本身操累过度,年纪又大,经不住这么一下,就瞬间便气绝身亡了。”
“这是如何下毒?又何时中毒?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温瑞愤愤地说道。
“何人如此歹毒!”采蝶义愤填膺。
温惠接着道:“掌门,玉女的天续膏是采至山峰绝壁的灵巢和灵草所制,是调虚补气之物,虽不能解毒,但应可以延缓发作,减轻痛状。”
“此时也无计可施,只好如此,赶快让掌门服上。”温瑞和温惠连忙给凝贞子服下。再加上童伯的纯阳之气持续输入,确实缓解了不少。但也只是权宜之计,并无法去除根本。
这时,凝贞子稍作安定后,众人陆续离去,仅留下凝静子、凝心子和琉球二老。凝静子说道:“掌门由我来照顾吧,你们先下去吧。”凝心子听罢让琉球二老先行退下,自己仍要守候着凝贞子。
突然凝心子想起什么,开口问到:“二师姐,为什么只有你和师父中毒,而其他人都没有中毒?你这两天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倒没有什么异常,我和师父这两天都与大家同吃同住,也未出观,要说为什么只有我和师父中毒,难不成是今早继任大典上敬师父的茶有问题?”
“茶?对了,只有你和师父饮了此茶,必定是将毒下在了茶内。”采蝶沉思片刻接着道:“我要去问问温清师叔,膳食都是她掌管着。”说完便欲冲去膳房,走之前还特意吩咐凝静子师姐好好照看凝贞子,便飞奔出去了。
可凝心子到了膳房,盛茶的器皿早就清洗干净,无任何残留。就在这时,管膳房的温清师叔走了过来,询问到:“师侄,为何如此愁眉紧锁?掌门的伤势好些了吧?”
凝心子正在思索间,猛然听到问询声,连忙答到:“哦,师叔,你来的正好。”
温清忙到:“莫急,莫急,有什么事呢?”
“师叔,今早传位仪式上,二师姐给我师父敬茶时可用的是此套茶器?”
“正是,有何异常?”
“那茶是谁冲泡的,又是谁递上去的呢?”
“师侄问此有何用意?”
“师叔,您别误会,二师姐和我师父中毒我怀疑与冲泡此茶的人有关,仅仅有些许疑惑,询问一下。”
“哦,泡茶之人是我门下的弟子凝霜子,递茶之人是师叔我本人。”
“哦,师叔,那你有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也未曾有何异样,我掌管膳事房四十余年,一切膳食均安排妥当,无一日早、中、晚膳食缺一,难道师侄在怀疑师叔不成?”
“师叔您误会了,我也是吃了您做的膳食长大的,怎么会怀疑呢,知道您做事沉稳,温厚得体,只是有些疑惑无从解答,正好遇见师叔,或许师叔会想起什么异常?”
“这样啊?确实无什么异常,只是凝霜子递茶给我时嘴上唠叨说慧云师侄不长眼睛,差点撞翻她。”
“慧云撞翻凝霜子?慧云?不会吧?啊!不好。”说完便飞奔出去,径直跑去找凝贞子了。
刚跑到掌门禅房门口,正好看到凝贞子口吐鲜血狂奔出来,与自己撞了个满怀,采蝶还未反应过来,凝贞子中气不足抓着采蝶胳膊艰难说道:“是大师姐,快走。”说完就把《玉女心经塞进采蝶怀内,就在这时,凝静子已追了出来,顺势一掌推出,凝贞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走采蝶,说完“快走”便气竭身亡了。
这时,慧云带着一批弟子赶到凝静子身旁,凝静子一边口含献血,一边手捂胸口,对众弟子说道:“凝心子以下犯上,杀了掌门,打伤了我,盗走了秘籍,快去追。”众弟子哪里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听了凝静子这么一说,也都相信了。
采蝶见状知道自己也是百口莫辩,因为秘籍就在自己手里,凝贞子死在自己身旁,凝静子也是口吐鲜血受伤严重,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心想,如果此时不逃走,恐怕自己就真成了罪魁祸首了,在这危急时刻,只能拼命逃走,别无他法。
边逃边想,我走开时是大师姐和二师姐在一起,难不成是大师姐害了师父和二师姐?怎么可能,一是不敢相信,但回头一看,凝静子正带着众人在追自己,只好加快脚步逃走。
但想逃也不那么容易,凝静子及一众弟子在后面紧追不舍,采蝶连忙轻身纵跃,跳过天坛,欲往观外飞去,谁料四御殿前已聚了十几个弟子,人人都在喊凝心子杀了掌门,这还得了,都想诛之而后快,采蝶见状只好向南跑去,越过观音殿,后面就是育草堂,育草堂再往南就是后山之地,采蝶也未多想,就径直蹿了下去,后面几十个玉女派弟子也紧追不舍,下了峰谷,越过一片松叶林,这松叶林越来越窄,跑到头才猛然觉醒,原来已经跑到玉女禁地,寿终谷了。
赫然眼前一块巨石上刻着三枚大字“寿终谷”,入口夹在两处小山峰之间,仅有数丈而已,灌木丛生,幽森黑密,从小就听大家说,“旦入寿终,寿寝而终”之说。这寿终谷内地形错综复杂,沟壑万道,沼泽遍地,一旦入内便会迷失,甚至掉入沟壑沼泽不知所踪,但凡入内的,从未有人出来过。
正在犹豫间,凝静子已带人追至这里,见状狞笑得意,然后又转严词道:“你这玉女叛徒,杀了师父和掌门,重伤我,又偷走玉女秘籍,人脏并获,你已走投无路,只要你乖乖认罪,交出秘籍,兴许还能饶你不死。”说完众弟子也是叹然。
回去是难逃一死,向后是不知生死,采蝶眼角已有些湿润,自觉十五岁之际,才是青春荡漾岁月正好之时,偏偏一路灾难重重,真不想长大,这才长大,江湖就迫不及待的撕开伪装,暴露出它的真实面目。曾经梦想的江湖,是儿女情长,侠义当先,曾经梦想的江湖,是荏苒驰骋,意气风发,可谁知江湖却是豺狼狐鼠的江湖,天真烂漫只存在于花花草草中,含泪间已将经历的一切回想,只恨未能给师父和二师姐复仇,只恨未能将这狠心的妖女手刃,只恨未能再与家人道别。想再申辩,却感觉言辞无力,人心易蛊,说了也许于事无补,徒增忧伤,不说也许像谜一样,久久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猜不透,任其发酵,也许,只好等来生再报此仇。
想到此,采蝶笃定漠然,慢慢后退走向寿终谷,看着凝静子那狞笑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木然,又一点一点变得惊然,又一点一点变得慌措,直到退至荆草密处,即将被淹没之时,凝静子已开始癫狂,狂泄内力至脚下,一个“箭鱼穿云”瞬间纵身前跃数丈想要拉住采蝶,口中狂喊道:“留下秘籍!”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采蝶已没入寿终谷入口,只看里面黑森如渊,潮气扑面,还传来阵阵嘶啼之鸣,犹如地狱传来受尽折磨的魔鬼之声,敢入其内的要么是寻死,要么是视死如归。也许再往前一步,便可抓住采蝶,但“旦入寿终,寿寝而终”之说犹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告诫凝静子不要落入地狱之门,只好眼睁睁看着采蝶随秘籍消失。
这时,海牙和童伯赶到,眼看着采蝶身陷寿终谷,便要冲进去救人,三弟子奚若谷“凝霜子”冲上前去,拉住两人道:“万万不可,旦入寿终,寿寝而终,进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
二老无奈,正在痛苦无措间,大弟子凝静道:“玉女众弟子们,凝心子图谋不轨,为夺取掌门之位谋害掌门,杀害二师妹,并夺走了本派绝学秘籍《玉女心经,众位都亲眼所见,凝心子手持秘籍逃入寿终谷,罪大恶极。”
其弟子慧云道:“不错,在下亲眼所见,凝心子从凝贞子师叔手上夺走了秘籍,并且将其杀死,有多位师姐师妹看到,没想到掌门祖师竟养了一个人面蛇心的恶人,真乃玉女不幸。”
说完众弟子纷纷喊道:“是啊,我也亲眼所见。”“没想到凝心子如此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为掌门报仇,这琉球来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凝静子随后道:“众弟子稍安勿躁,凝心子犯此滔天大罪,必定有其同党,来人,将这两个琉球奸细拿下。”
三弟子凝霜子见状赶忙阻拦道:“大师姐,我想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小师妹一向待人和善,虽然有些任性,但不至于残害同门,不如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定夺。”
慧云首先回道:“师叔,大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再说,掌门本来也只请了凝心子一个人回来,结果跟来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可惜掌门慈悲,轻信了这个妖女,也不知道琉球人是不是对我们玉女绝学觊觎已久,才借此机会加害于玉女。”
凝静子亦道:“凝霜子,众弟子亲眼所见,凝心子残害同门,无需多言,难道你要包庇恶人不成?否则,将你视为同党一并拿下。”言辞犀利。
凝霜子无奈,只好退避一旁,海牙内心早已悲愤不平,怒道:“玉女派本是受江湖人人尊敬的名门正派,没想到竟是道貌岸然的蛇鼠之辈,我家郡主生性善良,对玉女和钰玑子掌门恩爱有加,怎可能加害,我看多半是贼喊捉贼,栽赃嫁祸。”
凝静子淡然回道:“任你们在此信口雌黄,人证物证聚在,众弟子都看见凝心子这个妖女从凝贞子手里抢走秘籍,并带入寿终谷,无需和你们废话,将两人拿下。”
说完众弟子便纷纷举剑相向,这二老哪肯受此诬陷,童伯愤然道:“要将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强加于我琉球众人头上,绝是不行。”海牙亦道:“哼,岂能受你们欺辱,士可杀不可辱。”
说完便兵器相向,誓要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毕竟势单力薄,对方人多势众,奋战约半盏茶工服,便被玉女派的三十六人虚灵剑阵困住,身上多处受伤,海牙童伯却眼放怒火,好不妥协道:“要杀要剐随便,要老夫认罪绝无可能。”“玉女派原来是一群不明是非的毒属蛇蝎妖女,今日栽在你们手里就当苍天无眼,琉球王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凝静狂妄道:“哈哈哈,区区一个琉球王,也想觊觎我玉女千年大派,今日,将此两人就地正法,随凝心子一同,我们算是为掌门和凝贞子报仇雪恨。”
众弟子纷纷表示赞同,随后二老便被乱剑刺死,极其冤枉。
自此,凝静子便如愿以偿登上掌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