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别,匆匆走出门记起你来,小人儿,看来你过得很好啊。”秦淮将眼睛微微弯起,对于一个不爱笑的人来说,这算是开心了。
秦淮盯着霁月出,霁月出盯着白夭夭,白夭夭盯着秦淮,三人互看无言。
还是秦淮发现了其中尴尬,忙将眼神收了回来,再次倚在轿子上,闭目养神,不再搭话。
一路颠簸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狩猎地点,还不待各路将军下马探路,霁月廷与霁月生已经迫不及待的跑了下来,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众臣已经下马,等待白夭夭出圣轿,却半天也不见其下轿。
此刻白夭夭与霁月出秦淮三人在轿子中大眼瞪小眼,不知要将秦淮搁在哪。
“圣轿会有宫女看守,如若现在不出去,等下就再难出去了,即便你功夫高强,可奈何人多,你就是逃得走也会引起恐慌,小心将今日的计划都打乱了。”霁月出沉声道。
白夭夭也忙跟着点头,小心的朝着外面看去,大臣好几百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看,没有空隙可逃啊。
秦淮倒是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道“与我何干,有办法就将我弄出去,没有就叫小爷自己出去,反正我不会被抓到,即便被抓到霁月出也可保我不必死。”
霁月出听了暗暗的叹气,他确实……不能拿秦淮怎样,他的作用与神通别人不知他最清楚,功夫不算是最强,但侦探能力,可谓独一无二的厉害。
就在霁月出也拿此事没有办法的时候,白夭夭将拳头垂在手心,对着二人神秘一道“我有主意了!”
……
众臣在外垂着头等了良久,各个心中焦急,尤其霁月生霁月廷二人,更是焦躁,来回的在小土坡上踱步,打磨转圈圈。
其实还有比二人更着急的,那就是吴杰与霁月明,二人见白夭夭迟迟不动,总隐隐难安,万一他已经知晓了今日的计划,会不会已经乘机逃走了……
就在众人开始着急的垂头议论之际,只见白夭夭终于掀开了轿帘,一只黑靴子就踏了出来。
众臣恭迎白夭夭出轿,一拱手低拜,只见白夭夭左右各带一女人走了出来。
右边那位大家都熟识,是白婕妤不错,那么身后那个八尺高的红衣女子是谁?哪里来的?
众人慌乱。
白夭夭也没专门解释,牵着一旁的秦淮便开始抚摸手腕,给了百官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容他们自己个去意淫吧。
百官各个口上不说,但是却心知肚明,原来……原来皇上好这口啊,这面前的女人……男人……人妖……反正就是他,看上去肢体柔美,但身骨又硬朗,乍一看如女子一般无二,但仔细瞧去就不难发现,那么老大个喉结挺在脖子上,这玩应可不该是长得什么瘤子吧。
怪不得皇上一直也没有子嗣,原是喜欢硬性的美,再看身侧白婕妤受宠,难不成是因为白婕妤的性子越来越生性,亦或者说……天哪!白婕妤是个男人!
也就在百官强行心中加戏的时刻,突见秦淮娇羞的一扭脸,将小拳拳拍在白夭夭的肩膀上。
狐媚!无礼!风尘!
这是百官心中的咆哮。
皇上怎会能喜欢这样的男人……不对,皇上就不该喜欢男人!
文武百官虽心上不满,但也无可奈何,那可是皇上啊,平日除了朝政也不该对其的私生活说什么,且胆大嘴快的杜老又因为吃坏了肚子没来,现在倒是少了个敢当面硬钢的。
再看霁月廷与霁月生,脸上表情凝固,瞬间感觉胸口闷疼,站在人群中高高在上的那位真的是皇兄吗……为啥感觉变了好多……
再看霁月明,更是难解,站在轿子前眼神犀利,盯着白夭夭身边的秦淮仔细看,这男人看上去不是善茬,皇兄一定是在利用这男人隐瞒什么。
白夭夭见众人个个面色铁青,忙清了清喉咙,对着众人道“大家自行吧,不必在意朕,朕找个地方歇息一下便好,德公公,歇脚的行宫准备好了吗?”
“回皇上,都已准备妥当,皇上跟随奴才来。”说罢德公公开始朝前引路。
百官拜送,目送白夭夭一左一右的领着两位离去,各个心口直愣愣的被戳了一剑般的疼。
霁月生兄弟倒是没考虑那么多,拉着霁月明就要去狩猎。
“三哥,皇兄去歇息了咱们自行狩猎吧,反正皇兄不参与,咱们赢得机会还高一些。”
“是啊走吧走吧。”
霁月明与吴杰对望一眼,便被兄弟二人拉走。
德公公引着三人进了行宫,白夭夭一手被秦淮拉着,一手被霁月出拉着,扯着就进了房间。
白夭夭携着二人到了房间,退了宫女侍卫太监,将门关紧,拍着胸口开始后怕。
“妈呀妈呀,这要是暴露了……”白夭夭想说这要是暴露了计划有可能会失误,可又怕面前这位不是自己人,也不敢轻言。
霁月出扫了一眼白夭夭,但是觉得这傻丫头比之前要聪明了一些,至少知道提防外人了。
秦淮可不管那么多,直接瘫在软床上,抱着枕头开始呼呼大睡。
霁月出见秦淮那副软泥的模样便白了一眼,坐在椅上倒了碗茶,徐徐道“那是皇上的寝卧。”
秦淮从枕头里将脸微微侧过来,看向了霁月出,笑道“那是假皇上,假的皇上算什么皇上。”
秦淮对于现在的皇上是易容的这件事深信不疑,因他太了解霁月出的性子,任凭其他人装的多像,却根本装不出霁月出那股眼神。
“倒是你,你的眼神挺像霁月出的,怪不得他喜欢你。”秦淮将头埋在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半闭半睁的打量霁月出。
霁月出也没多说,将茶摆好便道“所以你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搅乱?”
“当然不是。”秦淮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缓缓道“找你。”
言罢,像是疲乏了很久,不待霁月出再问,已经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无声无息的,连细微的鼾声都没有,就像死了一样。
白夭夭见他又死睡过去了,走到霁月出身边小声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霁月出瞥了眼窗外,低声道“等他们的动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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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白:本来我们的身份就很特殊,不男不女的,现在倒好了,来了个更不男不女的。
霁:这货看着是女人,实则阴狠毒辣,一点都不可爱。
白:跟可爱完成不搭边,你怎么想到这个词的。
霁:所以说他不可爱。
秦:胡扯,不觉得小爷全能吗,又能做男人,又能做女人,厉害的很哟。
白:啊……你说的‘做’是动词吗……
霁:夭夭,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