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许念说着,接过食盒打开了瞧。
里面装得是小吃。有凤凰都城上她常去吃的那些,也有在临城之时她与他一同尝过的那些。许念摸着食盒的盖子,眨了眨眼,她这是有多愁善感了?
“他可有让带什么话来?”
萱白立马答道,“有。说是愿殿下生辰欢喜。”
生辰?
今日……也是。过了这个时辰倒也算是生辰了。
“殿下,今日是你生辰吗?萱白可是要好好记下的。”萱白认真道。
许念从食盒里拿出那个小圆子,扎着往嘴里塞。果然还是以往的那个味道。只是明明甜腻,却让她尝出几分咸涩。
“殿下,你怎的哭了?”
哭了吗?
拿指尖轻触了脸颊,果然是。
“没事。萱白啊,你要记得,往后不可提及我的生辰在今日。因为,即是入了这宫殿,便与以往就此断绝了。”
萱白自己怎能不知呢?只是她不知怎的在她面前,反倒偏就大胆了些。
一月初一。
“前面很热闹罢。林毓哥哥应该也在那里。”许念又说道。
萱白点头。她知道那是丞相大人。“听闻,丞相大人在今年会受不少赏赐呢。”
“把这些吃食都丢了吧。”许念道。
“殿下,就这样扔了吗?”萱白看着那个精心装置的食盒道。几乎就没有动过什么。
“扔了罢。不要叫平白连累他人。”
谁怕被你连累呢?斛觞容坐在墙头上,像一个偷窥的采花贼。
接着出来更衣,从那宴会出到了这边。以为她真是伤病还未好全,就想赶忙过来瞧。没想看到听到的是这。
是不是要把旁人撇的干干净净,独留一个林毓才好?
斛觞容想到这一点,心里泛酸。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更衣倒是更的够远啊!”央炽勾搭着斛觞容的肩膀说道。
“有事吗?”收回心底的!那些心思,斛觞容问。
央炽现在是一般太监的装扮。与其躲躲藏藏,不如直接给了他一套衣服,放便混个脸熟。
“听到一个好玩的。好像今晚那女帝就会下令了。”央炽眼里满是意味。
斛觞容知道铁定是什么真“好事”了,索性跟着央炽回到了宴会之上。
结果,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宣旨。斛觞容与央炽赶忙混到最后一排,行了一大礼。
“朕瞧原家小女,原婕,贤良淑德,貌美冰洁。方家儿郎,方柯,年少才优,佼佼之辈……二人实为良配,天缘上定。故,朕顺意而为,为二人喜谛同结。”
原家与方家定亲。
这倒是动作够快。斛觞容心下琢磨,看这个样子以后,怕是就剩下后起之秀了。
“陛下圣德!”
“陛下圣德!”
……
随着众人行礼喊话,斛觞容赶忙做着同样的动作。
“怎么样?好玩吗?”待落座之后,央炽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好玩。只是不知这场戏从哪里来的。”
央炽倒上一杯酒,往嘴里一载。“舒坦!还是饮酒可以让我享受一下。他们这个啊,本来也就没啥。还不是林毓在旁说了一句,树大招风。”
“如此,偏就……”
“可不止呢!”央炽回想起刚才林毓那只狐狸说的话,不禁连连赞叹。
“说这方家和原家都是各自为一棵树,要想此后尽力谋士,只能两树并排,一树独大,终会倒。”
斛觞容听罢,往林毓那里看。怕只怕,最后真正想要独大的是他。
“我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一天阴测测的,瞧着就害怕,我不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