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诺白依旧坐在琴塌上,只是手里的长剑一进一出,台上便倒下一人。
接着又上了很多人,不过似乎都是刚出炉的流派弟子,都十分不济,台上倒了不少人以后诺白依旧坐着弹琴,不对,是随意拨着琴弦,偶尔跳出几个刺耳的音。
“小白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不过我又来了。”又一上台的人,不过这人嬉皮笑脸十分不正经。这人是江湖上有名的血下客明七尘,刀法如神,杀人无迹,去年险些胜了诺白。
去年诺白最后一招,凝真气于剑直接逼向明七尘的刀,刀剑俱毁,谁到知道武器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的重要性,一个合格的杀手是宁愿断了手臂也不会放弃武器的,然而对于诺白来说,他从来不在乎自己手上拿的是什么。
在明七尘还没回过神看着自己被毁成粉末的刀时,诺白轻飘飘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我只杀人,不与人比试。”
“我只与夺令牌的人动武,不相关的人麻烦让让。”诺白说话间手下又挑漏了一个音。
“别这样嘛,小白白,我真的是来拿令牌的。”
明七尘作为一个顶级杀手,却是生得十分妖孽,比女人还要精致,此时却是顶着一副十分娇媚的表情向诺白抛媚眼。
“你?”诺白终于正眼看向明七尘,“是又不喜欢你手里的那把刀了吗?”
“没关系啊,小白白你喜欢毁刀是吗?来来来,我有好多把刀的,金的银的,长的短的,我什么都有啊。”明七尘一脸“天真”道。
“滚。”诺白懒得再看这个妖孽一眼。
“既然没有人,就散了吧。”诺白终于起身了。
“等等,还有我啊。”一袭蓝衣的顾珵从三楼跳下来,仿佛一只花蝴蝶。
“别着急走,我也想要夺令牌!”本来要走的诺白转身直视着顾珵,虽然黑纱遮面,看不到诺白的神情,但是此时此刻顾珵却是被看得很虚,王爷啊王爷,我要是死在这里,你得给我送葬啊。
明面上,顾珵却是十分从容,“哈哈,大家有缘相会啊,哈哈……”
呃,这真的是,十分从容。
“笑够了吗臭小子。”被打断的明七尘十分不悦,“想和我们小白白打架,问过小爷我了吗?”
“嘿嘿嘿,”顾珵干笑道,“我是想问问你,不过你又没令牌是吧?”
“小白白,令牌借我使使,我帮你赶走他!”明七尘回头向诺白伸手要令牌,仿佛理所应当。
可更加令人大吃一惊的是,诺白居然真的拿出令牌递给了明七尘。“嗯,利索些。”
诺白如同在交代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比如,嗯,这个包子给你。不怪顾珵现在联想到包子,考虑到他待会可能会被打死,他不得不再怀念一下怡然居的灌汤包子啊!
“呵呵,还…还可以这样子啊,那,我们先说说啊,那个,那个……”
“你小子能不能别废话了!”明七尘的脾气一点都不像他的脸那么好看,直接一刀砍向了顾珵。
“啊啊啊……”顾珵一边叫一边躲着明七尘的刀。
“哇哇哇,你长那么漂亮怎么打架那么粗鲁……”虽然顾珵嘴上不停地乱喊,身法却是十分有章,十招过去明七尘压根连碰都没碰到顾珵。
“你小子耍我!”明七尘总是发现了顾珵一直都在伪装,“既然你武功不差,那小爷我可就不客气了。”
明七尘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一刀一刀都往顾珵要害位置而去,顾珵也不得不全神贯注,不再乱喊。
一旁的诺白冷冷地看着他们。
就在顾珵手臂被砍了一刀,背上被砍了两刀,脸上差点被划上一刀之后,李夜白终于出现了。
“刀下留人。”侥幸躲过一刀的顾珵咻的一下跳到了李夜白背后。
“你小子跑得倒是挺快。”明七尘看着跑得快如猴窜的顾珵鄙视道。
“你也是来夺令牌的?”明七尘看着李夜白问到。
“正是。”不过李夜白只是盯着诺白。
诺白并未看向李夜白,而是向明七尘说道,“多谢。”诺白向明七尘伸出手。“哈哈,小白白你是想和我合作,牵手打败敌人吗?”明七尘笑得花枝乱颤。
就在明七尘欢快地想要拉住诺白的手时,诺白反手拿出剑抵在明七尘脖子上。“你说呢?”
“没意思。”明七尘一脸怨妇的表情,不情不愿地把令牌还给了诺白。
拿到令牌的诺白二话不说就出手袭向李夜白。
顾珵吓得又退后了几步。
两人过招没有任何废话,只是快如闪电。两人也没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徒手过招,却是招招至狠。由于两人身形的差异,瘦弱的诺白似乎处于弱势,不过诺白的身手却是没有任何拖累,灵活地出招躲避。李夜白以同样速度出手,没想到这个诺白不用剑也如此敏捷,看来需要速战速决了。
李夜白加快了出手的速度,以真气凝神集于周围,诺白渐渐处于下风。
突然一大群官兵涌入了陶然乡,整个大厅混乱起来了,到处在打架。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的李夜白和诺白难舍难分,忽的一招两人同时抓住对方的手并且掐向对方的脖子。
“放手!”两人异口同声。
“不想落在官兵手里的话,放手!”诺白看着这个距离自己咫尺的人。
“是吗,怎么看起来你也挺怕这些官兵的?”李夜白加紧了手上的力气。
突然一个官兵袭向两人,两人同时松手并且十分默契地一掌拍向倒霉的官兵。
“后会无期。”诺白跑向最近的窗口一跃而出。
身后的李夜白却是脸色一暗,捂着胸口。这时跑去打架的顾珵和明七尘回到了台上。
“你怎么样了?”顾珵连忙扶着李夜白。
“呦?有伤在身?居然还能和小白白打那么久?不错不错……哎,小白白呢?”
发觉诺白不见的明七尘马上追了出去。
“走,先回去。”顾珵扶着李夜白也从窗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