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小松鼠学艺(1 / 1)落九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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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的松木门边上,安歌握着从海棠姑娘那里讨来的金疮药,来到魏灵均厢房门口,想敲门又有些犹豫。

他的伤,她还挂在心上。她不是海棠,没有神医妙手,只能送些药膏,就当是小小的报答他两次救命之恩。

“王爷?”她轻轻敲了两下门,却无人回应。

她试探着伸手一推,门竟没有关紧!安歌向来好奇心重,不然也不会去探孙建利的书房。她身子轻盈,像猫似的走入房中。

这厢房比太子的简单许多,只有一个小厅和一个小卧,卧室没设里门。

“来者何人?”一支银色的飞镖从卧室射出,带过一阵冷风,安歌猛地闪开,飞镖只距离毫厘就要擦过她的脸颊,差点毁了容。

“王......王爷,是我。”她没想到他的防备竟如此之高,将她吓了一跳。

她更没想到,他方才只和着内衬的里衣小睡。她忽然闯入,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射出了这支镖。

黑发如缎披在背后,斜开的白色里衣没来得及扣上,若隐若现地露出小麦色的胸肌,柔韧而结实。

虽说她一个年近三十的现代女子,健身房赤裸上神的肌肉男神也不是没见过。她的脸却还是腾地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仿佛不止是身子变成了十六岁的少女,连心也是。

她赶忙抱拳低头,不让他瞧见,“王爷身手敏捷如飞燕,草民差点又死了一回。不过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看到。”

“油嘴滑舌。”魏灵均一个转身,迅速披上了架子上织锦的紫袍。

“王爷,草民无意冒犯。草民见王爷前日脖颈上被水贼所伤,来送些膏药。”

她还不敢抬头,“王爷此刻不方便,我放下药膏就走。”

她不知他穿上了衣服,一直低头捂着眼说话,慌忙转身出门时,又撞到了门柱上,鼓出一个大包,看上去傻乎乎的。

“噢!”她痛地叫唤,没想到飞镖没伤着她,自己却又伤着自己。

这小松鼠手脚真笨,他噗嗤一声笑了。

安歌确实对自己的身板太不满意了!

娇弱,纤小,如果没人救她,她早就香消玉殒了。她还想好好活几十年呢!

毕竟上辈子她一心读书,学习。年近三十才步入职场,钱还没开始赚,甜甜的恋爱也没能谈上一场。

她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王爷,您看草民这笨手笨脚的,几次都差点被阎王爷收了去。您剑法如流水,轻功如飞燕。您能不能教草民几招,保住性命就成?”

他上下打量了夏安歌一番,纤细瘦小的身体套在青绿软烟罗罩衫里,晃晃荡荡,显得有些好笑。

“你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有内力,学什么都不顶用。”

安歌垂头丧气,“什么都学不了吗?”

“倒是有个烟羽步法,是轻功的旁支。虽然不能御敌,但步法灵活,能扰乱敌人视线,还能加快三倍的脚程。”

魏灵均也不知是哪里生出的念头,竟鬼使神差地答应教她。

安歌听了喜上眉梢,“多谢王爷!哦,不,师父!”

“只说教你步法,没说收你为徒!”魏灵均正色纠正她。

“我走一遍这步法,你可看清了。”

说罢魏灵均脚如幻影一般快速游走,屋子里的东南西北仿佛忽然出现了四个魏灵均,看的安歌摇头晃脑。

她的眼睛还落在屋子的东南角,没成想他人已经在她的身边了,对着她的耳朵轻语道,“看清楚了吗?”

她只觉得耳边一股热气,转过头来,他竟离她这么近了。

没等她回过神,魏灵均用那烟羽步法又风一样的退出了三米远。

“这也太厉害了!”安歌惊呼,“快慢动作回放一遍!”

虽然不懂她口中的回放是什么意思,他又慢速走了一遍步法,并将步法心经一并赠给她。

她欢喜地收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能保命咯,能保命咯。”

“再过两日就要到江陵县了。你趁此之前赶紧练练。这次调查洪灾,路上就遇到水贼,到了江陵只怕会更加凶险。”

经魏灵均提醒,安歌想这次的事件确实蹊跷。

孙建利虽然暴露和水贼勾结,偷了兵符。

可兵符最终没有在孙建利的身上找到,而孙建利栽赃给她的账本也分明不是她在软垫中见到的那本。

兵符和账本可能早已被逃生的水贼带走了。

但孙建利最后被人暗杀,那他身后还有团伙?

“王爷,这次兵符被盗一案,你怎么看?”

他没料到她竟忽然问他这个,“孙建利被杀和盗兵符的可能是一伙人。这次的青白玉虎符能调配隐藏在湖广地区的白虎军,不找到兵符,我们可能形势不妙。”

魏灵均眉头紧锁,抿了抿唇,徐徐坐下倒了一杯茶。

“或许这兵符一案和江陵的洪灾也有关系。”安歌见他落座,便也在桌旁坐下。

她一个夏府小姐,怎如此不知规矩?乱闯王爷厢房也就罢了,还不知礼数地坐下。魏灵均疑惑地挑眉看了看她。

夏安歌完全没有领会到他是在质疑她的礼数,只想将她的发现说与他听。

他既然在朝堂上帮她揭发了孙建利,那他必然和孙建利不是一伙的,兴许把账本的事告诉他,还能得些线索。

她接着说道,“其实我在孙建利的房中发现了一个账本,藏在椅子的坐垫里。里面的账目十分蹊跷,很多笔银两都给了叫文登的人。王爷可知,朝中大臣或者地方是否有一个叫文登的人?”

魏灵均从没见过一个女子断案,也惊讶她看似娇弱,却有如此细密的思量,“据我所知,没有此人。不知是不是当地建堤坝的匠人?”

“那就只能到了江陵再做查证了。想必叶哥哥已经在江陵府衙,定能帮我们找人。”

安歌皱眉起身,打算离开,心里还在思索找“文登”的事情。

叶哥哥?她与这叶知行又是什么关系?

他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但就是忽然跳上心头的疑问。

他自顾自摇摇头,把这奇怪的念头从脑袋中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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