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霄奇跑得还挺快!”轻叹了一句,随后又自语着“我怎能不知她的好啊……她是最好的姑娘了……”
凤凰都,凤裳宫。
“风揽月!你就是个疯子!你要在做什么?你是要她死吗?怜柔已经死了,许禁站不起来了,许念的心魔……到现在还没有消除,你还要怎样?要把他们一家害到什么地步?”容裳从那次为风揽月别花之后,就一直被困在了这凤裳宫之中。现下从几个太监的谈话中才知道了是为什么。难为自己这么配合,相信她不会再骗自己了。可是结果呢?根本就是自己犯傻、犯蠢一个疯子的话能相信么!
所以,他现在才会比往常更要愤怒,一句句逼问,看凤揽月的眼神似要把她杀了几百回。
“什么地步?朕自己也时常问着自己,要怎样才能让自己不去招惹他们,放过他们……可是朕做不到啊,看着他们过得潇洒肆意朕就不开心,朕就想让他们伤心,就想让他们也感受一下何为痛!”凤揽月红唇轻启,面上是鲜有的平静。
可是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容裳走过去,一伸手打到了她的脸上。动作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我错了,你哪里是什么疯子呢?明明就是比蛇蝎还要恶毒的女人。她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
这个“她”……
凤揽月知道是谁。将头转过来,凤揽月轻笑一声。
“容裳啊~你说没有错,朕也知道啊。可是你以为朕也就真那么疯魔了去揪着么?问问你自己的心吧,你真把她当你的好徒儿?说朕是蛇蝎?你呢?亏还有人说你是什么清风霁月的大公子……那是他们眼瞎吧?”
容裳把头偏过,隐隐握住了手。他向来不在乎什么清风霁月的名称。不过是众人口中他的模样,一种被迫封号,有何用?到头来反而是一种负担。只是,怜柔……念儿……她们……
不!念儿,他没有……没有那个心思的!
“哈哈哈哈~谁能知道呢?众人眼中清风霁月的大公子心里的龌龊心思比谁都重!”
“闭嘴!”容裳有了几分慌乱,手都清晰可见的颤抖着。
凤揽月看着他一脸不解,带着些委屈道“闭嘴?朕为什么要闭嘴啊?朕是这凤凰都的女帝,万人臣服,之后这整个玄幽大陆也是以朕一人为尊!你让朕闭嘴?凭什么!”
往容裳跟前走着,不满他不停后移的步子。索性迈了几个大步,伸手将他推到了地上。
往日里怎么可能这样做呢?这次只不过是直击了他那阴沉心思。
一寸寸抚上他的脸颊,凤揽月丹凤眼里带着满满的伤心。“朕没有那么欢喜于你。朕每日都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朕从来就没有为了你而真的放弃一些什么。别的女人没有的权势朕都有,别的女人要依附于男子,朕不需要。你说,许念那小丫头有心魔……那你岂知朕也有心魔?”
眼睛缓缓闭上,凤揽月的手指一寸寸抚上他的面容之时,他就觉得不对了。但是,那种细细索索的痛楚,让他像是掉入了一个满是冰的湖里,沉沉而下……
容裳自那日之后就突然病了,病得很重。
从临城回来的李太医遵了凤揽月的吩咐,日日照料。
还停留在清风阁的老道知道了这事,只是摇头叹着“孽缘!孽缘!”
魏清风不以为意,只是觉得一个男子竟然这么弱不禁风,难怪得了那女帝的欢喜。
可没过几日,又有一道消息传来说是凤揽月又提了新欢。那新欢是比目国来的质子。
命这质子搬去凤池宫。
这旨令一下,引来的唏嘘倒也不少。不过大部分人是对以往在这宫里住着的池鱼表示叹息。说什么旧人只不过是往昔,新人才是夜来香。也有一小部分人说什么那质子那么个容貌本就一绝,应该没有人受得了的,何况是本就自认风流的女帝呢?
总之,众口纷说,都是看客。
凤池宫。
带着人皮面具的央炽在这宫殿里走来走去,烦躁异常。
“这个凤揽月!这个老妖婆!你不知道自己什么个德行?还祸害比人呢?当初送来的时候,不是说比不上你的容裳吗?怎么了?现在就比得过了?花心!”央炽说着双手插上了腰。
“真是!不知廉耻!不知……唉!就该多学一些骂人的话,到了现在竟也不知说些什么!”
“唉!”
叹气之后,许是也晃悠地累了。央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头往后仰着,手指头敲着地。
“斛觞容啊,你可得记着点我的好!要知道这么个玩意戴在脸上可是一点也不舒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赶紧给我回来!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这……糟糕的了……”
不知斛觞容有没有听到央炽的内心,反正他现在丹城过得还……挺轻松的。
许念等了林毓半天没等到,反而是等到了之前那个让他提心吊胆的家伙。
范栖看见的那个跟踪者就是斛觞容,他那身影,腰肢自己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呵!
而且现在这么胆大妄为地再次出现,又让范栖给抓到了。
“范栖,你下去吧……顺便把个风。”许念揉着额角,对死盯着斛觞容的范栖说着。
犹豫了一下,范栖离开了屋子,还顺带为他们关上了门。
“你……怎么来了?”开口有些不自然,毕竟之前的事,许念知道是她的原因。可是,毕竟身份不同,她不可能把自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搁别人身上。而她也不善于把自己的烦心事交于别人身上。尽管这个人对她却是不错。
但就是可惜了,他们都一样,都顾不好自己。
斛觞容没有急着回话,反而是坐到了屋内的圆桌旁。拿起茶壶为自己倒着茶。
“不先允我喝点茶水吗?”
许念挑个眉,你不自己倒了么?想着,也坐到了一凳子上。拿着茶壶,也想要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斛觞容忙阻止了她,感受着手下的温柔触感,稍稍抿了抿嘴。“有些凉了,你还是莫喝了。”
许念耸耸肩,对着他点点头。几番下来之后,她也是知道这人对她的习惯了。
“为何来?”
这下没有再躲避这个话题,斛觞容开口道:“为了能早些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