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觞容瞧着外面越发厚重了的夜色。现下琢磨,要不当即就去那清风阁瞧上一瞧。
央炽瞧出了他的这个心思,开口道“你别琢磨着现在出去啊!我跟你说现在出去不行。外面这会儿查的正是要紧的时候。你出去做什么?要让那女帝知道了不全都完了?”
也是,他不能这么冲动。只能在心里希望那秘药确实是在清风阁里,也希望棉锦他们还没有离去。
“不过你也不必太紧张了,就算是许禁不行了,利用那方家不是也可以成事么?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央炽倒在地上伸手想要去摸腰间的酒壶,却发现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诶,不是!我酒壶呢?天呐!不会吧,落在许府了?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宝贝酒壶啊!本来酒就被师父坑骗走了,没想现在宝贝酒壶也不见了!也,我今日怎么就如此背啊!啊~我的酒壶啊……”
斛觞容起身行至庭院,不知央炽用了个什么法子,池塘的鱼儿依旧活得鲜明,没有受半点那毒香的影响。透过浅薄的月色,偶尔还能寻得那么一两堆聚集在一块的鱼儿。
水中望月,是他最喜看之景。不言其它,仅仅是由于这会让他平静下来。
或许还有些什么,他自己也想不透。
丹城,藤倚山寨。
“快点!怎么样啊?好了没有啊?”
霄奇催促着范栖。
后者不急不慢地从一处棵古树后面现了身。
“不是你说,这里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树啊?看着还都是活了很久的。”
“不知。”
“那许小姐干嘛要让咱们在这深更半夜地往树上涂着玩意呢?粘兮兮的,臭哄哄的……”
范栖还是答不知。
“你啥都不知道就做了?”霄奇问。
“小姐说的都是对的。”
“额,话是这么个理,可是你就不好奇么?他可是每次都好奇的。”
“好奇害死猫。”
范栖这一句话让霄奇闭了嘴。
许念见他们回来之后,出声问着“怎么样?没有人发现吧?”
“没有,许小姐我们办事牢靠得很!”霄奇抢着答。
许念笑了,“那你们快去休息吧,夜已经很深了。”
“好。”说完,霄奇就拉着范栖走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候,范栖轻扣了窗户,许念立马从床上翻身而起,凑到窗户边。
“一切都准备好了,明日一大早他们便可以看到。”
“好,多谢了,范栖。”
没有听到范栖再说话,许念知道他已经走了。若是明日一切顺利的话,那么便可以结束回到都城了。
这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等第二日到来的时候,满是嘈杂。
“怎么回事啊?”
“在哪里啊?”
“那边!那边!”
“神迹啊!”
“这一定是神明显灵啊!”
……
“咚咚~”有人扣响了许念的门。
睁开双眼,那眼睛里面满是清明,没有半点困顿的样子。利落地起身,一袭衣裙也是不见半点折痕。
“谁啊?”
她深谙这时依旧得装出一副迷糊的姿态来。
打开门,一脸的惊讶,“右长老,您这一大早来我这里可有何事?”
“带走!”不打半分哈哈,右长老直接开口。那一张慈祥的脸在此时瞧着蛮叫人害怕的。
许念稍稍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右长老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地胡乱绑人吗?这是什么道理?就算是犯了哪一个条令,也得说上一声叫我知道吧!”
“牙尖嘴利!到现在还狡辩!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右长老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