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婕略微震惊地瞧了他。到底是观察仔细。
“以后不会了。”
没有称号,原婕开口。
“听闻原家小姐本是不喜这门亲事,还有过胡闹。不知是真是假。”方柯拿起交杯酒,递给原婕。
“即是知道,那又何必问呢?方大人亦不是如此吗?同样不喜这门婚事。”
方柯没有立刻回话,反而是同原婕完成这交杯酒的礼仪。
“那以后还请原小姐懂事些。毕竟方府不是原府,也不会成为原府。”
凤揽月坐在轿撵上,一脸的疲惫。“以后朕定不会做这种事了。实在是太过繁琐无味。”
叁子没有说话,抬头望望明月。继而,“陛下,等下是直接回殿上吗?”
“不,朕想去见见容裳了。偷偷看一眼便好,他定是早早睡下的。”凤揽月想到可以去见容裳,当下又觉不是那么惫懒。
“是。”
凤裳宫。
“师父,这就是您和我娘亲之间的故事吗?”许念坐在亭内的凳子上,撑着脑袋,略蹙了眉头问。
容裳将他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许念跟前,又为何又会成了如今的模样,交代了个大致。
“是。我这也算是自己的执念了。毕竟你娘亲,许家,你,这大部分原因都是因我而起。”容裳轻摇着头,深深自责。
这话他终还是说了出来,不用那么瞒着,不用被人利用耻笑。
“师父,你……当年未在丹城?”许念艰难地开口问。
“未曾。这一切不过是那个疯子的安排。其余人等!怎能?怎敢!如此?”
容裳提到凤揽月的时候,神情里的厌恶很是明白。若不是她,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呢?
“师父……”许念轻喊。“我娘亲也好,爹爹也好,您也好……在念儿心里是一样的。这么三年师父教给念儿的很多,对念儿的好,念儿也看在心里的。所以,师父不必如此的。念儿,念儿,现在也就只有师父一人了。”
容裳伸手将许念揽住,“师父会护着你的。万不会叫你再有什么伤心的!”
“好大的口气啊!大公子胆子还是如同往日里一样的大。怎么,又骗朕?”凤揽月带着叁子出现在凤裳宫的庭院内。此处行之,恰好可见他们二人。那话语也是清晰入耳。
没有停歇脚步,凤揽月单是刚才气急的喊话之后便赶忙又走近了。
“陛下,容裳不会做傀儡。往日陛下将我困于宫中,囚的是身体,如今倒是想要连我想什么也要一并控制吗?”容裳立马站起,且将许念护于身后。
“没错啊。朕便是如此想的。如今没想竟让你知道了。怎么,久别重逢定是有好多话没有聊完。倒是让朕给打断了。”凤揽月盯着容裳道。她不信,不信容裳敢将所有都告诉这个丫头。
容裳将头一偏,不想张嘴说话。
而,许念被容裳拉到身后就一直垂着头。她不知该如何再对着这个所有一切的源头。先是荆棘后是盔甲。
倒是生生凑了一个白搭之名。
“陛下,陆子到了。”
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在如今这个场地里显得很是唐突。凤揽月睨了一眼,果断从他手中抢过弓箭。
对准的是——容裳。
许念见此连忙跪下,大呼“陛下,不要!”
她所求向来不多。家人安康,击敌护国……
可这两样,她现如今是一个也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