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宁城主也真当是个好脾气的,听了这话,拍了拍身下的白豹。“好家伙!肯定是那群小子偷懒了!竟然没有给你好好漱口,回去定是要狠狠罚的,多谢姑娘提醒啊!”
“呵!”许念叹这么一句,便不理会了。
而剩下的三人也正在此刻追了上来,与这位宁城主互道了几句。稍待片刻,他们便去了这位城主的宅子。看见这宅子的时候,许念有着些许赞叹。不错啊,这个地方倒是可与女帝的宫殿相比。
简单地交代他们此次来的缘由,这种场面下的公办话自是由原敞开口。而许念再看不到白豹之后,更觉得无趣极了。心里又念着点什么,自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以敬茶的方式,原敞说着“宁城主,我们这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丹城解忧。”
宁权心里鄙夷,这女帝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呢?说是解忧,可赶紧回去吧!怎么不早来呢?还不是和三年一样?到最后找到想要的东西了,弄个隐兵出来胡乱“一翻炒”,这丹城不就又是一团麻吗?更何况,她也应该得到教训了,那次隐兵不是一个没剩吗?不过心里虽是这样想的,面上确是表现出疑惑。
“敢问是什么忧啊?我们这丹城可是一直好的很啊!”
“多次侵扰的异族”原敞一字一字说地很清晰。
“异族?可不是吗?哎呀!我怎么都把这个给忘掉了呢?这个异族可真不是好东西!仗着我们丹城人少,肆无忌惮地骚扰我们!先是要钱,然后便是要姑娘,再然后连我们这里的年轻男子也不放过,简直不是东西啊!”这一大段话说的是声与泪俱下。
倒是像极了后宅里争宠的小妾们。许念未曾接触过什么后宅争宠,但她知晓清风阁里可是有着清倌们,那些人可是年轻男子呢。
“找那些年轻男子做什么?”
许念这话一出林毓就悄悄掐了她一下。
“嘶!林毓你干啥?”
“我干啥?你想什么呢?”林毓没有一点歉疚,他深知小念儿没有想什么好东西。
许念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笑出声。“我就是好奇嘛!毕竟你们几个可都算是年轻男子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人脸都变了。
宁权不禁在心里道,这位可是够清奇的!但细想来他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额!不管有的没的,他也不是那种人不是?
“各位啊!我说的意思是,那些异族人抢我们这干活的劳力啊!”
“放心!宁城主除了这个龌龊的人以外,我们可都没有往旁的地方想”
这个连润!简直了!你少说一句话能死吗?当个哑巴他不好吗?你才龌龊呢!不过看在你刚才……便不与你计较了。还有之前那些……也一笔勾销!徐念独自在心里排出这样一场大戏。
而这方,宁权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各自的住处。
“小念儿,你先同范栖一道去看看住处罢,我与宁城主还有些话要说”
“嗯,别忘了你之前说的话~”
“知道了,你这个贪玩鬼!”
“哼!”
这宁权招待外宾的大堂就只剩下他们二人了。
在这时,宁权要是再不知那壮汉说的剩下那一人是谁,未免也就太愚钝了。
“不知丞相来此又是何事呢?”见林毓迟迟不开口,宁权不得已询问出声。
“想必宁城主是知道的罢,本相前些日子刚去了临城,在那里啊,拔了几个小蛀虫。但是没有想到一不小心竟是惹到了宣政那里,结果呢,搞得个人心惶惶。”
没想到林毓一开口说的就是临城之事,宁权心里暗笑,怎么?来威胁吗?也不看看老子比你多吃几年的饭!
“可不是吗?哎呀!那可真是一个惨呐!不!一个“惨”字都难以形容啊!你说他们好端端地,非要去做什么贪官?朝廷给的俸银还少吗?不少了啊……”
“可不就是给少了吗?自女帝上任以来,征战、讨伐、扩张、哪个少得了?这银子自然都是赶忙地往那军营里跑,我们这些不用打仗的文臣,收到的银钱自然是大大比不上的。”林毓一言道明。
“丞相这话,可是不敢乱说啊!小心这……”宁权赶忙摆手,眼睛还向窗户瞟去。
“隔墙有耳是吗?”说着林毓看了看四周,“本相觉得这里倒是安全得紧,难不成你要说出去吗?”
被林毓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宁权自是连连否决,“这……我怎么可能说出去啊!”
“那怕什么?再言,即便说出去又何妨?本相可是一点也不怕。陛下她……也是极为信任本相。”
“那是自然!”
“罢了,与你说着这些,你又能懂几分?不过是来告诉你,自己的东西可要看的住……不要一不留神,什么也落不下了。”
宁权笑着说是,并称自己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让觊觎的。
“那样便是极好不过的,行了,本相这次就是来看看,顺便帮太子处理一下渊城流民的事,你不必烦心。”
宁权见他走了才稍稍松了口气,回想刚刚的对话,他心里原本没有的紧张在这话之后浓浓升起。
这边林毓出去了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找许念,而是去了自己的住处。
“霄奇,可是查到了?”
“回公子!那人轻功太好了,霄奇未曾查到。”
林毓拿扇子敲着手,想来定是没有错了,这二人说不定就是同一个呢。
早在进城之时,林毓就让霄奇去查一个人了。那人是自他们从渊城来之时就跟着的。而刚才,霄奇说没有查到。恰范栖又在城中发现有人跟着。理所当然的,林毓就猜想他们是否为同一人。
“霄奇,你接下来不必跟着我了,去候在许念那边。记住!若非非常时刻不得离开。”
“是,公子!”
难得霄奇今日应的如此爽快,林毓不禁笑道“不错,有长进。知道说什么就做什么了。”
霄奇莫名觉得这话当是听过,“这个不需要问啊,公子自然是担心许小姐了,再说,霄奇也喜欢跟在许小姐身边”
收起笑容,林毓将扇子很合适地放在手里。“为什么啊?”
霄奇眼睛一瞥,发现情况有些不妙。“自是因为许小姐深得公子喜爱啊”说完就跑,生怕林毓的扇子落在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