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觞容轻轻敲了敲宁小小的头,在我面前还要装么
“哎,美人哥哥,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么~”说罢,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过,我那嫂子是真好看啊,可与你相配,我放心了”
“我看上的人自是好的,你可要给我瞒紧了。”斛觞容嘱咐道,但其实他内心根本就不担心。
“美人哥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哦,我可是你的亲人诶,亲人之间当是得互相信任了!”这位宁小小一脸伤心地瞅着斛觞容。“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信任我呢?好让人伤心啊~”假装擦擦脸上的眼泪。
“行了,不要贫了。怎么样?打听到了吗?”斛觞容打断了她这虚假的做派。
“这对我来说,不过小菜一碟。但,至于林毓与这里的关系我还没有从这宁权身上套出话来。不过,我想他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斛觞容听了这话,当下有些烦闷了。“他定是与这里纠葛甚多的,不然不会硬是要把渊城的流民往这边赶。这其中可是有好多我安插进来的人。”
宁小小闻言也变了脸色,他们可是等这次机会有些时日了。好不容易潇娘娘被老道带了出来,可以不被威胁,赶紧壮大势利赶回去,偏偏又被这个林毓插一脚。“要不要我去杀了他?反正这个人留着也是祸患。”
“不,先不要动他。他现在可是那女帝身边的红人,动了他可不是为自己找麻烦吗?再者,与我们合作的太子殿下,现在也极为重视于他。”斛觞容摇头说着。眼睛一瞥窗外的繁华市貌,又不禁想着,还有啊,要是等他离开了,那林毓也能护上她一护。虽不免醋上几分,但是,终是要不言人前为所托。
“说起这个太子,我才觉得此人是有些奇怪的。他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与我们合作呢?仅仅是美人哥哥给了他一个口头的承诺吗?”撑着自己的下巴,这个问题她可是想了好久啊。
“总不过是他占了些便宜的。要不,这种生在皇家的人怎么肯可能轻易地冒险呢?”
“便宜?他有占吗?”
斛觞容揉揉自己的额角,“你看,他帮助咱们可有损失?”
宁小小摇头。“没有损失啊,而且咱们还帮他做事了呢。挑拨池鱼和那女帝为他出气,暗保临城那事中的六人,还有他最初在渊城不得力时,咱们也有给些钱财。”
“对啊,可咱们需要的是什么?不过他睁只眼闭只眼,最后关头添把火就好。反正咱们是迟早要离开的不是么?”
宁小小想着点头笑笑,“我知道了,索性现在就得了些便宜,到最后管它什么承诺呢,反正在这里的时候我不吃亏就行。”随即,又突觉不对,“那这岂不是我们得了大亏?”
“记得我要你找的这里的金矿么?即是得了老道的话,那我便不可不用啊。这里的东西,倒是对后来用处甚多。”斛觞容念及此,面上显了一抹从容。“索性,那这些东西去慰藉那些死去的伙伴也是极好。”
宁小小忽而又像是明了了几分,“所以,你今日让我这一出,也是转移视线罢?一早通过我这嫂子将他们引上另一条道。”
“不错,两道并行,即可满载归家。”斛觞容说完之后,就拂袖离去了。
凤凰都城,凤池宫。
央炽由起初的忐忐忑忑到现在的平平静静。
“唉,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个啥药啊?不会是等我放松的时候来个猛药吧?到时候,可就真的一网打尽了!”盘腿坐在地上,央炽自语着。
“就这点出息!你说说你能到了哪里去?”老道从门口直接打咧咧地走进来。
央炽一下蹦起来,越过老道跑到门口,左右瞅瞅。“哎呀我去,师父,你这真是胆子大!就这么堂皇而之地进来了?”
“要不然呢?跟你一样日日都是偷摸的吗?真不知道你这么缺陷百露的,那些丫头小子地竟然没瞅出来!”老道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这宫里大厅的主位上。
“唉,师父你也知道的嘛,论这种装法我可是必不得我那师兄的。”说着,从柜子里抱出几壶酒一下子全部放在老道旁边的桌子上。“这些可都是我搜罗的宫里的好酒,徒儿亲自尝试绝不诓骗,都是些一等一的好酒!”
老道假装不在意地一瞥,轻咳了几声,像是要说正事。“我这下是真要离开了,与你嘱咐几句。”
难道是关于斛觞容的?得仔细听了,没准漏出些什么玄机,他就能早早地打道回府了。“师父,您说!”
看着正儿八经行礼的央炽,老道还有些不太习惯。“你切记得,告诉斛觞容不要心急,若未有千般磨难,怎能位于高处。即是选择听命于天,便不可妄图强行逆行。”
逆行?
莫非是指此次丹城之行?
“师父可是察觉了什么?”央炽正色问着。
“即是忍常人不能,便不可能如意随行。你切记住这句话便可。其余不可说。”老道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瞄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酒。
“那弟子是否现在就递书信让斛觞容知道此事?”
“嗯……”老道敷衍着,突然一惊。“什么?他还不知这里的事情?”
“额……正是。”央炽摸摸自己的脑袋瓜,支吾着。他这不以为没什么的嘛。
“糊涂啊!你以为那凤揽月是能糊弄的?她就算是眼睛再不好也总能分辨眼前的你不是斛觞容!更何况,那个人向来是以心识人不是以眼识人!”
老道像是从这迷醉的酒香中晃过神来了。“看来,我还得留几日了,为你们拖上一拖。你现在立马把书信送出去!”
“是是,师父别急,我这就写!”央炽赶忙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摊开纸就写。
“唉!可要把老道给气着啊!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老道一手揣起桌上的酒壶,眼睛瞄一瞄之前央炽取酒的柜子,往门外晃晃悠悠地走着。
等央炽写完信并送出去之时,揉着脖子定睛一看,老道早就走了。他桌上摆的酒也被取走了。
扬眉一笑,走到柜子旁,打开,准备拿壶小酒品品时……
“师父!我是你的亲徒儿吗?怎么还带这样坑人的?亏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此生唯一的好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