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别走呀,等等我。”看着两人走远,杨思缘连忙跟上。
可不能跟丢了,好不容易从家里跑出来,还人生地不熟的。
他可得跟紧了两人。
夜幕降临,慕容秋池坐靠在树上,啃着收罗来的不知名吃,还拿起一壶酒出来。
“来,子,我俩喝酒。”豪放的给杨思缘倒了一杯。
杨思缘也跃跃欲试的伸手去接,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了缘,见他大哥闭着眼睛,嘴里不停念着经文。
“你瞧他做甚,他又不会管你。”慕容秋池拍了拍他肩膀道。
那和尚才不在乎周围发生了什么。
“好喝吗?”杨思缘闻了闻这酒问道,一股清香的味道。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慕容秋池与他碰了个杯挑挑眉道。
“那,我喝了。”杨思缘完便一口闷了。
“怎么样?好喝吗?”慕容秋池看着他脸慢慢变红觉着甚是有趣,拍着他的胳膊问道。
“好喝!”完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慕容秋池很懵,刚刚还坐着和她喝酒的人,下一刻倒在地上便呼呼大睡。
若不是还有呼吸声,慕容秋池几乎要怀疑他喝的是毒酒了。
“大和尚,你弟原来是一杯倒呀。”慕容秋池端着酒杯回头看向了缘道。
“喝酒误事。”了缘睁开眼睛道,下一刻,慕容秋池手中的酒杯便到了了缘手中,连带酒壶一起。
了缘手掌一翻便将酒杯和酒壶放进了储物空间。
慕容秋池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那酒水被了缘没收了。
她新买的就还未来得及尝一口,就这样被没收了。
“大和尚,你把酒还给我,你放心,这酒我喝了不会醉的。”慕容秋池走到了缘旁边,揪起他袈裟,声的道。
了缘看了一下拽着自己袈裟的姑娘,复又闭上眼睛继续捻着佛珠默默念诵经文。
慕容秋池看大和尚这样子,八成是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这几日风餐露宿,她感觉她都快成野人了。
衣服也还几没换,虽然不存在什么脏污的问题,但好几日穿一样的衣服感觉怪怪的。
她才不像那臭和尚,一年四季,十年百年都是那般,着僧衣配袈裟即可。
她是女子,女子性便是爱美,所以她可以不穿女装,但不可以只长久的只着一套衣裳。
仰躺在草地上看着满星辰。
不知那和尚得道飞升上又是何等光景。
她怕是不会有飞升的那一,若能看见他飞升也算是此生幸事了。
想着想着忽然一张驴脸凑了过来。
“随意,你个蠢驴。”慕容秋池推着那驴脸喊道。
这蠢驴真会煞风景。
“呕嗯,呕嗯”笑着叫到。
慕容秋池就知道这驴精着呢,这是像她讨要苹果了。
就连慕容秋池骂它蠢驴它也不在乎。
“去,一边吃去,别来打扰我。”慕容秋池从玉镯空间那出一个苹果递到它嘴边对它道。
它叼着苹果乐颠颠的跑开了。
“爹爹。”慕容秋池准备躺回刚刚的位置,再看看满星辰,忽听见到杨思缘的声音。
坐起来一看。
那傻子爬了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打着颠儿的朝了缘奔去。
慕容秋池心道,好戏要上场了。
从空间中抓出一把瓜子,边嗑边看。
“爹爹。”杨思缘走到了缘面前停下来喊道。
鬼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了缘在哪里的。
伸开双手朝了缘扑去。
了缘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个瞬移便移动开。
杨思缘便扑了一个空,头嗑在树干上。
听着那声音,慕容秋池都觉着疼。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跌跌撞撞的朝慕容秋池方向走来。
“娘亲。”慕容秋池满脸问号。
这梦游也分得清楚男女,逮了缘叫爹爹,逮慕容秋池叫娘亲。
慕容秋池表示她可生不出那么大的傻儿子。
“这梦游该如何治?”慕容秋池连忙躲到了缘身后问道。
“不曾遇到过,不知。”了缘看着那傻乎乎的子跑去寻那正在吃草的毛驴。
边跑过去边喊着“翠,翠。”
吓得那蠢驴甩开蹄子就跑。
这男的吓死驴了!
“嘻嘻嘻,翠,你别跑,来给我亲一个。”不知他是如何感知到那蠢驴跑了,乐颠颠的追着蠢驴边跑边嚷道。
慕容秋池感觉,这傻子顶着与了缘相似的眉眼做出这种傻笑的表情是在没眼看。
“你弟这样子,真像上青楼的嫖客,一看就经验老道呀。”慕容秋池从了缘身后露出头来。
看着边追着蠢驴边叫翠的男子,拍了拍了缘的肩膀笑着道。
“何为青楼?何为嫖客?”了缘看着那傻子追着毛驴到处转。
听着姑娘的话忍不住问道,这青楼一听便不是何好地方。
“这个,青楼就是酒楼,就是女子比较多的酒楼,对,就是这样。”慕容秋池感觉她挖了个坑给自己跳。
居然给一个和尚普及青楼的知识,她怕不是傻了。
了缘回头瞧了她一眼,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只有一拳。
呼吸都可相闻,对视半刻,慕容秋池才不自然的缩回了缘背后。
她心虚得厉害呀。
那青楼自是不能同他细,那嫖客也不能。
虽与杨思缘那傻子开玩笑要当他嫂子。
也就是过过嘴瘾,她有色心没色胆。
再则,她感觉她没那魅力能让一个修为高深的和尚为她还俗。
所以,她害怕这些心思会被了缘察觉。
两人对视之时,她慌得一批。
“秋池檀越,我为你讲讲静心咒吧。”了缘完,回身盘腿对着她,捻着佛珠,开始念起经文。
慕容秋池表示不想听,但是她居然动不了,连手捂耳朵都做不到。
旁边杨思缘与那蠢驴的打打闹闹也听不见了。
慕容秋池才明白,这臭和尚是画了结界,单独给她讲经文。
早知道她便不那句话了,什么青楼,什么嫖客。
这臭和尚游历四方会不知晓,那简直是笑话。
她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听了约莫半柱香。
她感觉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她想哭了,这臭和桑
一柱香过去了。
“今日,到此为止。”终于,解放了,慕容秋池都想仰长啸了。
“嘻嘻嘻,翠。”了缘撤开结界,慕容秋池便看到那杨思缘躺在草地上,蠢驴慢悠悠的在另外一边吃草。
画面还是有些和谐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杨思缘的脸上有一个红印子。
一看便是驴踢的。
驴蹄印子好生明显。
慕容秋池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傻子怕是被驴踢了才这么老实吧。
了缘看了一眼姑娘,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杨思缘。
感觉自己带了两个大麻烦上路。
寻个时机,给那傻子也讲讲经文,不知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慕容秋池笑着笑着也觉无趣,躺在床上转过身睡觉。
背对臭和桑
该死的,她现在两只耳朵还嗡嗡作响,就只是听了一段经文。
她收回听经文催眠那句话。
了缘颔首低眉看到那姑娘的背影,心下好笑,就讲了一段经文,何故生气成这样。
第一次听闻有人听了经文如此郁郁寡欢的。
他只是讲了一段静心咒,为何她便如此了。
果真是,心思难猜。
次日一早。
杨思缘的嚎叫声震飞一片鸟雀。
“瞎嚎什么!”慕容秋池捡起一颗石头便朝那方向扔过去。
大早上就瞎嚎,扰人清梦。
“哎哟!”他又哀嚎一声。
这觉可没法睡了,慕容秋池诈尸般的弹起来,揉了揉额角,这蠢东西,一惊一乍的。
“我怎么感觉全是酸痛,脸上还辣敷敷的痛。”杨思缘摸了摸脸,又动了动四肢。
他感觉昨喝的不是一般的酒,是毒酒。
还被丢了一颗石头,正中脑门。
“还呢,哈哈哈。”想起昨日他追着蠢驴要亲亲的模样,笑得前仰后合。
“嘶,我昨到底做了什么?”杨思缘想了一下,喝了杯酒就没有印象了。
“秋池姐姐,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少年瞬间变脸,委屈巴巴问道,陪着额头的伤口及脸上的驴蹄印着实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昨日”慕容秋池出两个字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走吧,边走边。”慕容秋池仰靠在毛驴身上,了缘依旧尽职尽责的牵着毛驴。
“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走在毛驴旁边,喋喋不休的问道。
“你,昨日喝了一杯便醉了。”慕容秋池拿起一把瓜子嗑着。
“然后呢?”他一瘸一拐的跟着问道。
“然后,你就梦游了,逮着大和尚叫爹爹,逮着我叫娘亲,可怜见的,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傻儿子。”慕容秋池笑着看向杨思缘,满满的恶趣味,看着他羞红的脸,顿觉好玩。
“别害羞,还没完呢。”慕容秋池好笑的摇了摇头道,看着那傻子头都要埋到胸前了,耳根子红得厉害。
“再然后呢?”接着又细声细气的问道,跟个害羞的媳妇似的。
“然后,你便追着它叫翠,还嘟着嘴要亲它。”慕容秋池边边拍着毛驴的头道。
那蠢驴还“呕嗯,呕嗯”的点头叫着,一副证明事实的模样。
杨思缘感觉没脸见人,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抬头瞧瞧看了一眼慕容秋池,又看了一眼了缘,他觉得他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想着他便朝林中走去。
“你可别走远了,一会迷路了我们可不管你。”慕容秋池朝着他背影喊道。
“大和尚,你弟这脸皮着实是薄了些。”慕容秋池目送那傻子跑进树林里,转头对了缘道。
“着实是家子气了些。”了缘停下来,看着那背影道。
“那你要为他讲讲经文,超度超度他。”慕容秋池盯着了缘好看的侧脸笑着道。
脸虽相像,气质却差地别。
还是这和尚看起来赏心悦目一些。
“亡魂才用到超度,他到是可以讲经教化教化。”了缘完回头继续走。
“不等他了吗?”慕容秋池翻过身,骑在驴背上,抱着毛驴的脖子问道。
“他自己会寻来的。”铜铃声叮叮当当,随着了缘的脚步声。
“也是,那么大一个人了,莫非还能失踪不成?”慕容秋池点点头仰躺回毛驴身上,打算再睡一觉。
伴着了缘的脚步声及毛驴脖子上的铜铃声,带着大和尚身边莫名安心。
佛修之人便有能使人安定的力量。
“秋池姐姐!”这一声吓得慕容秋池差点从毛驴身上掉下来。
这傻子,一要吓她几次才甘心。
“别嚎,有事事,没事闭嘴。”被吵醒的慕容秋池不耐烦的道。
“没事。”听到这回答,慕容秋池气得想锤他。
慕容秋池不想理他了,这傻子,不仅傻,还欠打。
想着已经看到了远远的城门。
这刺陵城真好看。
慕容秋池翻身下驴,瞧着这洁白的城门,城门上写着刺陵城的字样,用蓝色的颜料写着。
感觉是一个浪漫的城池呢。
“这便是刺陵城,还真是个极美的地方。”慕容秋池走到了缘旁边笑着与他并肩看向城门口的牌匾。
“嗯。”了缘应了一声便抬脚走了进去。
不解风情的臭和桑
“秋池姐姐我请你去喝酒。”杨思缘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脸上的红印子逗不见了。
脸白如玉,不话便是一个翩翩少年。
一话便能让人听出几分傻气。
三人一驴慢悠悠的走进刺陵城。
城中每家每户都是白色墙面,圆形的屋顶颜色各不相同,多以浅色为主。
红橙黄绿蓝,颜色鲜艳夺目。
“不去,你梦游可真是吓人。”慕容秋池拍了拍蠢驴的头看了看了缘答道。
还有个原因是,她怕那臭和尚不仅将她的酒没收还要为她讲经文。
她怕了,想起了耳朵还嗡嗡作响。
“原来秋池姐姐是怕大哥了。”杨思缘脸上有瞬间的僵硬,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笑着道。
“怕,我才不怕呢,我只怕他给我讲经文而已。”慕容秋池越越声。
真应当让着不知高地厚的傻子去听听那臭和尚讲经文。
“大哥讲经文有甚害怕的,我时候母亲也会带我去听,我觉着甚是好听受益匪浅呢。”杨思缘像是找到了乐趣,叉着腰骄傲的道。
“是是是,你两兄弟都与佛有缘,我听经文便跟听书似的,耳朵嗡嗡作响。”慕容秋池掏了掏耳朵道。
“秋池姐姐多听几回适应了便好了。”杨思缘走到慕容秋池旁边,用肩膀碰着慕容秋池的肩膀道。
“我才不想听呢,还多听几次,算了吧。”慕容秋池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即是如此,一会我便为你讲讲经文。”了缘看了一眼杨思缘道。
看向脸都要皱成包子的姑娘心下觉着好像。
“啊,大哥不要啊,我刚刚只是都秋池姐姐玩的,可不能当真。”杨思缘马上求饶道。
盘腿坐着一会儿还好,久了脚会麻死,他感觉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