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重新出现没多久的太阳在地平线停留着不甘就此离去,随着它在天空的缓缓退场,原本白亮的天空被覆了一层霞光色透明布料,泛着浅浅的红,映着淡淡的黄。
餐桌旁,男人一只手环在女人腰,一只手扣住女人后脑勺,五指插在女人的如黑色流光瀑布一般的黑发中,唇舌触碰,相抵缠绵。
女人被吻得眼角带了暧昧的粉,合在一起的眼睫轻微抖动,脸的红晕比男人脸的更深两分,在窗外越来越暗淡的灯光下更显得暧昧不清。
正到情动之处,男人弯着的脖颈突然伸直,和女人被吻得和樱桃红别无二致的唇分开,眼底的情欲翻涌,只有唯一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还在死死坚守。
“你…”付苼眼中情欲与惊讶交织相缠,在看到男人眸中渐起的得意后,惊讶像是得了百万士兵的战队,一举将情欲吞没,最后变成气恼与羞愤。
“知道我刚才的感受了吗,你以后不能这样欺负我了,”易唯安头埋在付苼颈窝处,沙哑的声音偏偏讲着无尽委屈的话,与刚才营造起来的暧昧氛围格不相入。
付苼推了两下他脑袋,在几次尝试无果后,愤愤然放弃,男人学着她之前的模样不饶地追问:“你知道了吗,以后不要那样了。”
“知道了,”付苼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回答。
他是在找回刚才自己准备亲他却没有亲下去的场子,可是后面他也不是亲回来了嘛,至于吗?
“好了,快放我下去,我还要吃虾呢。”
距离的缩进与皮肤的相贴,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易唯安的变化,他们这才腻歪没几天,而且他家里肯定没防护措施,付苼想先缓缓。
易唯安抱着的手没动,付苼抬手在他背拍了拍,又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他:“放我下去吧,我肯定没下次了。”
不然依着易唯安这记仇的性子,她再这样撩他,等明天他们领了结婚证,她恐怕到时候别说走路了,连床可能都下不了。
二十多岁的还没有过女朋友的男人,是精力最充沛最不能忍的。
在她的几次哄劝下,易唯安终于松开了手,又与她缠绵了一番,付苼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今天你要不就…”
付苼心满意足地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夸赞一下易唯安的饭菜好吃,就听见易唯安犹犹豫豫地在一旁说道。
他很纠结,易唯安不安地咬着唇瓣,留下一个个牙印,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付苼提起,让她今晚不要回家。
婚约是他们之间的唯一桥梁,才短短两天,不会做什么付苼爱他的幼稚猜测,没有爱情,他的提议显得苍白又无力。
所谓的婚约只能促使他们结婚,并不能造就爱情,让他们之间有火光的产生,即使他们两天的相处都十分符合热恋中情侣的模样。
留她住下似乎不在婚约的范围内,在结婚证到手之前,他们还是没有确认过关系的有婚约男女。
所以他话说一半,卡了壳。
付苼主动跨坐在易唯安腿,双臂搭在易唯安肩,悄声问他:“今天晚可能还要下雨,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会很怕吧,要不要我留下陪你?”
反正是盖被子纯聊天,付苼不介意提前一晚体验一下易唯安床的柔软度。
“要,”刚刚还结巴脸红的易唯安飞快应道。
答应完后,他手放在付苼后腰,轻轻把她往前推,让她身离自己更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要怕。”
易唯安恢复了平静,一双眼潭里被抽走紧张与惊讶,剩下的爱意充斥潭间,凛凛发光。
“我怕什么呀,未必然你还能吃了我不成?”付苼学着里霸道总裁描写的那样,伸出食指勾住他的下颌,自己扬起脖颈临视他,“即使是吃,也应该是我吃了你才对。”
她现在就像玄幻里的祸国妖姬,正魅惑易唯安,准备吸食他的精气。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吃了我?”易唯安眼底隐隐有期待的光芒。
付苼斜看他一眼,双手捏住他脸边的软肉往外拉扯,易唯安皮肤好,毛孔和她这个三天两头往美容院跑的差不多大,不知道他有没有用过护肤品,皮肤水嫩紧实,还不长痘。
女人都是爱攀比的,即使对面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自己的男人。
虽然易唯安纵容着她玩,但付苼又捏了两把之后还是松开了手,改为用葱指戳着他脸颊,嗯了片刻之后,给了他期待已久的答案:“看你表现吧,如果明天我们领了证之后你找到了搬家公司,那我明天搬过来也不是不行。”
反正那个郊外的别墅对她来说吸引力不大,每次进市里像是山里进城似的,出门一次来回的时间都够她好好睡一觉的了,倒不如就住在易唯安这里,找他逛街什么的都还方便。
“那我等下就让从礼联系,明天一早我们就去领证,然后搬家。”
明天的计划就这样被安排好,付苼没什么异议,只从他腿退了下来,放他去收拾桌子洗碗。
反正家里有洗碗机,她才懒得去争着收拾挣表现呢。
反正他喜欢自己,她要仗着喜欢为所欲为。
晚是付苼主动的易唯安的床,她没有睡衣就去易唯安衣柜里随便挑了件衬衫,不过她没敢学着里那样玩下半身空无一物空着阵,而是让易唯安替她找了条短裤,好歹遮住了下半身,少了一些情媚的幻想。
房间里空调开的不高,甚至是还有些凉嗖嗖的,付苼身裹了一条空调被,而在她的旁边,是只穿着浴袍的易唯安。
两人身穿着差距大,但是额头的景象却相差无几,都布着细密麻麻的汗。
付苼悄咪咪地将腿伸出空调被,触及到冷空气的脚传递着凉意,体表温度的降低使得她头的汗慢慢干涸、停止从毛孔中冒出,而易唯安没有空调被却不是这样。
他忍得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